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譏諷

“沈曼?”劉少陵的嘴角彎起,帶着一絲譏笑。“她紅,最多紅一陣子。有些花開了,很快就敗了。”

“花無百日紅。”陳飛飛順口說下去。“哪種花開了會不敗,不過是時間的長短問題。”

劉少陵淡笑,“有些花,就算敗了,在人的心裡,依然美豔,還有一些花,就算怒放,也不見得會討人喜歡的。”

陳飛飛這才明白了劉少陵話裡的意思,心中暗自嘀咕。像沈曼這樣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那什麼樣的花,才能入得了劉少陵的眼睛?“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問完之後,陳飛飛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會問這種話?

劉少陵的手指暗暗敲了幾下桌面,爲什麼不趁着這個機會,讓陳飛飛死心了?“每個人對自己的配偶都有一些想象的,沒有結婚之前,誰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比如說我哥吧,他之前以爲是姜媛媛,結果,娶得人卻是你朋友李小姿。”

陳飛飛聽到這些話,喉嚨有一些堵塞。“這,他們也算是有緣分吧。”

“算是吧。”劉少陵一笑而過。“比如,的時候,希望找個溫柔可人的女朋友,後來,真的遇到這樣的女孩子,我又覺得膩煩。走入社會,剛開始以爲自己喜歡精明幹練的,結果,沒有相處兩個月,我就受不了她的精明幹練。後來,我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我不可以像大哥那樣,只鍾情一個女子呢?我以爲我是花心的,或者說,比較喜新厭舊的。不過,事實又一次打敗我,我沒有辦法隨意和女人發生感情。”

陳飛飛的手伸向了杯子,想要用杯子的溫度驅散寒意。“或許,你是沒有找到你愛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我愛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的,高貴端莊的,還是可愛迷人的?”劉少陵笑着抿了一口開水,“不過,就算我愛她又怎麼樣,也許,我不一定會娶她。”

陳飛飛深深被打擊到了。“你愛她,爲什麼不娶她?”

劉少陵的黑眸望向了窗外,“因爲,我的家世不允許我隨便娶個女人,飛飛,嫂子是幸運的,在劉家陷入醜聞的時候,遇到大哥。若是換個時間地點,他們之間,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陳飛飛聽了,暗暗心驚,李小姿的婚姻竟然像是一連串的誤會。若是有朝一日,他們不需要李小姿的,是不是要打發她走。“你這樣說,是不是打算過一年半載的,就讓他們分開?”

陳飛飛激動的神色,讓劉少陵不解。他以爲,陳飛飛會爲自己失去嫁入豪門的機會傷心,結果,陳飛飛卻爲李小姿打抱不平。“老實說,家裡長輩的意見,我摻和不進去。”

陳飛飛霍然站起身。“如果劉家真的這樣做,只會讓人恥笑。我告訴你,任何人,不管他是誰,都不能用這種藉口傷害小姿。包括你大哥劉子君也是這樣的。在用到的時候,可以利用徹底,用不到的時候,徹底丟棄。女人不是娃娃,不是玩具,更不是你們男人可以欺詐的對象。”

劉少陵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陳飛飛會有這樣大義凜然的樣子。“你誤會我的意思……”

“我沒有誤會。”陳飛飛不想聽他的解釋。“我知道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是怎麼想的,對你們來說,娶個老婆,養個情人很正常,但是,你們怎麼不想想,要是你們的女人揹着你們出軌,你們會怎麼樣?憑什麼你們不能容忍的事情,要你們的另一半去承擔?”

劉少陵一怔,沒有想到陳飛飛會問出這麼犀利的問題。

陳飛飛雙手環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怎麼,我說錯了嗎?

劉少陵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對男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千百年來,延續下來的傳統,不是十年八年就能改變的……”

“這根本是藉口。”陳飛飛盯着劉少陵的眼睛。“如果她真的愛你,她會爲了不能和你相守痛一輩子,就算你給了她情人的地位,你也無法撫平她內心的惶恐。倘若有朝一日,你們兩個人之中,有人先走一步,墓碑上刻得是誰的名字?又有誰親手送走對方?或許對你說,這些事情很遙遠,也不切實際,可是我告訴你,有些痛,不需要實際的展現出來,也不需要很長時間,只要一瞬間,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能將對方置之死地。”

劉少陵的面色有點黯然。他突然發現,他其實也不瞭解眼前的女人。“你受過感情的傷嗎?”

