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晨站起身來,“我們出去吧。”
“嗯。”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向珍指着電視櫃,道,“銘晨,媽剛纔把一串手鍊掉進電視櫃的背後去了,我搬不開,你幫我搬一下,我好撿出來。”
陸銘晨點頭。
在九十年代的時候,電視櫃還是老式的電視櫃,而積較大,且比較沉重。因爲在這個年代,多數用的是彩電。彩電還是比較笨重的,液晶的電視現在也還沒有普及,更別說後來的那種懸掛式的電視機了。
四合院裡的電視櫃,齊人腰上這麼高,估計有一米二高。而兩邊都是一個大櫃子,中間還有一個大櫃子。且都是實木的,重得不行了,加上電視機的重量,是真的很沉,向珍的力量完全是搬不開的。
顧向晚看着這電視櫃,剛開口說要一起幫他的忙。
但卻見陸銘晨兩手一擡,就着這沉重的電視櫃,包括那電視起一起擡了起來。
這看得顧向晚眼睛都瞪大了。大力士啊。
搬開一條縫後,向珍便過去尋找,果然找到了手鍊。
因爲地上太久沒掃了,上頭沾了一層厚厚的髒污。向珍吹了吹,拿抹布細心的擦了擦後,無比珍惜的戴在自己的手上。
這條手鍊,雖然不值得什麼錢,但卻是她和陸政海結婚第一年,陸政海用自己的一個月的津貼買的啊。
那個時候,生活多窮啊。
可他捨得給她買,這一份情義,她是真的很感動的。
陸銘晨掃了一眼電視櫃的背後,對顧向晚說道,“小晚,你去拿掃把過來,咱們把這裡掃一掃。”
“好。”
顧向晚轉身就去拿了掃把,又將地上掃乾淨,電視櫃的背後也掃乾淨了。
掃完畢了之後,她將掃把放出外面去。
陸銘晨則是將電視櫃給搬了回去,靠牆的時候,手指像是被什麼給紮了一下,像被大隻的螞蟻咬了一下般,他的手指隱隱作痛。
他不由得皺起眉,擡手一看,手指被電視櫃的木屑給紮了。
而且扎得還挺深的,都扎出了血來,木屑還非常任性的留了大半截在他的手指頭上。
陸銘晨看着木屑,一皺眉頭就伸手將木屑給扯了出來,不過,他不但沒將木屑給扯出來,反而將木屑扯斷了。
半截木屑,還留在陸銘晨的手指上。
這手上若有一根刺,怎麼都不舒服啊。
顧向晚一看到他手上殘留了木屑,馬上去拿了針過來,道,“這木屑不要殘留太久了,免得到時候化膿感染,我現在還是幫你把它挑出來吧。”
說完,她不由分說的拉過他的手指,轉了一個方向後,對着光亮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開始替他挑刺。
她挑得同樣很認真。
怕弄傷,也怕弄斷木屑,眼睛都眨都不敢眨一下,非常的細心。
就和他給她剪頭髮時同樣的認真。
陸銘晨垂着黑色的眼睛,五官俊逸,氣質優雅。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光亮正好對準她的臉,將她一張略爲清瘦的臉龐映照得愈發的楚楚動人,而她認真的樣子,眼睛又明又亮,宛如黑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