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晚皺眉,他明明可以說話,爲什麼要寫?
陸銘晨在紙上寫了一句,“我們是夫妻,爲了公平起見,你不說話,那我就不說話,你寫,我也寫。公平。”
寫完了後,揚起紙來面對着她。
顧向晚看後,氣呼呼的奪過了紙和筆,刷刷刷的寫道,“你神經病!幼稚!”
陸銘晨挑眉,“你不也用寫的嗎?難道這就不幼稚了?”
顧向晚抿了抿嘴,索性丟下了筆,不再說什麼好,她將垃圾都收拾好,將藥箱放回置物架上。
陸銘晨脣角微微的勾起,也起了身,長腿走向浴室那裡。
就在他走進去之前,顧向晚一把攥住了他,秀眉擰得緊緊的,不讓他進去。
陸銘晨在牆壁上用手指寫道,“小丫頭,你別攔着我,我要去洗澡。”
洗澡?他不知道他身上有傷,不宜碰水嗎?
顧向晚眼裡噴火,也用手指在牆壁上寫道,“你的傷不能碰水,會感染。”
陸銘晨寫,“放心,我是一個大男人,抵抗能力強,不會感染的。就算感染了,也能夠承受得住。”
顧向晚踹他一腳,寫,“我是想把整條手臂忘掉嗎?”
陸銘晨搖頭,轉了個方向,抓着她的手心寫道,“不想,如果手臂忘掉了,我下次還怎麼抱你?但是不洗澡我不舒服,身上癢得很,你若真關心我,不如你幫我洗?”
顧向晚眼神滯了滯,一咬牙,氣惱的將他推了進去。
自己洗!
陸銘晨在浴室裡邊,他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悶悶的笑了笑,低喃,“小丫頭的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
算了,這一次就不爲難她了,自己洗一洗吧。
看到她爲自己心疼了,心裡還是甜的。
陸銘晨打開水,開始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洗澡。
洗完澡之後,顧向晚再次在紙上寫下一句問他,“陸銘晨,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陸銘晨也寫,“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抓一個叛徒的時候無意中傷到的。”
顧向晚撇了撇嘴,不再開口了,收起了紙和紙,她又寫,“你在這裡打算做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陸銘晨寫着回答,“小丫頭,我在這裡自然有我的打算,你什麼都不需要幫我,只需要好好的呆在這裡就可以了。”
目前爲止,她安全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顧向晚看一眼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要寫?你可以說話。”
“但我不想說,你寫我就寫,你說話我就說話。”陸銘晨將寫好的字給她看。
顧向晚慍怒,下筆不由得重了一些,“你是不是有病?”
陸銘晨點點頭,“對呀,我有病,而且病得不輕,你有藥嗎?”
顧向晚惱怒的寫,“那你就一直病着吧,不要指望我會心疼。”
陸銘晨忽趴在她的心口上,耳朵貼着她的心跳。
顧向晚莫名其妙,寫道,“你幹什麼?”
“就是想聽聽你是不是在說謊。”他也寫着回答。
兩人自這一天開始,便你一來我一往的寫着交流,只要兩人在一起,詭譎味十足,但卻沒有一點兒聲音。
日子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