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彬彬有禮

唐利君盈盈一笑,對着李小姿彬彬有禮道:“剛纔是我無禮了,還請表嫂大人大量。”

李小姿暗暗發笑,這個時候,也得跟自己擡槓,莫非自己不原諒她,就是小人了?“沒事,我向來不和人一般見識了。”

這話一出,唐利君的眼睛迅速眯了一下,隨即,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表嫂的心胸果然寬廣。”

躺在牀上的劉子君也聽出來,話裡暗藏機鋒,不禁苦笑。這兩個女人是面和心不和。

“我的心胸再寬廣,也不如表妹你能屈能伸啊。”李小姿的臉上也是一團和氣。

唐利君的黑眸一沉,沒有想到李小姿會如此得寸進尺。

李小姿懶得去理會唐利君,有些人既然成不了朋友,也只能成爲敵人。對付敵人,就不需要太客氣了。

從袋子裡拿出保溫壺,李小姿打開蓋子,看着糊成一團的餛飩,嘆了一口氣:“唉,餛飩糊掉了,都怪我記性不好,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做什麼?真是倒黴,一大早的心血都浪費了……”

唐利君暗自咬牙,李小姿你別太過分了。

半躺在牀上的劉子君看着保溫壺裡已經糊成一團團的餛飩,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估計和唐利君說話,耽誤了吃餛飩最好的時間,餛飩皮被湯水浸泡太久,化掉了。“算了,我吃一點粥就好了。”

李小姿的嘴角閃過一抹笑。“好啊,吃粥好,這餛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多了,未必對身體有益。”

劉子君從這句話裡聽出李小姿的不滿,於是,他急忙轉口:“粥的味道太淡了點。再說老婆親手煮的東西,我怎麼敢不吃?這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福氣。”說着,劉子君接過保溫壺,親自拿碗舀了起來,順帶還問唐利君要不要吃。

唐利君的面色完全黑下來,憤然離去。跟在唐利君身後的唐宜君恨恨盯着李小姿一眼:“李小姿,你好樣的。”

李小姿雙手環胸,眉毛微微一挑,一點都沒把唐宜君的威脅放在眼裡。

劉子君看着糊成一團的餛飩,糾結無比。他是喜歡吃餛飩,但是,不代表他喜歡吃糊成一團的物體。

李小姿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了劉子君的想法,從他手裡奪過餛飩,將另個保溫壺塞到他懷裡:“我和飛飛一起煲的湯,你喝點。”

劉子君滿心歡喜,只要不讓他吃那些麪粉疙瘩,他喝什麼都無所謂。

劉子君足足喝了三碗湯,肚子才飽了。正想和李小姿出門散步,唐三少突然來訪了。

李小姿對唐三少印象極差,不願意和他呆在一個房間,找了一個藉口,匆匆離去。

唐三少看着她離去,心裡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個女人,自己也認識。“表哥,剛纔那個女人是誰啊?”

劉子君白了他一眼。“在我的病房裡出現,除了我老婆,還能是誰?”

唐三少這才記起了李小姿,摸了摸下巴。“我上次和她匆匆見了一次,印象不深。下次,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劉子君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光,“唐駿,你現在在市委裡工作,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別讓人抓住你的把柄。”

唐駿就是唐家三少的真名,知道的人並不多。“嗯,你放心吧,我會小心應付那些老傢伙.”

劉子君經過這次的事件,總算明白了老爺子的用心,也知道,躲在背後的那些人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你別掉以輕心。這次,我算是撿回一條命。不過,我劉子君不會就這樣罷手的,那些老東西,以後別落到我手裡,否則的話,有他們受的。”

唐駿和劉子君從小一起長大,對對方都有一點了解。唐駿這個人表面斯文,實則陰狠,劉子君卻是表面毒辣,實則重情。“你呀,也就口頭上說說,過過嘴癮而已。”

劉子君冷哼一聲,黑眸裡閃過一絲冷光。“是不是你們每個人都這樣想,我劉子君也就在嘴巴上佔點便宜,說到陰謀詭計,手段謀略,就不如你和劉子凡?”

唐駿不是傻子,他一下子就聽出了劉子君話裡隱藏的不滿。“怎麼會?你那是不屑和他們鬥心機,要真的鬥起心機,我和子凡都得靠後站。”

劉子君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別在我面前耍滑頭,就你這點伎倆,對我沒有用。”

唐駿聞言,在劉子君的肩頭上輕輕錘了一拳。“你小子,就會在自家人面前耍心眼。”

劉子君痛呼一聲,皺緊了眉頭:“你這是做什麼?當我是鐵打的?身體纔剛剛好點,你就把我當沙包使用啊?”

