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陵壓在陳飛飛的身上,全身上下都只圍着一條浴巾,上身還有水滴不斷地滾落,可以判斷他剛剛洗過澡。最要命的是,劉少陵的手還死死鉗制陳飛飛的下巴。
站在最後面的劉子凡看到這一幕,以爲陳飛飛被欺負了,衝進去,揮出一拳罵道:“混蛋,你怎麼可以動她?”
劉少陵無辜捱了一拳,心中的怒火不斷地上揚,就揮出拳頭和劉子凡廝打起來。沈彥趕緊走上前,查看陳飛飛的傷勢。
陳飛飛着急,隔開沈彥,看着劉子君道:“你快點拉開他們,別打了。”
劉子君老神在在,不理會陳飛飛的話。“你別管他們,愛打就讓他們打個夠,最好能上頭版頭條。”
劉少陵和劉子凡聽到這句話,立即住手了。劉子凡氣洶洶地問道:“你爲什麼要對她動手?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嗎?”
陳飛飛見劉子凡誤會了,拉了拉他的衣襟解釋:“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子,有點誤會。”
李小姿見劉子凡青筋暴跳,就生怕他會遷怒到陳飛飛的身上,急忙將陳飛飛拉到身後。“別鬧了,既然是誤會一場,大家說清楚就好了。”
劉子凡轉過身,看了陳飛飛一眼,然後語氣十分堅定地道:“丫頭,你過來。”
陳飛飛從李小姿的身後走出來,她篤定劉子凡是不會傷害她的。
劉子凡一隻手拉過陳飛飛,無比嚴肅道:“從今天開始,陳飛飛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有誰欺負她就是和我過不去。”
劉子君暗抽一口氣,這是這麼多年來,劉子凡說的最嚴重一句話。
劉少陵莫測高深地看了陳飛飛一眼,譏笑道:“既然你當人家是寶貝,那就保護好她。別讓她四處溜達,到處闖禍。”
陳飛飛垂下眼睫毛,知道劉少陵對自己的誤會在逐漸升級。
“劉少陵!”劉子凡十分生氣,連名帶姓地喊道。“我希望你說話的時候客氣一點。”
劉少陵吹了一聲口哨,帶着一絲輕蔑的語氣道:“我客氣做什麼?她只是你的妹妹而已,又不是我的嫂子。”
“少陵。”劉子君忍不住出聲警告道:“一些小事,沒有必要鬧大。”
劉少陵噤聲不語,劉子君的話,一向對他很有用。
李小姿怕他們兄弟的關係弄僵了,扯了扯劉子君的手臂:“少陵的衣服都溼透了,我看,我們先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劉子君這才留意到劉少陵身上的浴巾。“你怎麼搞成這樣?”
劉少陵提起這件事,就有一肚子火氣。“還不是顧錦那個混蛋搞鬼?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劉子凡聞言,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反正我就知道顧錦要給我下絆子,要害我名譽掃地。”說着,劉少陵瞥了陳飛飛一眼。“要不是恰好碰到這個傻丫頭,只怕我的運氣就沒有那麼好。”
“什麼意思?”一扯到陳飛飛,劉子凡又有幾分着急。
“就是顧錦看到這個丫頭,就自動打消念頭。”劉少陵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他出聲,就是怕顧錦會爲難她,結果,人家自動走掉,實在是讓劉少陵百思不得其解。
劉子君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陳飛飛的身上,李小姿感覺到陳飛飛的緊張,就將她護在身後。“飛飛和顧錦不認識的。”
劉子君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麼肯定?”
“我和飛飛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再說,上次合約的事情,不也是少陵出面擺平的?”李小姿幫陳飛飛解釋,說出來的理由也是有理有據的。
陳飛飛點了點頭,肯定李小姿的說法。“我和顧錦真的不認識。其實,我很怕他的。”那種陰霾的氣息,讓陳飛飛的心中升起了不舒服的感覺。
劉子君暗想,此處也不是談論問題的好地方,就擡手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時間差不多,我們先回家吧。”
沈彥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輕聲道:“我肚子好餓,能不能吃宵夜?”
“饞鬼。”陳飛飛朝着沈彥露出一個鬼臉。
劉子凡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秀髮,笑着問道:“飛飛,你想吃什麼?”語氣十分溫和,像是詢問自己的妹妹一樣。
陳飛飛仰着頭,看了劉子凡一眼。“我什麼都可以吃的。”
“等下到了餐廳,千萬別給我點'隨便'這道菜。”沈彥笑着調侃陳飛飛。
陳飛飛橫了他一眼道:“紅燒沈彥,不知道這道菜有沒有?”
