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氣憤道,“還不是因爲她不自愛,把自己弄出病來了嘛,她被感染了什麼花柳,需要一筆治療費。她還騙我說想去復讀考大學,我還以爲她想通了,就把錢給了她,沒想到我看到她去了一家小診所,我才知道她的事。真是氣死我的。”
顧向晚聞言,感嘆一聲,“沒想到顧潔竟然會這樣,顧潔她……”
驀地,顧向晚感覺身體一涼,她聲音頓住了,一擡眼,看到陸銘晨站在她前面不遠處,一臉俊臉陰沉得可怕。
她嚇了一跳,連忙對着手機說道,“顧陽,我突然有點兒事,我不跟你說了。”
說完,她便趕緊掛斷了電話。
她走向陸銘晨,“陸銘晨,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銘晨面無表情,聲音平淡如水,“我過來找你。”
而他一過來,就聽到顧潔這兩個字。
要知道,顧潔這兩個字,同樣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他的記憶裡,顧潔這個名字就宛如一個惡夢。因爲顧向晚在他面前提最多的名字就是顧潔。
她一心想要他和顧潔交往,一心想要他娶顧潔。爲了撮合他們,她不停在他面前說顧潔的好話,也不斷的在他面前黑自己。
每一次,他聽着都惱火極了,也痛心極了。
可她就是不斷的提提提。
如今,聽到她提起顧潔這一個名字,陸銘晨的心臟又是一陣抽痛。
甚至痛得無法面對顧向晚。
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對,顧向晚緊張的開口問道,“陸銘晨,你怎麼了?”
她想伸手碰碰他。
但他卻一下子給避開了,他的口吻淡淡的,“沒什麼。”
顧向晚的手僵在半空中,眸色黯然。
她放下了手,又勉強的擠出了笑容,“陸銘晨,你是來找我的嗎?”
陸銘晨看了她一眼,道,“不是,我是來上洗手間的。”
說罷,他走向洗手間,頭也不回。
顧向晚僵在原地,良久,她才轉過頭去目送他的背影,心臟的位置上,又是一陣苦澀的味道。
她心裡滿滿的是惆悵,她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她感覺這一天她與陸銘晨的關係似乎好上了一些,但似乎又比以往更糟糕了一些。
許是心裡太難受了,顧向晚沒有跟陸銘晨打一聲招呼,她就自己回去了。
她是打車回去的。
坐在車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這樣一聲不吭的回去,十分的任性,也會讓他更加的不愉快。
想了想,顧向晚還是給陸銘晨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一聲,她先回去了。
陸銘晨接到信息的時候,剛好從洗手間裡出來。
聽到手機的鈴聲響了,他將手機拿出來,翻開蓋子打開了信息。看到信息內容後,他重複看了好幾遍,雙脣抿得死死的。
該死!
他有種想將手中的翻蓋手中丟出去的衝動!
而事實上,他扔手機的動作已經揮出去了。但一個軍人正好也要來上洗手間,看到陸銘晨後,一臉崇拜的開口,“陸中校!”
陸銘晨一驚,連忙將手給縮了回來。
那個軍人笑眯眯的問道,“陸中校,你在打電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