砰！
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的力道很大。
季沉皺緊了眉頭，看到進來的秦曉曉，他的嘴角勾起了冷酷無情的弧度。
“師孃！”秦曉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滿臉的淚水和懊悔，“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害你。”
“我知道，你快起來！”樂喬被她這麼一跪，就心軟了，“季沉你快扶她起來啊。”
季沉一言不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曉曉，“你以爲你這麼做，我就會放過你？”
喬喬自從出事，懷孕，心就變得越來越軟。
她做不了的事情，她不忍心做的事情，他來！
“我知道我犯了大錯，我不想乞求師父和師孃的原諒，我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
“你知道這罪責有多大嗎？你殺人未遂，並且所殺對象還是軍區少將的家屬，曾經獲得國家軍功的特戰隊成員，如果要坐牢的話，判刑至少要二十年，秦曉曉，如果你真的被判刑，你這個人……也就毀了。”
秦曉曉聞言，渾身都顫抖起來。
她的膽子本來就小，雖然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想到如果秦思思去坐牢的話，秦家的臉面才真的是丟盡了。
她在外面長大，不算代表秦家的臉面，只有她去坐牢，才能讓季少將氣消，爲這件事情負責。
見秦曉曉神色變換，季沉淡淡道：“其實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幕後的真兇是誰的話，就只能你去坐牢，你可想好了？”
季沉的話，讓秦曉曉擡起眸來，“我想好了，無論我的內心有多麼害怕，我都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
“你怎麼那麼傻？”樂喬不解的看着秦曉曉，“你可知道，一個女孩子如果進了牢獄的話，就真的毀了，不管是你的青春還是你的未來，甚至是你的愛情，都會毀了，難道你要爲了一個想要殺人的惡人背鍋，背叛你的人生，你喜歡的男人？”
這話，說到了秦曉曉的心底。
是啊，她那麼期待、憧憬着和葉子陽結婚，生子，幸福的生活。
可現在呢？
“還是不願意說嗎？”季沉按住想要起來的樂喬，嚴肅道：“那好，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給你機會了。”
季沉打了個電話出去，不一會兒，對秦曉曉道：“你自己去第一警局自首吧，其餘的我會親自去安排！”
也就是說，季沉想要秦曉曉在監獄裡呆多久，就是多久。
秦曉曉聞言，從地上站起來，深深看了一眼樂喬，“對不起，師孃，我不是故意的。”
她說完，絕望的轉身……
“等等，曉曉，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害我，只要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藥，是誰要害我，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
秦曉曉背對着樂喬，一言不發，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來，“是我想害你，師孃。”
樂喬握緊手心，額頭上冒出幾根青筋，難以言喻自己此刻的心情。
待秦曉曉離開後，季沉才安撫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既然她不是真正的主謀，我也只是給她吃點苦頭罷了，至於真正的兇手……不管是誰，喬喬，你都不能包庇！”
“我想，那個兇手……怕是秦曉曉的姐姐，秦思思。”
樂喬嘆了口氣，她難過，並不是難過秦曉曉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而是難過於秦曉曉的倔強。
秦思思那麼對她，她爲什麼還要爲秦思思背下一切罪責？
難道在她的眼裡，秦思思真的比葉子陽還要重要嗎？
她可知道，若是她真的入獄，她和葉子陽之間就完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已經在蒐集證據了，當然，秦家那邊的態度也需要看看。”
“你這是什麼意思？”樂喬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以前你打壓秦家的時候，秦思思也不再糾纏了，你這次莫非是……”
“我自有我的解決辦法，喬喬你得認識到，孩子和你是最重要的，你曾經也是軍人，知道要保護國家，保護自己的家人，你不能心軟。爲了我們的孩子，你也不能心軟！”
季沉的話說到了樂喬的心底深處，彷彿把她潛在的、那些曾經被她掩蓋在心底的強勢和冷傲。
她不是泥捏的，她也並非是那種濫好人，若是有人威脅到了她，她或許會原諒，可一旦威脅到她好不容易纔擁有的兩個孩子，她一定不會心軟，手軟。
“季沉你放心吧，我也並非是不願意追究這件事情，畢竟人家都已經動手想要殺了我和孩子，我怎麼會不在意呢？我只是不忍心傷害曉曉而已，她是個善良的孩子。”
“善良如果被人利用的話，也會成爲最致命的武器。”
樂喬無語：“……是，你說的對。”
……
秦曉曉真的去了警察局。
肖揚正好執行任務出來，看到秦曉曉，他是有印象的，這不是葉子陽的小女朋友嗎？
葉子陽，是季少將的徒弟。
那天果凌和自己介紹過，大家還喝過酒。
“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曉曉看到肖揚朝自己走來，她也記得肖揚，臉色微微難看，低着頭道：“我是來自首的。”
“自首？”肖揚聞言，還以爲是自己說錯了，“你說的什麼話，難道你……犯錯了？”
他沒有用犯罪這兩個字來形容，已經算是對秦曉曉極爲客氣了。
秦曉曉嘴角揚起一抹自我嘲諷的弧度，“是啊，我犯錯了，大錯。”
與此同時，肖揚接到了來自季沉的電話。
其實季沉完全可以打電話給江州第一警局的局長，不過想到關果凌和肖揚的關係，他又在意自己妻子的情緒，就打了肖揚的電話。
“喂？”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我辦。”
“好的，你說。”
……
秦家，收到警察局電話時，秦朗正好下班回來。
“老爺，警察局來電話了，要找二小姐的監護人。”傭人拿着座機的電話，看向秦朗。
秦朗脫去外套，另外一個傭人趕緊把外套接過去放好。
“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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