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愛他,爲何能夠一直將他推給別人呢?
顧向晚想到前世,她黯然的垂低自己的雙眸,緩緩開口,“陸銘晨,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把你推給別人。”
陸銘晨聽着這話,心口處處淌過一絲的暖意。
自醒來之後,他的心一直平靜如水,涼涼沉沉。
如今,她的一句話不管是真還是假,但卻確實暖了他冰涼如水的心。
“好。我記住了。”
陸銘晨下意識的收緊手臂,將她擁緊了一些。
她長長的頭髮,蹭得他有些發癢,他喜歡她這一頭如黑綢似的發,他愛不釋手的撫摸着,“你這一頭長髮,很漂亮。”
他聲音低沉。
顧向晚驀地擡頭,扯了一下自己的發,“這是爲你留的。”
“爲我留的?”陸銘晨驚訝。
顧向晚道,“是,我們剛認識不久時,我是短髮,只齊耳朵那麼長。我那個時候才十六歲,還不到結婚的年齡。你說到我十八歲就結婚,待我長髮及腰就娶我。可是……呵呵,我長髮及腰了,你卻不在,但你還是沒有食言的啊,三年了,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而這些年的苦,這些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陸銘晨撫摸着髮絲,喃喃自語,“原來是爲我留的,真的。”
而在他的記憶裡,顧向晚卻一直是短髮。
顧向晚輕輕的趴在他的腿上,微微顫着濡溼的眼睫,“你知道嗎?爲了這一頭髮,我花費了許多的心思去打理。”
她每隔一天會熬一點藥水來洗頭,目的就是爲了讓頭髮又黑又亮不分叉,也爲了給頭髮足夠的營養,讓它們儘快的長長。
因爲他曾經說過,待她長髮及腰就娶她。所以她想讓頭髮快點長,待她長髮及腰的時候說不定他就真的回來了。
陸銘晨情不自禁的俯身,輕輕的嗅着她的髮香,“辛苦了。”
“只要你回來就不辛苦。”
陸銘晨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的秀髮,漫不經心的問,“顧向晚,你覺得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相差遠嗎?”
顧向晚緩緩的自他腿上離開,想了想之後才道,“如果以前的陸銘晨是熱情的話,那現在的陸銘晨應該是冷漠吧。”
冷漠?
聽到這個詞,陸銘晨的雙眉不自覺的聳了聳。
以前的他很熱情?
現在他很冷漠?似乎真的有一點點冷漠,這似乎和記憶中的自己是很貼合的。
在記憶中,他被顧向晚傷得很深。被感情深深傷害過的他,心裡也無法接受別的女人,他唯有將感情掩埋在心底。不停的去工作,不停的去執行任務以此來麻痹自己。
這樣的他,對誰都是一副冷漠的態度。
陸銘晨動了動身體,緩緩開口,“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儘量改一改。”
顧向晚點點頭。
幾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京都四合院。
陸政海和向珍早就收到了顧向晚的消息,說陸銘晨回來了,這把夫妻兩人激動得一整夜沒睡。
一見他們進屋,向珍看着眼前的陸銘晨真的是自己的兒子之後,她激動的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