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燈光下

燈光下,劉子君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細膩光澤的麥色肌膚結實有力,腹部隱隱有六塊肌肉,柔和的光線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從劉子君的身上,李小姿看到男性的陽剛美和力量美,而他最吸引李小姿的地方,就是剛毅的下巴和堅毅的眼神。

暗自吞了吞口水,李小姿暗忖,這就是男.色的誘惑。

劉子君的頭髮已經半乾了,不規則的髮絲垂在耳邊,給他增添了幾分魅惑,一雙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眸,此刻緊緊盯着李小姿,像是看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似的。啞着嗓子,劉子君低低喚了一聲:“小姿。”

傾身向前,他吻上李小姿飽滿的香脣。

這邊,劉子君和李小姿打得火熱,那邊,田參謀長和他的新婚妻子也展開了新的婚姻生活。

聽着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洗澡聲音,沈婭抿着脣,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粒珍珠。飽滿,充滿瑩潤光澤的珍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閃痛了沈婭的眼睛。生平第一次,沈婭爲自己見不得人的心思,感到羞恥。

她從未想過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直以來,她一直認爲自己是個賢惠的女人,遵守傳統女人的道德,從未逾越雷池一步。直到前夫出軌,她的人生一下子跌入谷底,看盡他人的眼色,低聲下氣地活着。

遇到李小姿,接受李小姿的三番兩次幫助,沈婭對李小姿是感激的,只是,當她知道李小姿的丈夫是出身名門的世家子弟,日後是軍中的將領,她就憑空生出一種自卑,看到他們夫妻恩愛,心中漸漸被嫉妒淹沒了。

當項鍊斷掉的時候,她一共撿了三粒珍珠,鬼使神差地,卻留下這最後一粒珍珠。這粒珍珠就像一顆沙子,嵌入她的心,攪得她不得安寧,片刻不能喘息。怎麼辦?要還給李小姿嗎?如果還給她,她會不會懷疑自己?如果不還,這珍珠該怎麼處理纔是對的?

在還和不還中間掙扎着,沈婭受到道德上第一次的掙扎。隱約聽到浴室裡有腳步走動的聲音,沈婭咬緊了下脣。門把轉動的聲音響起,沈婭受驚站起身,珍珠從她的手中一滑,掉到地上,滾了幾滾,就不見蹤影。

沈婭想彎身去尋找,田參謀長已經走出來,輕聲問道:“你要不要去洗?”

沈婭的手,抓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飛快地點了點頭,迅速收拾睡衣,往浴室裡走去。

田參謀長見她慌慌張張地往浴室走去,不禁搖頭失笑。他還以爲大家都是結過婚的,二婚的時候,不會這樣侷促,事到臨頭,莫說沈婭,就是他的心中也難免忐忑不安。

或許,第一次的婚姻失敗,對第二次的婚姻看得更重要,他們的心中就越緊張,生怕給對方一個不好的開始。

田參謀長坐在牀邊,等着沈婭出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等沈婭出來的時候,看到田參謀長熟睡的臉孔,就拉過被子蓋上去。

半夜時分,田參謀長擡起頭,露出迷濛的神情,“阿婭,我忍不住。”

半夜醒來,聞到身邊的女性馨香,田參謀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沈婭知道,田參謀長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現在結婚了,控制不住自己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沈婭帶着一絲羞澀的笑容,默許了田參謀長的進一步。

偏偏田參謀長不解風情,以爲她不喜歡,就翻身下來。“既然你不想,我還可以等等。”

沈婭的臉頰一片緋紅,心中十分難受。這算什麼,勾起她的興趣,再淋她一盆冷水?當然,她不認爲田參謀長是體貼她,反而有一種被人輕慢的感覺。

她側身而躺,準備不理會他,就聽到他下牀的聲音。沈婭一慌,問道:“你去哪裡?”

