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七樓。公寓是樓梯。
九十年代的房子是第一代房子,多數都是樓層不高,八層左右,都是樓梯。到了後期換成了第二代,樓層高、電梯房。
陸銘晨一口氣爬上了七樓,對着房號,他又開始敲門。
房間裡,顧向晚睡得正熟,外面的敲門聲很急,但她卻一點也沒有聽見。
“呯呯呯!”
陸銘晨又猛地拍了一陣子門,卻仍然沒有得到迴應。
“顧向晚,顧向晚,你在裡面嗎?顧向晚,聽到請回應!”陸銘晨邊敲邊喊。
房間裡,顧向晚顫了顫眼睫,好像聽到了誰的聲音,又好像沒聽到。
她的眼皮很沉。實在是沉得她睜不開眼睛。
她再次顫了顫眼睫,沒有去理會繼續睡覺。
陸銘晨始終都沒有聽到迴應,眉頭皺得緊緊的。爲什麼不迴應?她在裡面嗎?還是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的話,那她去哪了?
想到這外面這麼亂,她一個人在外面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陸銘晨只要一想到她有危險,一顆心就緊緊的懸了起來。
她是故意不理自己嗎?
陸銘晨低眸,看了門一眼,眼裡泛過一抹掙扎過後,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開鎖的工具。
僅用了三十秒的時間,他就將大門給打開了。
開鎖這種事,對於他來說,不是難事。
無論她有沒有在房間裡,他都要進去確認一遍。
陸銘晨輕輕鬆鬆的開鎖進去之後,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當在房間裡找到睡着的她時,繃緊的神經也跟着驀地的放鬆了下來。
牀上,顧向晚真的睡得很沉。
沉到身邊發生了危險都不知道,沉到這個時候有人偷偷的將她抱去賣掉都不知道。
陸銘晨坐在牀邊,一雙深邃的目光凝視着她。
她的小臉精緻,只是有些蒼白,眼睫又長又密又翹,平時如同蝶翼一般撲閃撲閃,而現在全都溼溼的沾在一起,好不可憐的樣子。她的雙脣是粉色的,飽滿而富有光澤,微抿的模樣惹人憐愛,就在邀人一親芳澤。
陸銘晨的目光漸漸的深了起來,他情不自禁的伸出長指,手指慢慢的自她的臉上劃過,聲音暗啞不已,“顧向晚,你在這裡睡得倒是無辜,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嗯,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手指懲罰性的在她的雙脣上按壓了一下,感受到了指下的柔軟,一股衝動驀地衝上了腦門。
陸銘晨微微俯過去身子,雙脣慢慢的湊了過去。
即將觸碰到她脣的時候,她的眼睫倏地猛烈顫動了一下,這是要醒來的節奏。
陸銘晨一驚,迅速的退開了身子。
而顧向晚也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陸銘晨後,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陸銘晨?”
陸銘晨冷漠的迴應了一聲。
顧向晚揉了揉自己迷茫的腦袋,“我現在在哪啊?”
打量一下四周,才驚覺自己在公寓裡,慢慢的也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陣難受,她強忍着自己的情緒,淡淡的開口,“陸銘晨,你怎麼在這裡?”
陸銘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剛纔而心虛,他一出口聲音就是冷的,“你一聲不吭的跑到這裡來,我不在這裡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