“好了,別鬥嘴了。”李小姿拉着陳飛飛,跟在劉子君的身後。
等吃完宵夜,一行人就兵分幾路。劉子君夫婦和陳飛飛沈彥一路,劉子凡和劉少陵又各走一邊。
回到家中,李小姿就坐在沙發上。劉子君打開燈,看着李小姿道:“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覺得子凡的態度有點奇怪。”李小姿皺眉,在她眼裡的劉子凡,不是一個爛好人。這種人做事,目標明確,出手狠辣,不會做無用功。“或許,他是覺得飛飛有點可憐吧。”
劉子君嗤笑一聲:“省省吧,你要是說劉少陵同情陳飛飛,我或許會相信,但是子凡……說句不中聽的,有人在他面前死了,說不定他都懶得看人家一眼。”
李小姿又覺得劉子君的話有幾分道理,劉子凡的確是那樣的人。“那他對飛飛,不是男女之情,難道有別的緣故?該不會是有別的隱情,比如,陳飛飛是他流落在外頭的妹妹?”
劉子君正在喝礦泉水,聽到李小姿這個理論,差點嗆到了。“你胡扯什麼啊,我二叔二嬸的感情很好的。”
“感情好又怎麼樣?”李小姿頗不在意道:“有很多男人都對女人說,他這輩子只愛某個人,結果,有美女送上門,還不是來者不拒?”
劉子君瞥了李小姿一眼,反駁回去:“也有很多女人說愛男人,生死不渝的,結果,男人還沒有死,女人就跟着別人跑了。”他作爲軍.人,經常會看到自己的戰友家中發生兵.變。在這個wuyu橫流的時代裡,沒有幾個女人會堅持守着一個少了男人的家。
“我們準備開討伐大會嗎?”李小姿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望着劉子君的眼神裡充滿了揶揄。她纔不會爲了這些傻問題,傷了夫妻的感情。
劉子君聞言,走進李小姿的身邊,彎下身親親她的臉頰。“累了嗎?我給你放洗澡水去。”
李小姿的臉上涌起了一抹坨紅色,她當然明白劉子君話裡隱含的意思。所謂的洗澡,多半是鴛.鴦.浴。
不過,她並沒有拒絕劉子君的提議,有時候,夫妻之間在牀.第間的配合也很重要。女人,尤其是傳統的女人會覺得這種事情很羞恥,那麼,這在無形中就把自己的老公推向別的女人。外面的女人會成爲婚姻中的小三,多半不是靠美貌,而是靠手段和青春。
等劉子君放好水,弄好香薰,就看到李小姿側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如墨的秀髮從沙發上垂下來,精緻的五官在睡眠中顯得那麼寧靜安詳。很多時候,女人的外貌對男人的吸引只是一時的,長久的吸引,靠的是個人的魅力。顯然,他眼前的小妻子就有這種魅力。
劉子君輕輕抱起她,一隻手臂將她的頭輕輕護住。李小姿嚶嚀一聲,醒了過來,慵懶道:“:我怎麼睡着了?”
劉子君含笑望着她。“先去洗澡,等下再睡。”
李小姿點了點頭,任由劉子君抱着她走進浴室。劉子君將她抱進浴室,除下她身上的衣裳,將她放入了白色的浴缸裡。
溫熱的水瞬間將她白皙無暇的嬌軀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李小姿嗅着薰衣草的香味,嘴角露出一抹笑,自然而又美好。
劉子君除下自己身上的衣裳,跨腿,坐進浴缸裡,從身後抱着李小姿,輕聲問道:“舒服嗎?”
李小姿點了點頭,深深呼吸一口氣。太舒服了。全身的血液隨着溫度的升高,在體內迅速流動,李小姿甚至能感覺到心跳微微加快,再加上背後靠着丈夫溫熱的胸膛,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飛起兩朵漂亮的雲霞。
劉子君的大掌從身後伸過來,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李小姿在雙重的刺激下,不禁yin哦出聲。劉子君繼續tiaodou,直到感覺到她的溼hua,纔敢放肆地進去,狂猛地釋放出自己的熱情。
冬日的早晨,寒風瑟瑟,即使是明媚的陽光,依然擋不住那股陰寒。顧錦駕車來到天城娛樂公司的停車場,一下車,就看到一抹身影飛撲過來,他還沒有反映過來,臉上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對方打了顧錦一拳還不罷手,一隻腳飛起,往顧錦的面頰上踢過去。
顧錦閃過去,那個男人又迅速地揮出一拳往顧錦的腹部而去。顧錦的身手也不賴,揮拳擋住對方的攻勢,誰知,對方使詐,在顧錦揮拳擋住他的攻勢,趁機用腿掃向了顧錦的下盤。顧錦跌倒,連忙就地一滾,躲過對方踹過來的腳,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爬起身,就衝着對方攻過去。
等兩個人連續過了兩三招,顧錦纔看清楚對方。“劉子凡?!你發什麼瘋?”
