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晨,這一世,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相見呢?
放學回家的路上,其實是要經過陸家的,顧向晚在經過陸家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目光朝陸家駐目。
陸家雖然也是在農村,但條件不比一般的人。
陸父陸政海早就參了軍,如今在軍區是一名老首長,陸銘晨大學畢業後也做了一名軍人。
陸爺爺陸奶奶去世得早,農村的陸家基本是沒人住。
這個時候的陸家已經修了兩層的小樓房,裡外都已經裝修過,還修了院子。在整個鎮上來說,陸家的條件算是數一數二的吧。
陸家的院子裡有一顆荔枝樹,南方六七八月正是荔枝盛產的時候,望着那院子裡的荔枝,顧向晚有進去摘的衝動。
倒不是她饞那些荔枝,而是它們是陸銘晨家的。
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她都有種特別的慾望。
念頭剛起,顧向晚就已經行動了,她徒手爬上了陸家半人高的矮牆,翻進了院子裡,又攀上了那顆荔枝樹,隨手拉下來一顆細枝,折下來一串荔枝果。
她靠坐在樹杈上,漫不經心的開始剝荔枝吃。
很甜。
她連續吃了幾十個荔枝,吃得肚子裡鼓鼓的,她才心滿意足的揉揉肚子,爬下樹後離開。
她離開的時間,天已經是傍晚了。
而在她剛離開沒多久,沐浴在傍晚下的陸家,從二樓的窗戶上,忽然亮起了燈。
房間內,陸銘晨自牀上起來,銳利的黑眸微微眯起,慵懶優雅中透出幾分危險,就似矜貴的獵豹。
他的身材高大結實,光着上半身,長年的鍛鍊讓他的肌膚偏黝黑,精瘦卻強壯。
他下了牀,隨手套上襯衣。
他昨時回老家處理點事情,難得回來老家一趟,院子裡的荔枝倒是碩果累累。
在臨走時摘一些回去給部隊那些小子吃,怕是會喜不自勝。
陸銘晨下到樓下,找來一隻大蛇皮袋,走到院子裡去摘荔枝。
剛到荔枝樹下,就看到樹下不知哪掉來了兩張紙。
這是兩幅畫?
他將紙撿了起來,瞧了一眼,神情微愣。
因爲這一幅畫上的竟然是他。
另一幅畫上,則是他與一個年輕的女孩並肩坐在草地上。女孩笑得甜甜的,他劍眉朗目,臉上帶着一絲輕柔的笑痕。
陸銘晨皺起了眉頭,是誰把兩幅畫放到他家院子的?
又是哪個臆想他的女孩,把他們畫在了一起?
印象中又似見過,又似沒見過,很奇怪的感覺。這女孩倒是大膽。
他認真的打量了眼畫中的女孩,女孩有着張勻稱的五官,留着一頭短短的頭髮,雙眼明亮有神,看着倒還挺順眼的。
畫畫的功力也很不錯,只不過他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陸銘晨拿起畫欲撕,下手之際卻又頓住,深邃濃綢的眼眸重新打量了一眼畫,他鬼使神差的將畫收了起來。
現在,他還不知道,有一天他會愛畫中的女孩,愛得那麼銘心刻骨。
如果他早知道,他現在就追出去找到她,只爲了早點與她相遇。
幾天後,顧向晚發現自己畫了那兩幅素描畫不見了。
心,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