沈婭當然會慌張,她以爲田參謀長生氣了,要離家出走,作爲女人的自尊促使她問出口。

田參謀長低頭,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我要解決一些私人的事情。”

沈婭是二婚的,怎麼會不懂得田參謀長的意思。怔了一會兒,沈婭下了牀,帶着幾分委屈道:”阿野,你是不是嫌棄我?”田參謀長的本名叫做田野,沈婭叫他阿野就是存了親近的心態。

“怎麼會?”田參謀長錯愕萬分,搖頭:“我是怕你不習慣身邊多一個人。”

沈婭纔不相信田參謀長的話,在她看來,她服侍前夫是盡心盡力的,結果,人家找了一個年輕美貌的,照樣把她給甩了。田參謀長是她第二個丈夫,無論出於什麼心態,她都不希望他們之間一開始就存在溝壑。

擡起長滿薄繭的手,輕輕環住男人的腰身,沈婭輕聲道:“人家不是不習慣,是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嫁人了。”

田參謀長的心潮澎湃,低聲問道:“那就是說可以,對不對?”

沈婭點了點頭,埋首在田參謀長的懷裡。田參謀長的臉上涌起了一抹狂喜,攔腰抱起妻子,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會對你們母女好的。”

沈婭咬着下脣,想起那串珍珠項鍊,突然有點不安,萬一他知道自己做下的齷齪事,會不會厭惡自己?

沈婭張嘴,想要說出珍珠的事情,田參謀長的脣壓下來,堵住她還未說出口的話。

這一夜,註定是不眠的夜晚。

一陣微風拂來,捲起層層白紗,和煦的陽光透過縫隙,照在地板上,迎來了一室的明亮。李小姿側躺在牀上,失神地望着地板上的陽光。

不知道爲什麼,一睜開眼睛,她就想起那條項鍊,平時,她也沒有多喜歡那條項鍊,可是,一旦失去了,她心裡就覺得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李小姿暗忖,難道說,失去的都是比較可貴的嗎?

劉子君一醒來,就望向李小姿,見她睜着美眸,一雙大掌不安份地摸上她的玲瓏曲線。李小姿一把抓住他的手掌,蹙着眉頭,不悅:“老公,別鬧了。”

“怎麼了?”劉子君見她語氣不好,就關心地問道。

李小姿翻身,正面對着劉子君。“我要去找那粒珍珠。少了一粒,沒有辦法重新串好。”

劉子君錯愕,偌大的宴會廳,上哪裡找去?“一粒珍珠而已,你要是喜歡,我再買給你。”

李小姿皺眉,“不是買的問題,我就是心裡不舒坦。”

劉子君哪裡捨得李小姿這樣折騰,圈住她的腰身,低聲道:“要不,我請人找?”

李小姿想了想,覺得這樣做,太勞師動衆了。“不行,要是其他人知道了,影響不好。”

“管別人做什麼?”劉子君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我只要你開心就好。”

李小姿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劉子君的胸膛:“老公,你真的越來越像昏君。”

劉子君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自己的心跳:“老婆,寵老婆是無罪的。”

“是啊。”李小姿白了劉子君一眼,撇嘴:“要是滅國了,你可以說你老婆是禍水了。”

劉子君哈哈大笑,“我要是擱在古代,那也是人中龍鳳,哪能那麼容易敗國?”

李小姿揚脣一笑:“人家隋.煬.帝也是人中龍鳳,結果,還不是一條白綾結束餘生?會帶兵,會打仗,不代表會治國。馬上打天下,不一定能治天下。”

“要不,我負責打天下,老婆你負責治國?”劉子君調侃道。

“我可不敢,牝雞司晨,在古代可是要滅九族的罪。”李小姿斜睨劉子君,“到時候,要是色弛愛衰,來個秋後算帳,我該怎麼辦?”