“爲什麼是感情的傷?”陳飛飛的眉梢眼角都含着一抹冷意,和劉少陵共進早餐的美好感覺也一併消失了。“其實,世態炎涼,能讓人受傷的,不一定是感情的。”

劉少陵明白了,陳飛飛是個孤兒,從小受盡了白眼和冷待。“我感到很抱歉。”

“要學會對人好一點,即使吃虧,也要這樣。”陳飛飛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懷念。“那個時候,孤兒院的一個老師就是這麼教我的,我也是這麼學的,現在,等我真正走入社會,才知道,一個人想要保持本心是多麼難的事情。”

陳飛飛沒有等劉少陵迴應,徑直說下去。“比如說陳婷婷吧,很多人都無法明白我對陳婷婷的感情,就像小姿一樣。在她眼裡,我是在縱容她犯錯,甚至,懦弱到不敢反抗她,由着她擺佈自己。其實,我對陳婷婷的所作所爲,心裡也是有數的,有些時候,就是不想看得太清楚,不想去計較,可人和人的關係很奇怪,你跟某些人在一起久了,積累下來的是情分,跟另外一些人在一起久了,或許積累下來的,就是怨恨。”

“說句讓人見笑的話,陳婷婷在我心裡,一直都扮演着導師的角色,我一直認爲她無所不能的。”陳飛飛想起往昔,就有幾分感慨。“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差點要毀了我的人生,我怨過,也恨過,到最後,才明白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要是她心裡在乎我這個朋友,就不會這樣做,若是不在乎,傷害再多,她都不覺得傷害。同樣地,你們若是不在乎李小姿,傷害她,就不會覺得殘忍,可我覺得殘忍,因爲我在乎她。”

劉少陵垂着眼眸。“我們的話題扯遠了。不管長輩怎麼想,對於嫂子,我會盡力維護的。”

陳飛飛眼神複雜地看了劉少陵一眼。“謝謝你,我先走一步。”

說着,陳飛飛就拎起包包走出餐廳。

擡頭望天,陳飛飛見天空明朗,嘴角閃過一絲苦笑。男人和女人終究不同的,在女人眼裡看來很重要的事情,或許在男人眼裡並不重要。比如說,利益婚姻可以讓男人獲得名利上的收益,美女和愛情能讓他獲得情感上的滿足,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男人放棄其中一樣,尤其是名利上的收益,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她眼裡,一直以爲劉少陵是個品性高潔的男人,可今天,她總算明白了品性高潔又怎麼樣?人都是活在現實裡,不是活在幻想裡。

陳飛飛慢慢走入人流中,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中,卻不知道,在她走後,劉少陵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仙來鎮是s市一個旅遊城鎮,歷史悠久,交通便利,吸引海內外很多遊客來旅行。劉子君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把他安排在這裡見面。

一連幾天,秦蕾天天纏着他出去玩,劉子君無法拒絕,只能拉着一張臉陪着她到處逛了幾圈。這天中午,秦蕾剛剛逛完街,就想着要去一家老店試試那裡的豆腐腦,就進來找劉子君。

劉子君聽她這麼一說,眉頭皺緊了。“我累了,不去!”笑話,當他劉子君是她家的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不嘛,我就要你陪我去。”秦蕾嘟着嘴撒嬌。

劉子君對秦蕾沒有好感,看到她這副撒嬌的樣子,直覺的惡寒。“我真的累了。”

秦蕾不相信劉子君的話。“你的樣子不像累的,倒像是不想去。”

劉子君揉了揉眉心。“如果我就是不想去,怎麼着?”

秦蕾本來以爲劉子君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會對她和顏悅色,結果,人家照舊不甩她,就有點急了。“你---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劉子君嗤之以鼻,“就一個情婦,怎麼着?”說着,劉子君還惡意地捏了捏她的下巴,“站到正宮娘娘面前,你也就是一個奴才的命。”

秦蕾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眼裡的淚珠滾下來,像是一串串珍珠似的。“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劉子君嘆氣,這個女人真的是沒趣,要是換成李小姿,不是當場賞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就是撲倒自己……總之,一定不會是哭這種軟弱的行爲。

秦蕾哭的如梨花帶雨,偏偏劉子君根本不放在眼裡。或者說,劉子君不在乎。

等她哭的聲竭力撕之後,劉子君才淡淡地扔下一句話:“要不要睡個回籠覺?如果不想的話,自己滾出去。”