唐駿嘴角噙着一抹笑。“什麼時候,我們劉少這麼脆弱了?”跟着朝着門外擠眉弄眼,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劉子君往後一靠,雙手枕在腦後。“我脆弱?如果我真的脆弱了,老爺子就不會把我送到戰場上,這幾年,我殺的人,比你扳倒的人還要多。”

唐駿的呼吸一沉,黑眸裡閃過一絲愧疚。“其實,是我和子凡……”

“別說那些話。”劉子君制止了唐駿的話。“我不是埋怨你和子凡,我只是不想做老爺子的傀儡。我有自己的人生,不能一直活在別人的操控下。尤其是婚姻大事,我更不希望老爺子連這件事也要一手包辦。”

“所以你選擇了那個李小姐?”唐駿不理解。“你想要自由結婚,對象很多,爲什麼偏偏選了她?”

劉子君閉上眼睛。“你相信命中註定嗎?有些事情,一開始就註定好了。如果沒有經歷過,估計沒有辦法體會。”那一次,只是一眼,他就對李小姿產生了好奇,纔會給李小姿買鞋,之後,纔會撞破了喬婷婷那件醜事。劉子君一直在想,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回頭,沒有理會李小姿,他的人生,是不是由着老爺子繼續操控下去?

不過,他知道,人生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

“你小子現在是在發表愛情感言嗎?”唐駿嬉笑打斷了劉子君的話。“不管怎麼說,我和子凡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劉子君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瞭然。“估計就你吧。至於子凡,我看就算了。”

唐駿搖頭失笑。這兩兄弟,一個面冷心熱,一個嘴硬心軟,明明彼此關心,卻要裝出對對方無所謂的樣子。

自從劉子凡知道劉子君出了事,寢食難安,等劉子君獲救了,他就立馬去敲打某些人,用了非常的手段震懾那些人。“不說子凡了,今天我過來,其實是想問你一件事。利君找過你吧?她想要你名下的股份,對不對?”

劉子君點了點頭。“她想要,我不一定要給。”

唐駿翻白眼,劉子君就這點讓人氣得癢癢,明明不會把股份給唐利君,非要說得模棱兩可。“她現在的動作是越來越大了,我家的老爺子嘴裡不說,心裡卻是不高興的。”

劉子君早就料到這一點,不管是唐老爺子或者劉老爺子,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型人物。“事實上,我也認爲該敲打她一次。”

唐駿愕然,“她得罪你了?”

得罪他?劉子君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沒有。只是她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李小姿是自己的妻子,唐利君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着自己的面給她沒臉。

礙於親戚的情分,劉子君沒有當場發作,但是,他的心裡已經多了一根刺。那就是唐利君和唐宜君,都沒有把李小姿當成真正的劉家人。而他,一直愧疚這一點。娶了她,沒有給了她名分上該有的權利。

唐駿頭疼,對於唐利君這個人,真的很難處置。處置重了,唐老爺子知道了,心裡肯定不樂意,處置輕了,又起不到震懾的作用。“我家老爺子一向很寵她,一時半會,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敲打她。”

劉子君眯了一下眼睛,嘴角掛着一絲諷刺:“難道身爲唐家未來的掌權者,你連這點決斷也沒有?老爺子再怎麼偏寵她,在大事上也不敢糊塗。再說,她的性子是什麼樣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次,你若不下足本錢狠狠敲打她一次,只怕到時候,她死到臨頭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她不是我。我能從死亡地帶裡爬出來,未必代表她也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劉子君頓了一下,又正色道:“與其讓別人給她一個天大的暗虧吃,不如自己親手教訓。”劉子君經過生死之關,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當事人沒有親身經歷過,旁人再怎麼勸說也沒有用。

就比如說這次,劉老爺子想盡辦法,把他調走了,但是他還是不甘心,暗地裡揹着老爺子接了這個危險的任務。

他以爲自己聰明,卻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這次,他就踏入了別人親自爲他設下的圈套,若不是聶政委,若不是他運氣好,他這條小命現在已經報銷了。每次一想到這裡,劉子君都不寒而慄。不是人人都有機會修正自己的錯誤。