“嗯,那你要在色馳愛衰之前,讓我徹底愛上你,讓我離不開你。”劉子君重新壓上李小姿的身子。“最好給我生幾個孩子,到時候,我就算想秋後算賬,也不敢算了。”

“胡扯!”李小姿嘴上說胡扯,身子卻熱起來了,想推開他,雙手卻無力。

劉子君和她親熱這麼久了,熟知她的反應,見她也有感覺,當機立斷地吻上她的脣,意圖讓李小姿暫時忘記珍珠的事情。

午後的陽光,猛烈而又炙熱,唐敏走了一段路,就不想走下去。“我們還是坐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姜夫人的臉上端着溫文爾雅的笑容,“好啊。”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姜夫人偷偷瞄了唐敏一眼,裝作閒聊似的說起姜媛媛:“前些日子,媛媛報名參加廚藝班,想好好鍛鍊廚藝。”

“這是好事。”唐敏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心中卻明白,姜夫人找自己來,絕對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

“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姜夫人的臉上綻放出母親獨有的慈愛。“這一年來,她在外頭吃了很多苦,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是她做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唐敏的態度依然模棱兩可。“我作爲她的長輩,也希望她能過的幸福。”

“她是個沒福氣的。要是嫁給……你別怪我多嘴,我就是覺得可惜。”說着,姜夫人的眼淚滴了下來。“就差臨門一腳,誰知道這個不爭氣的丫頭,居然鬧出這樣大的事情。阿敏,我真的對不住你。”

唐敏喝了一口咖啡,心中卻覺得膈應。當初,姜媛媛揹着劉子君偷人被抓,姜夫人知道後,就刻意避開自己,遲遲不肯道歉,時過境遷,姜夫人再把自己約出來道歉,實在是太諷刺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子君已經結婚了,以後媛媛也會找到更好的歸宿。我們做長輩的,就等着含飴弄孫,享受天倫就是了。”

姜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銳光,嘴角彎起,“阿敏,聽說你媳婦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敏的眼裡閃過一絲警惕。“小兩口,新婚蜜月,蜜裡調油,怎麼捨得這麼快要孩子?唉,我們急,他們可不急。”

姜夫人的笑容有點訕訕,“我也是爲子君着想,這女人啊,最要緊的是能生孩子,若是不能生……”

唐敏的臉色微變,就算不能生又如何?好歹李小姿是清清白白跟着兒子的,難道她這個做婆婆的,還能爲了這點缺陷,逼着兒子休妻嗎?當然,若是李小姿是年紀輕輕,和人玩壞了身子,那又是例外一碼事。“兒女都是隨緣的,看緣分吧。當初,我和老劉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過了兩年纔有子君的。”

“你們的情況又不同。”姜夫人像是抓到語病似的。“你和老劉兩地分居,怎麼能和子君他們夫妻相比?”

唐敏低頭,撥弄手裡的銀湯匙。“我們算是老朋友了,今天,我就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子君是個軍人,還是高危的軍種,小姿嫁給他,就有隨時守寡的準備。我這個做婆婆的,也不能對她太過苛責,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嫁給軍人,何況是從事危險職業的。”

姜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當初,兩家聯姻的時候,姜夫人幾次提出,要劉子君放棄軍隊裡的職銜,轉業爲普通百姓,偏偏劉家的人就是一口咬定,不允許劉子君轉業。“我就不明白了,你就一個兒子,就這麼捨得讓他吃苦嗎?”

唐敏心中五味雜陳,她自然不願意兒子繼續從事高危的工作,可是劉家和唐家的形勢擺在那裡,由不得她做主。“這些,都不是我能管的。”

姜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身爲唐家的女兒,居然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媽,伯母。”姜媛媛穿着一條白色荷葉邊公主裙出現在咖啡廳,當她看到唐敏和母親在一起,心裡有點吃驚。

唐敏拉着姜媛媛坐下來。“你看起來瘦多了。”

姜媛媛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低聲問道:“我是不是變醜了?”