秦蕾咬牙暗恨,劉子君太不解風情了,虧得這些日子,她搔.首.弄姿的,結果,人家居然連正眼都不看一眼,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非常戒備。

狼狽地抹去臉上的淚水,秦蕾轉身離去。她之所以哭,完全是因爲顧嵐說什麼女人要示弱,現在看來,示弱,似乎不得劉子君的歡心。

劉子君聽到高跟鞋遠去的身影,緩緩張開眼睛。大約在房裡等了十分鐘,確定秦蕾不會殺個回馬槍,才偷偷從賓館的後門溜出去。

夜半時分,李小姿蓋上棉被,沉沉入睡。沒有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在夢鄉里,她依偎在劉子君的懷裡笑着,十分開心。

劉子君特地給她做了一個鞦韆架,李小姿站在千秋架上,被劉子君一雙有力的大手推起,高高飛上天空,然後徐徐降落。

李小姿咯咯笑着,心中充滿了甜蜜。當她蕩完鞦韆,調皮地從鞦韆架跳下來的時候,慕然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手槍對準了劉子君:“老公!”

李小姿尖叫,撲上去替他擋去那個子彈,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劉子君的血,瞬間流滿了手心,李小姿感覺到手心溫熱,大驚失色,從噩夢中醒來,這才發現,手心溼熱的不是血,是她的眼淚。

噩夢,是噩夢,李小姿衝進洗手間,拼命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臉。當她擡起頭,望着鏡子裡的自己,才發現,面色是如此的蒼白,蒼白得彷彿是失去生命的娃娃。

李小姿軟軟坐下來,心中突然出現了很大一個空洞,那個空洞的來源,就是叫劉子君。

她走出洗手間,準備給劉子君打電話,手機傳來了千篇一律的女聲。李小姿失望地按掉電話。

此時,李小姿才深切地體會到軍婚的不容易,很多女人都活在擔驚受怕當中,爲了她們的男人生命安全。

其實,很多人像她這種年紀的人,都沒有遇到生離死別,偏偏她重生之前,就遇到不少,首先第一個就是莊雅和李方,他們夫婦二人出車禍,死在半路上。李小姿永遠都不會忘記,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恐懼和害怕,還有深深的自責和痛苦,接下來,李小姿又一次遇到了生離,陳飛飛遠走他鄉,從此杳無音訊。再後來,就是她自己,身體被車撞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李小姿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夜空,就像猛獸,一口把她吞下去似的。

次日一早,李小姿去了皇冠公司,藍斯宇見她的臉色蒼白,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李小姿搓了搓自己冰涼的手,故作鎮定回答:“沒事,就是昨天沒有睡好。”

藍斯宇不放心,一把拽過她。“走,我們去看醫生。”

李小姿推開藍斯宇的手。“不,我不去。”

“李小姿!”藍斯宇咬牙。“你不愛你自己,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李小姿聽到這一句,神情一怔,隨即萎靡下來。“我是不是很差勁?”

“怎麼了?”藍斯宇察覺李小姿眼裡的低落。“是不是有事困擾你?”

李小姿疲憊地坐回沙發。“我以爲我很堅強,其實,我覺得,我一點都不強。”在結婚之前,她以爲自己可以堅強,堅強到可以接受自己有可能當寡婦的這個可能。可現在,她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世界末日提前來到了。

有人說,愛,會讓一個人變得軟弱起來,李小姿不得不承認,她再次變得軟弱不堪。

藍斯宇望着李小姿,眼裡出現了一抹心疼。“如果你不夠堅強,就找個堅強的男人依靠。”

李小姿的嘴角泛出一絲蒼白的笑。“你不明白的,有些時候,不是自己不夠強,而是因爲某個人,某件事……”

藍斯宇感覺到心口有一抹撕扯的疼痛。“小姿,堅持不下去,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李小姿握緊了拳頭,要放棄和追求,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選擇,可她,不覺得自己到了放棄的地步。“抱歉,我今天可能真的生病了。”

藍斯宇抿脣,他知道,李小姿又一次退縮了,不肯正視自己和劉子君之間的問題。

驅車將李小姿送去醫院,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然後拿着報告,藍斯宇出來:“醫生說你思慮太多了,休息一下就沒事。”

“那醫生有沒有開安眠藥?”李小姿又問道。

藍斯宇一臉的不贊同,“小姿,安眠藥不能亂吃的。”

李小姿無精打采回答:“我知道,我就是怕噩夢……”

噩夢?藍斯宇的眼裡出現了一抹沉痛,“是什麼樣的噩夢困擾着你?”