劉子凡冷笑,望着顧錦的黑眸閃着嗜血的光芒。“你應該慶幸昨天的事情沒有成功,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在劉子凡的眼裡,自家人欺負自家人,那是兄弟之間的打打鬧鬧,要是別人欺負上門,就是甩自己的臉子。說白了劉子凡就是一個極其護短的娃。他和劉少陵不和,那是兄弟間的問題,但是,誰敢對他兄弟不好,就是對他劉子凡不敬。
顧錦心底發寒。他設計劉少陵的時候,倒是把這個混世魔王給忘記了。如果說,S市最可怕的人是誰?只怕劉子凡敢稱第二,就真的沒有人敢稱第一。就連陰險狡詐的唐駿也比不上劉子凡陰狠。這個男人簡直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打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往人家的痛處打去。
劉子凡轉動自己的拳頭,咯咯作響,聽在顧錦的耳朵裡,就像催命符似的。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到我身上去,誰讓劉少陵擋住我的財路,我是想給他一小教訓而已,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顧錦解釋道。
劉子凡挑眉,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顧錦的鼻尖:“你別以爲,你們現在得意了,就能永遠得意下去。這世上的人,只有笑到最後,纔是真正的勝利者。顧錦,別惹我們劉家的人,否則的話,我會這樣扭斷你的脖子。”說着,劉子凡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支筆,兩手一掰,筆從中間斷成兩截。
顧錦聽完劉子凡的警告,暗中鬆了一口氣,只要劉子凡能放他一馬就行了。“我會記住的。”
“滾!”劉子凡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等顧錦走遠了,劉子凡轉過臉,望着身後的車子道:“哥,你出來吧。”
劉子君從不遠處的車子後面踱步走出來,拍掌笑道:“幹得好。”
劉子凡露出一絲笑意,眼裡劃過一絲光芒。“如果我不來,估計是你動手了。”
劉子君伸出拳頭,在劉子凡的面前比劃道:“有時候,拳頭比嘴巴有用。”
劉子凡深以爲然,在他的眼裡,在法院裡說了一百句廢話,有時候抵不上一個拳頭有用。很多人跟他們講道理,只會胡攪蠻纏,但是,一旦動起真格來,這類人第一個服軟。
“走,去喝一杯。”劉子君邀請劉子凡。
劉子凡搖頭拒絕。“我今天還得開.庭。”
“臭小子,有你的,今天開庭,還跑出來打架,不怕人家逮到你的錯處嗎?”劉子君忍不住笑道:“你去做法官,真的是浪費一個將才。”
劉子凡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苦笑。選擇這個職業,完全是爲了家族的發展。“沒辦法,我們三兄弟,必須各司其職,才能把劉家發揚光大。”劉家是他們最甜蜜也是最沉重的負擔。
劉子君也深有同感。“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肯接過我們的擔子。”
“簡單。”劉子凡笑着拍了拍劉子君的肩膀,“趕緊找嫂子生一個兒子,等那個渾小子長大了,你就能光榮退休了。”
劉子君沒有想到劉子凡會出這樣的一個餿主意,“遙遙無期的二十年,等他長大了,我也是個老頭子了。”
“嗯,到時候,指不定他們指着我們的鼻子罵我們是老東西。”劉子凡想到那一幕,再聯想到劉老爺子暴跳如雷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
劉子君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也帶着濃濃的笑意。“是啊,說不定那幫臭小子,以後還嫌棄我們這幫老傢伙食古不化。”
“說實話,這人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劉子凡有幾分感慨,“一眨眼,我們的年紀就這麼大了。”
劉子君想起了陳飛飛,黑眸裡閃過一絲光亮。“飛飛和我們家是什麼關係?”
劉子凡怔住了,沒有想到劉子君會這樣問。“如果我說,暫時不方便告訴你,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兄弟……”
劉子君拍了拍他的肩頭,眼神無比堅定地道:“我信你!”