唐敏莞爾一笑:“不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就是有點瘦,多補補身子,別把身子拖垮了。”說完,唐敏望了望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安排一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姜夫人沒有想到,自己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到正題,唐敏就走人。“唐敏,我有話要和你說……”

唐敏擺手,神色非常認真地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媛媛的確是好姑娘,以後會找到比我兒子強一百倍的男人,不需要委屈她的。”

姜夫人不甘心,還想說點什麼,衣襟卻被姜媛媛拉住了。姜媛媛揚起一抹甜笑。“伯母,你有事先去忙,改天我去拜訪你。”

等唐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姜夫人一手拍開女兒的手背,怒聲責問:“你這是做什麼?我現在做這一切,還不是爲了你?”

“媽,你認爲伯母會答應嗎?”姜媛媛很清楚,就算唐敏再怎麼不喜歡李小姿,也不會接納自己做兒媳婦。說白了,作爲一個母親,維護的自然是自己的兒子,而不是一個傷害過她兒子的女人。

“她不答應又怎麼樣?”姜夫人冷笑,“你別忘了,當初你爲什麼得了抑鬱症,又爲什麼會墮落?這一切,都是那個劉子君害你的,我沒有找他們要回公道,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他們憑什麼嫌棄你?”

姜媛媛的臉變得煞白,“媽,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提這件事的。”

“我可以不提,不過,我不能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姜夫人坐在椅子上,幽深的黑眸閃過一抹沉痛。“媛媛,媽媽是心疼你,這些年,你爲了他付出多少?結果,人家一轉眼就娶上別的女人,有念過你的好處嗎?”

姜媛媛頹然坐在那邊,雙肩耷拉下來,一雙水眸沉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媽,算了,我已經認命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先來的人,總不如後到的那個。”

“你認命,我不認命。憑什麼劉子君風流快活,你卻抑鬱不得志?”姜夫人霍然站起身,“若是當年,他對你有對那個女人一半好,就不會有後頭的那些事情。”在姜夫人的眼裡,就是覺得劉子君虧待了女兒,才讓女兒有了出軌的機會。

姜媛媛心中一片苦澀,她和劉子君是青梅竹馬,相知甚深。可惜,就是因爲彼此認識太久了,在一起談戀愛,完全沒有其他戀人的激情,也沒有纏綿悱惻的感覺。彼此相處的模式,就是一種固定的模式,一開始是沒有什麼問題,時間久了,姜媛媛就對這份愛情產生了懷疑。

一個人的心中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在不經意間,就會長成了枝葉繁盛的大樹,等姜媛媛察覺到的時候,她已經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媽,你不懂。若是我當初夠堅強,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姜媛媛低頭,望着桌上擺着的黃色咖啡糖,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兩個人能否走在一起,不單單是要看感情的,還要看彼此的心性。我忍受不了軍隊枯燥的生活,根本無法隨軍,就註定要和子君分隔兩地。若是我心性夠堅強,忍得住寂寞,忍得住孤單,就不會有抑鬱症,更不會背叛他。”

她從未想過背叛他,只是在極度孤單寂寞的時候,去了酒吧狂歡一個晚上,事情就脫離了軌道。那個晚上,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上.牀了,她清楚地記得那個男人是怎麼把她帶回酒店的房間,清楚地記得那個男人在浴室裡強要了她,當然,她更記得自己如何瘋狂地迴應那個男人的熱情。或許,別人說,那是酒後亂性,可姜媛媛明白,是因爲她的心性不夠堅定,無法抵抗誘.惑。從那個男人請她喝第一杯酒開始,她已經預感到她會背叛劉子君。

那個時候,她的心情很複雜,明知道不該開始,偏偏,她就是有一種飛蛾撲火的強烈願望。當她喝醉了,男人帶她走的時候,她沒有反抗,默認了男人的要求。後來,男人闖進浴室要了她,她感到墮落的快樂。或許,沒有墮落過的人體會不到那種快樂。極致的痛苦,製造出強烈的刺激,她在天堂人間裡走了一回。