唐駿也想到了這點,事實上,這件事,不單單震懾了劉子君,也給唐駿他們三個敲響了警鐘。派系鬥爭,自古以來就沒有間斷過,古代的皇帝不是怕黨爭嗎?事實上,哪朝哪代都有黨爭,只不過是明顯和不明顯的區別而已。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會親自盯着這件事。”唐駿已經被說服了。這段時間,唐利君的氣焰太囂張了,作爲唐家未來的繼承者,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唐家利益構成威脅,包括唐利君在內。“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聶政委的遺體,明天要火化了。有關部門,已經在聯繫他的家屬。”

劉子君聽到聶政委的消息之後,眼裡出現了一抹溼潤。“是我拖累他。”如果沒有聶政委擋住那一槍,現在躺在殯儀館裡,等着火化的人就是自己。生和死,是那麼近的距離,近到咫尺之間。

“你要節哀。”唐駿知道劉子君的心裡不好受。“作爲軍人犧牲在戰場上,也是一種榮耀。上頭已經批下來,他可以蓋國旗。”

劉子君知道,對軍人來說,蓋國旗就是一種極大的榮耀。“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聽說是你家老爺子親自去說的。”唐駿直接點明。“相信老爺子經過這次的教訓,也不會那麼獨斷專行。你知道的,他們身爲上位者久了,就完全忘記了,對待自己的後代,不能像對待自己的下屬一樣粗暴。”

劉子君沒有想到,唐駿會這樣說,“你倒是會說話。”

唐駿攤手,無奈:“沒有辦法,在機關裡呆久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你,我說的是心裡話。”

劉子君懶得和他爭辯,指着門口:“該滾回去,做你的大爺去。”

唐駿露出受傷的神情。“該得到的消息,你都得到了,現在,你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是不是太無情了?”

唐駿的話音剛落,敲門聲恰好響起,劉子君衝着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李小姿探頭,問劉子君:“我爸我媽要過來看你,你方便見他們嗎?”

唐駿知道劉子君的岳父要來,不敢逗留了,起身告辭。劉子君也沒有挽留,讓唐駿先走一步,然後對李小姿道:“爸他們不是去旅遊嗎?怎麼這麼快回來?”

李小姿知道原因,估計是她爸爸聽說了劉子君的事情,特地趕回來。“估計是聽到外頭的風聲。”

劉子君不吱聲了,這件事擱在哪個父母身上,都會心急如焚。要是他真的掛了,李小姿就守寡了,難怪岳父岳母這麼迫不及待地趕回來。

斜睨了李小姿一眼,劉子君暗想,估計當事人心裡還沒有他們緊張吧,尤其是一個隨時盤算改嫁的女人。

一想到李小姿會改嫁,劉子君心裡極爲不舒服。這算什麼?明明是他的女人,卻搞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貼上別人標籤似的。

敲門聲再次響起,李小姿起身去開門,門一開,李方和莊雅雙雙出現在門口。李方手裡捧着一束鮮花,莊雅拎着禮品和水果籃走了進來。

李小姿接過鮮花和水果籃,不免有幾分酸意:“我生病的時候,別說什麼禮品,就是鮮花也沒有一朵,你倒好,受了一次傷,這鮮花就差點淹沒了醫院,禮品能堆成山。”

李方聞言,瞪了李小姿一眼:“胡說什麼,受傷住院跟你生病住院能相提並論嗎?子君這是爲國家受傷的,收到慰問品,那是應當的。”

李小姿不出聲了,這年頭,有價值的女婿比閨女親多了。

李方和莊雅並沒有呆多久,和劉子君寒暄幾句,再囑咐了李小姿幾句話,夫婦二人就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莊雅就抱怨:“你在女婿面前,也該給女兒留點顏面,再怎麼說,她的年紀也大了,你這樣大聲訓斥她,不就是等於落她的顏面,心裡指不定多難受。”

李方聽完之後,心裡有了幾分不舒服。他剛纔會發作,並不是想擺父親的款,完全是因爲婚外情那件事遷怒李小姿。

而莊雅的話,再次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憶。作爲父親,難道他沒有資格訓斥自己的女兒嗎?“女兒都是你慣壞的。子君是什麼人,她說話之前,怎麼就不掂量掂量?人家是高門子弟,作爲他的妻子,她的眼界應該更寬廣纔是,爲了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值得她去說嗎?”

