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朝陽的嘴角抽了抽,“季少,如果你想讓我們淡定的話,最好從實招來,怎麼突然想通了,不做和尚了?”
“就是就是,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女人的嗎?還說什麼男女之事最是麻煩,慾望什麼的也最害人,很多男人都是死在牡丹花下的,那你呢?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季沉的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
他以前說這話的時候是因爲還沒有遇見對的人,遇見他動情的人,現在……
就算是讓他死在老婆大人的身上,他也樂意。
不,是求之不得!
看到季沉那深沉的掩蓋不住的慾望之色,蔣朝陽和方圓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也看到了肉麻。
“季少,看來你這次玩真的了。”方圓一本正經道,“真喜歡嫂子?”
“我什麼時候說這是假的?”季沉蹙起劍眉,不悅道,“這話可不能在喬喬面前隨便亂說,知道嗎?”
蔣朝陽坐在季沉身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季少,你這個老婆神神秘秘的,也不給我們正式介紹一下,你不講義氣啊!”
“她在鬧彆扭。”季沉語氣夾雜着莫名的寵溺,“等我把她哄好了,就帶給你們正式認識一下。”
“那你什麼時候帶她回家?”蔣朝陽比方圓要正經點,問了個嚴肅的問題。
“看她。”季沉道。
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把樂喬帶回家給父母見見,如果父母和爺爺知道自己結婚了,一定會很高興。
而且喬喬那麼優秀懂事,他們一定會喜歡。
還有一件事,他要好好查清楚,給喬喬一個名正言順的……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變得凜冽了幾分。
“季少?想什麼呢?”
“沒什麼。”
方圓給自己倒了杯酒,舉杯,“來,咱們祝季少和嫂子百年好合,也恭喜季少正式結束處/男生涯,開啓美好的情愛之旅!”
季沉聞言,嘴角狠狠一抽。
這什麼祝福?
“季少,咱們兄弟幾個,除了我們三個,加上楊天辰,聞蒼浪,你算是最早結婚的,是吧?咳咳,而且還是遇到了心上人才結婚,真是羨慕。不過我相信我也很快就遇到我的女神了,若是辦婚禮,咱們一起辦!”
季沉嘴角再次一抽。
“朝陽,你這話說的,你那個女神就你整日的在嘴裡念着,咱們誰也沒有見過,而且是真是假也不確定,要是你一輩子遇不到你的女神,是不是讓季少一輩子不辦婚禮啊?”方圓滿口無奈道。
“怎麼可能的事兒,我肯定會遇到我的女神的!來來來,啥也不說了,乾杯!”
“爲季少的閃婚行動乾杯!”
“爲季少的美麗嬌妻乾杯!”
季沉:“……”
樂喬昏昏沉沉的回家,倒不是因爲喝酒了,而是因爲程落蝶那番話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中迴盪着,好像在提醒她,她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她不知底細的男人。
可是……愛,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從包包裡掏出一把鑰匙,看到粉紅色的鑰匙扣搖晃着,樂喬的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打開門,正準備換鞋的樂喬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氣,她蹙起眉頭一看,往日裡清冷英俊、優雅迷人的男人此刻毫無姿態的躺在沙發上,睡覺!
趕緊換了鞋子,樂喬走過去,刺鼻的酒氣讓她有些難受。
“季沉?混蛋你喝酒了?”
昨天晚上發生這種事情,她這個受害者都沒去喝酒呢,他倒好,竟然跑去喝酒!
季沉是太高興了纔會喝酒,加上蔣朝陽和方圓兩個死活不放人,他也是不得已才喝了這麼多,回家的時候才八點多,尋思着躺會兒再去洗漱。
結果,讓樂喬看到了他這麼不修邊幅的一面。
“季沉?”樂喬推了推他,發現他根本沒有反應。
嘆了口氣,樂喬去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出來,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臉。
看着男人如被上帝刻意雕琢出來的立體輪廓,還有他英挺的眉眼,往下,是嫣紅的薄脣,聽說薄脣的男人最是薄情,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是不是個例外呢?
胡思亂想着,手腕突然被一隻滾燙的大手給握住。
“季沉,你醒了?”
樂喬看着睜開眼睛的男人,他深邃的眸底不再是平日裡的沉靜清明,而帶着些許的迷糊,和情慾。
“嗯,你回來了,老婆。”他沙啞着嗓音,突然坐起身來,一把將樂喬攬入了他的懷裡。
樂喬抓着毛巾,急忙道:“季沉你先放開我,我手裡還有……”
“我想吻你!”他突然道。
樂喬身體一僵,還沒想好怎麼反駁,脣瓣便傳來溼潤的感覺。
他的舌頭,輕輕舔着她的脣角,描繪出她的脣形來……
“季沉,你……唔!”
剛剛還溫柔的親吻,突然變成了狂風暴雨的佔有,襲擊……
腦子一陣發熱。
手中的毛巾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沙發上,她柔軟的手緩緩摟住了男人的脖頸,眼前是男人不甚清醒但卻十分魅惑慵懶的俊臉,鼻尖是濃濃的酒氣混雜着男人身上陽剛又迷人的荷爾蒙氣息……
這樣炙熱而又蝕骨的魅惑,樂喬一個初嘗情慾的女人,怎麼可能抵禦的住?
“季沉……”她低低叫着季沉的名字。
這充滿了柔情與低喃的撒嬌,讓季沉渾身的火焰燃燒的更旺了。
就在情慾的烈焰即將燃燒兩人之際,門突然被人狠狠敲響!
叩叩叩!
門鈴也一直在響。
樂喬還算清醒,一把推開了季沉,但季沉藉着酒勁不依不撓的抱着她,“老婆,我想吻你!”
“我想要你!”
這一聲聲帶着男性的霸道和炙熱的要求,讓樂喬的臉蛋一陣發紅。
門鈴依舊響着,敲門聲的聲音越發急切了。
在季沉再次覆蓋上樂喬的紅脣時,她掙扎不開,只能狠狠咬了一口。
“嘶。”
季沉發出了疼痛的輕呼聲。
“放手!”樂喬定定看着季沉。
季沉並非醉的一點兒意識都沒有了,他只是藉着酒勁想和樂喬和好而已,加上本身就對她的身體有着難以言喻的迷戀和想望,他當然不想錯過這麼個機會。
尤其……他的喬喬還沒有嚴肅的拒絕他,而是半推半就的任由他借酒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