事後,她也後悔過,傷心過,嫌棄自己髒,也下定決心要遠離那種生活,可惜,這種事情就像上癮的鴉片,吸了一次,回頭就難了。

在劉子君不在身邊的日子,她開始出入一些場合,學會了和男人曖昧,學會了讓男人如癡如狂地追逐她。當然,她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找人上牀,她每次挑選的時候,都非常謹慎。男人要優秀,要出色,最要緊的是和她的生活圈子沒有一點關係。

有了幾段露水情緣後,她遇到了季風,就瘋狂地迷戀上季風。如果說劉子君是大海,令人沉迷,那麼,季風就是她眼裡的沙漠,炙熱,神秘,變幻莫測,又帶着墮落的危險。於是,她和季風發展出地下情,直到劉子君撞破。

姜夫人聽了女兒的話,長嘆一口氣,不得不說,姜媛媛的話有幾分道理。“難道你就甘心放手嗎?媛媛,媽很瞭解你的,要是你這輩子不能和子君在一起,你一定得不到幸福的。”

姜媛媛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安慰母親,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選擇了默然相對。

黃昏時刻,人流如織,車流如潮,到處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屹立在市中心的皇冠公司,此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砰——”一聲,王子原踢開門走了進來,指着藍斯宇的鼻尖,怒斥:“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藍斯宇的雙腿疊起,薄脣勾起一抹笑,指了指面前的轉椅。“坐啊,有話好好說。”

王子原握緊了拳頭,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他籌劃多時,不能功虧一簣。“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是你搗鬼,對不對?”

看着霍氏集團的股票節節攀升,王子原恨不得掐死眼前的男人。在他的計劃裡,霍氏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只要他成功地收購霍氏,就能進行下一步的商業吞併。

藍斯宇攤手,做出一種無奈的樣子:“沒辦法,這人一多,價格就會貴起來。湯姆加入了戰圈,這股票想不升都難。”

王子原在商場裡闖蕩多年,焉能不知,這股票的起起落落,有很大的黑.幕在裡頭。“別裝蒜,我知道是你在背後找人炒高股價。不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藍斯宇聞言,琥珀色的眼眸閃着琉璃的光澤。“我只知道,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讓給任何一個人的。”

王子原驚訝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強勢的宣言,完全昭示他的野心。“我什麼都可以讓,唯獨一個人是不會讓給你的。”

藍斯宇聞言,笑了。“你有那個本事從劉子君的手裡搶走她嗎?”

“我現在在努力。”王子原沒有否認,“我相信,憑着我的努力,她遲早回到我的身邊。”

藍斯宇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在評估他話裡的真假。“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打算退讓。我們就各憑本事去搶。”

“藍斯宇,你爲什麼喜歡她?”王子原問出心裡的疑惑。李小姿是很漂亮,卻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藍斯宇這種人,見識過天下美色,爲什麼對李小姿情有獨鍾?王子原嗅出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爲什麼會喜歡她?藍斯宇捫心自問,卻得不到答案。“若是我能知道,我爲什麼會喜歡她,或許,我就不會喜歡她了。”喜歡一個人若是能找到原因,就有辦法抽身離去。就是沒有任何原因纔可怕,只想喜歡她,只想寵着她,只想和她在一起。

王子原怔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在李小姿死後,王子原想起她的時候,總會念出她一大堆的優點,可他從未想過,自己到底是喜歡李小姿的優點,還是真的喜歡她這個人,不計較她的不完美,也不在乎她的缺點。

藍斯宇見他愣住了,嘴角勾起一絲諷刺。“如果你連自己的心都不能確定,爲什麼還想着搶回她?只因爲被拋棄了,不甘心嗎?”藍斯宇想起了季風的話……

“不是。”王子原下意識地反駁藍斯宇。“我不是不甘心,而是我不願意錯過。你永遠不會明白,我曾經失去過什麼。因爲我失去過,所以我更懂得它的珍貴。這世上,懂得珍惜她的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劉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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