莊雅理解女兒的感受,看到父母拎着這麼多東西去看望女婿,多少都會吃一點醋。本來是無關大雅的小事,若是李方知情識趣,反倒是天倫之樂。

越想,莊雅越覺得李小姿受委屈了,心裡不舒坦。

李方見莊雅的臉色變差了,正想說幾句,又聽到自己口袋裡手機響了,就急忙去拿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李方不知不覺就和莊雅拉開了距離。

莊雅回頭望了一眼,見李方低聲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眼眸深處劃過一絲厲芒。

李方不敢多說,匆匆掛了電話,對莊雅道:“局裡有點事,要我過去處理,你自己回家吧。”說着,李方徑直往停車場走去,壓根沒有想到爲莊雅攔一輛的士,或者,送她去公交車站也好。

看着李方的背影,莊雅的手指慢慢握緊了。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莊雅攔了一輛的士,往市區繁華地段開去。

短短三個小時,莊雅就消費了幾萬塊錢,看着卡里的錢在不斷減少,莊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

打了一個電話給醫院的李小姿,莊雅問道:“今年最新款的愛馬仕包包,你買了嗎?如果沒有,媽買一個送給你,還有愛馬仕最新出來的圍巾,看着挺不錯,媽也給你買一條,好不好?”

電話那端的李小姿暗暗蹙起眉頭,爸爸又惹媽媽生氣了嗎?每次李方惹了莊雅生氣,莊雅都會拼命購物,回頭李方知道了,又是一頓大吵。這種事情,一直屢見不鮮,李小姿就是厭煩了他們這樣子,纔會想盡辦法,自己買了一套小公寓搬出來住。

想到前因後果,李小姿不免地又想起李方的那段婚外情,不禁有了幾分同仇敵愾:“媽,你儘管買吧,只要你喜歡就好。”反正,等莊雅年老了,還有自己這個女兒養,根本不需要擔心晚年的生活問題。

莊雅得到女兒的支持,就更加沒有顧忌,開始進行大采購,很快,她手裡就有了五六個大袋子,裡頭裝滿了名牌服飾和包包。

逛了一段時間,莊雅累了,就近找了一間咖啡廳歇腳。

“是你,真的是你。”一個男人突然從旁邊的桌子站起來,直直走到莊雅的面前。“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爲你已經死了,沒有想到你……”

莊雅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面容失色,嘴脣泛着一絲蒼白:“你?你認錯人了。”說着,莊雅顧不上已經點好的咖啡,拎起袋子,準備奪路而逃。。

那個男人看出莊雅的目的,攔住了她的去路:“明徽,你可以假裝不認識我,但是,你不可以這樣,連給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莊雅冷冷一笑。“我不叫什麼明徽,你認錯人了,走開。”

“我不會讓開的。”那個男人堅定不移說道:“明徽,我知道,如果我這次放你走,這輩子,休想再見到你了。”莊雅環視了一圈,見咖啡廳裡的人都盯着他們瞧,咬牙坐下來,冷着臉不說話。

後李次眼。男人也跟着坐下來,他身上穿着一套極爲昂貴的西裝,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烏黑的髮絲裡隱隱透出幾許霜色。“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是這麼多年以後,更沒有想到,會在南方這座城市裡。如果知道的話,早知道幾年,我就該來到這座城市。”

莊雅不理會他,轉頭望着窗外。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你的脾氣一點都沒有改,還是這樣的倔強。”

莊雅聽到這句話,募然回頭,嘲諷道:“如果我不夠倔強,只怕當年就死在手術檯上了。”

說完這句話,莊雅又後悔了,她不該說的。

那個男人的眼裡露出了希冀的光,“明徽,你承認你是明徽,對不對?”

莊雅嘆了一口氣,望着侍應生剛剛送上來的咖啡,一點想喝的慾望都沒有。這麼多年過去,她以爲當年的事情,她早就放下了。現在看到這個男人,她才明白,她沒有放下,相反,她把這件事堆積在心裡,就等着有人點了火星,然後像炸彈一樣爆發出來。

拿着銀色的小湯匙,撥弄着咖啡,莊雅的聲音低啞了許多:“我是不是明徽,這很重要嗎?當年那個人,其實早就不在了。”

男人的身子僵直了,臉上出現了一抹心疼。“這些年,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莊雅擡頭,淡淡一笑:“你錯了,我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吃苦的。因爲我知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如果我過的不好,不是跟別人置氣,是跟自己置氣。你說,這樣的我,會讓自己吃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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