一句我信你,劉子凡的心中暖流如潮水。“謝謝哥。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信任。”
兄弟兩個人結伴走出停車場,而顧錦透過停車場門口的攝像頭,恰好看到這一幕,牙齒咬得咯咯響。劉家三兄弟,真的不是東西,惹到了其中一個,另外兩個就成了陰魂似的,纏着不放。
中午時分,李小姿下樓買菜,恰好看到超市裡的報紙寫着霍氏最新的消息,就特地買了一份回家細看。當她看到霍氏集團的總裁被拘捕,被警方懷疑謀殺妻子莊靜的時候,心中五味雜陳。
將報紙收好,李小姿打算下樓,就聽到門鈴響起來了。李小姿打開門,就看到莊雅站在門外。“媽,你怎麼上來了?我還打算給你送湯過去了。”
莊雅心事重重走進來,對李小姿道:“你看了早間新聞沒有?”
“沒有。”李小姿並沒有開電視看新聞的習慣,劉子君有這個習慣,不過,今天一大早,劉子君就不見人影了。
莊雅坐在沙發上,神情肅然:“你小姨是被人謀殺的。嫌疑人是她的老公。”這纔是讓莊雅感到心寒的地方。就算他們之間沒有了愛情,至少,也有幾分情分,霍英居然爲了私情,將妻子推下樓致死。
李小姿並不驚訝。“嗯,我知道了。”
莊雅見李小姿一點都不吃驚,就已經猜出李小姿知道這條新聞。“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難過。”
李小姿聞言,摟着莊雅的肩膀,輕聲道:“主要是你現在懷孕了,情緒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一點小事情,就可能會讓你的情緒起伏起來。”
“可是,我以前懷着你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莊雅有點不相信李小姿的答案。
“都隔了這麼久,你怎麼可能會記得一清二楚的?”李小姿安撫莊雅道:“記憶這種東西,最容易騙人了,你別被它騙了。”
“你還沒有做母親,不明白母親的感受。一個女人懷着孩子,別的事情,或許都會忘記,唯獨孩子在肚子裡的那份感受,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等你做了母親,就會知道媽媽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莊雅把一切歸咎於李小姿還沒有做過母親,無法體會母親的感受。
李小姿面有幾分難色,眼神裡有一絲黯然,卻努力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莊雅看出女兒的心思,抓住女兒的手道:“事在人爲,我相信你會有自己的孩子,到那個時候,我就有外孫可以抱了。等將來,他們甥舅一起上學,別提多熱鬧了。莊雅的這一胎是男孩子。”
李小姿露出一絲笑容,“媽,謝謝你把我生下來。”隨着年齡的成長,李小姿越發覺得母親難做。
“傻孩子。”莊雅笑着道:“如果沒有你,我相信我不會撐這麼久的。”很多次,她都以爲自己撐不下去了,看到女兒的笑容,她纔有勇氣活下去。“你知道嗎,生命意味着希望,只要有生命存在,希望纔會存在。”
李小姿明白母親的意思。一個人倘若沒有生命了,說什麼都是假的。有的人以爲,沒有自己,世界依然存在,而事實上,當自己不存在了,世界也不存在。即使存在,那也是屬於別人的世界。“媽,你放心吧,任何事情,都無法擊倒我的。”
莊雅的眼裡閃着淚花,她最擔心的就是女兒。怕她不夠堅強,會被人家欺負,又怕她太堅強了,什麼苦都往肚子裡咽。一個真正幸福的人,不是一個人獨自支撐一切的人,相反,在幸福的人身邊,總會圍繞一些讓她幸福的人。
李小姿將自己的頭靠在母親的肩頭,聞着母親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到無比的安心。
不過,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一陣吵鬧的門鈴聲響起,驚醒了李小姿。李小姿踩着優雅的步伐走到門口望了一眼,才緩緩打開門。
“劉太太。”沈婭看着李小姿,猶如看到浮木一樣。“真抱歉,今天來打擾你了。”
李小姿側身,讓沈婭走了進來。沈婭走進來,看到莊雅,渾身不自在。
莊雅站起身,笑着道:“小姿,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
李小姿聞言,去廚房拿出一壺湯交給莊雅:“媽,這湯你帶回去喝。”
莊雅笑着接過湯,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你媽很年輕。”沈婭羨慕道。“我要是到了她這個年紀,肯定沒有她保養的好。”
李小姿淡淡一笑,深知沈婭這幾句恭維,就是想討好自己。“你現在好好保養,相信以後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沈婭低頭,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眉眼間閃過一絲陰霾。“劉太太,我不想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