李小姿望着藍斯宇,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直在做噩夢,夢到自己死了,出車禍死了。”

“小姿,你不會有事的。”藍斯宇十分堅定,“放心吧,任何噩夢都和現實是相反的。”

“謝謝!”李小姿不得不說,藍斯宇安慰人,很有一套功夫。“什麼時候,準備去賭石?我也想去見識一下。”

藍斯宇笑了,“你先養好身體,賭石的事情,不急的。”

李小姿點了點頭。“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藍斯宇擔心李小姿的精神不好,不能開車。人譏會百。

李小姿點了點頭,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不適合開車的。

藍斯宇帶着李小姿去了停車場,將李小姿親自送到樓下。“不如,我送你上去吧?”

李小姿正想拒絕,頭又開始暈了,就急忙道:“好啊,麻煩你了。”

藍斯宇和李小姿一起走進電梯,李小姿一進電梯,就站在角落一邊,藍斯宇迅速地按下樓層。“小姿,你真的沒事?”

藍斯宇總覺得李小姿病的很厲害。

李小姿搖頭。“我這是情緒病,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這樣。”

藍斯宇沉默了,他知道有的人就是有這樣的病例,因爲情緒,影響到全身的功能失常。“你要開心點。”

李小姿知道自己要開心,但是,一個人的心情,有時候,也不算由她自己控制的。

電梯的門開了,李小姿先從電梯裡走出來,還沒有走幾步,李小姿就聽到吵鬧聲。

李小姿隱約覺得聲音熟悉,走近一看,卻發現莊雅,李方,還有陸天明幾個人在吵架。

“莊雅,好啊,你一早揹着我找好下一家,我說怪不得呢,你二十多年來都不吭一聲,怎麼現在才吭聲?原來,你早就看上了人家做書記的,又怎麼瞧得起我一個小小的局長呢?”李方刻薄的聲音最響亮。

“你胡說什麼?你往我身上潑髒水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侮辱人家陸書記,人家是堂堂正正的,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再說,他現在是幫我女兒修水龍頭,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個做父親的要是稱職,女兒也不需要叫外頭的人來修。”莊雅的怒火也不小,噼裡啪啦,一頓數落就下來。“這些年,你心裡有誰,你心裡明白。我莊雅再差,也不會爲了你,再和一個農村出來的女人爭風吃醋。”

“我怎麼明白了?”李方怒吼。“先是一個秦市長,再來一個陸書記,莊雅,我真的佩服你,一個人可以迷倒這麼多的男人,我家楚丹就不是這種人。她再差勁,至少也懂得在家規規矩矩的,不會像某些人紅杏出牆。”

“你—”莊雅真的怒了。“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滾!”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找我女兒的。”李方不甘示弱。“怎麼着,還不許我來看我的女兒嗎?”

“哼。”莊雅冷笑。“你這是敲詐你的女兒來的吧?”

“什麼意思?”李方漲紅了臉。他的底氣明顯不足,“我是她父親,有權利找女兒敘舊。”

“得了吧,就你這點伎倆。”莊雅不屑,“當初,小姿出世,你不關心她,也不寵她,現在她有能力賺錢了,你就開始跳出來扮演慈父的戲碼嗎?”

李方的臉上像是打翻了五色盤子,紅的,青的,“你胡說八道,別想離間我父女的關係。”

“我離間算什麼大事,你還污衊我。”莊雅冷冷嗤笑,“要不,你等小姿回來,我們找她評理去.”

李方打心眼裡怕李小姿,總覺得這個女兒很厲害,他招架不住,可他又不甘心認輸。“你現在是想擡出小姿壓制我嗎?”

“不算壓制吧。”陸天明冷冷看着自己的情敵,其實,準確說,是過去式的情敵。“這件事,是你先污衊我們在先,你若是不道歉,我肯定你走不出這裡”

李方沒有想到,和煦的陸天明也有如此陰沉的一面,當即有點害怕了。“好,我道歉,我道歉。”

“這算哪門子的道歉?”陸天明真的惱怒了。“看來明天我又得看一次人事報告。”也就是說,他這個局長隨時會被調走了。

李方聰明絕頂,豈能猜不出陸天明的意思,當下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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