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個週末,又得上學了。
顧向晚一大早的就起了牀,揹着書包去上學。
到了課室外,和以前一樣,有人鬨笑起來,帶着少年人欺辱人的惡意。
顧向晚站在課室門口,一雙深黑的明目一一掃過教室裡衆同學的臉龐,抿脣不語的模樣有些居高臨下。
她膽小懦弱,這般灼目而視是從未不敢的。
她動怒起來,還真讓人有幾分害怕,特別是那雙眸子,似寒霜蝕骨,冷得教人心驚。
這還真顧向晚嗎?
可這分明就是顧向晚啊,她什麼時候這麼有氣勢了?
她是被欺負久了,想翻身逆襲一回吧?
懦弱就是懦弱,再裝仍舊改不了骨子裡的懦弱。
於是,有人不信她真的變強變有氣勢了。
“顧向晚,你今天都餵豬了嗎?”一個高瘦的男生,吊兒朗當的斜睨顧向晚,滿滿的惡意。
“人家豬都餵過了,你沒聞到她身上的豬屎味嗎?”另一個男生惡意的附合着。
然後,兩人同時做嘔吐狀。
周圍的同學又開始笑,如果前世她肯定會難堪得想哭。
但如今,她前世什麼沒經歷過,這點難堪又算什麼。
她最爲憂傷的是,她前世因爲懦弱性格,在班上連要好的同學都沒有結交過一個。
不過,像她這樣天天被同學們嘲笑的人,是沒有人願意和她接近的。
因爲,接近她的人也會被嘲笑。
顧向晚深知,她要改變自己目前的局勢,就要有自己的人際關係。
她不由得深思,現在的情況還真是有點兒糟,她要如何去改變呢?
顧向晚未去理會那些惡意的嘲笑,徑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後面幾個同學的目光閃躲,帶着很強的看熱鬧的眼神。
朱雲華懶散的坐在那裡,本來想喊一聲餵豬妹,但觸及顧向晚清澈乾淨的眼,又將話吞了回去。
顧向晚站在自己的座位前,也不着急坐下,將書包放在地上,磨磨蹭蹭的拿着書包,就是不坐下去。
直到老師從教室門口走進來——
顧向晚立即站了起來,“老師,我要和朱雲華換座位。”
朱雲華少年臉一變,“憑什麼!”
顧向晚面對講臺,“憑你在我的椅子上抹了膠水,也憑你在我桌抽屜裡放了死老鼠。”
這種把戲顧向晚前世沒少碰到過,一來她就察覺到朱雲華神色不對勁。
她多留了個心眼。
朱雲華想不到顧向晚竟然敢和老師告狀,少年稚氣未脫的帥氣臉龐變得十分難看,惡狠狠的瞪了顧向晚一眼。
老師站在講臺上聽了顧向晚的話,神色一斂,“朱雲華同學,你在顧向晚的椅子上抹了膠水?還在她的抽屜裡放了死老鼠?”
朱雲華自然不肯承認,“老師我沒有,是她撒謊。”
顧向晚雙脣輕輕勾起,“我撒謊?不是你放的難道是別人放的嗎?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你想陷害給同學?你說不是你,那你指出一個名字來啊。”
自然不會有同學替他承認。
大家多少是怕老師的,怕老師是天性啊。
朱雲華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被老師狠批了一頓。
不過,他被批評習慣了,臉皮比城牆厚,除了心情不太好之外,別的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