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一腿,我一腳,誰都不示弱。
“別打了。”霍薇舞喊道。
顧暠霆鋒銳的目光掃向霍薇舞。
蘇培恩眼中也掠過殺戮,趁機上前,鉗制住顧暠霆。
顧暠霆反鉗制。
兩個人誰都動彈不得。
對視中,火花四濺,彷彿瞬間就會爆炸。
霍薇舞上前,衝到了蘇培恩的旁邊,對着顧暠霆說道:“蘇總不是總統的人,他是聿毅的朋友,我們今天來這裡是談投資的,顧司令不要誤會了。”
顧暠霆死死的盯着霍薇舞,眼中晦暗的,好像冰湖,閃過一道裂痕,沉聲道:“你幫他?”
霍薇舞頓了頓,凝下臉色,“我只是就事論事,司令,您是幹國家大事的,我們只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商人,大家本身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爲難我們?”
顧暠霆鉗制住蘇培恩的力氣加大,咬緊了牙關。
她的一句司令,一句我們,一句井水不犯河水,已經站好了陣營。
“滾。”顧暠霆冷冽一個字,眼中迸射出殺氣。
他鬆開手,拳鋒朝着蘇培恩臉上打下來。
蘇培恩始料未及,眼看着要被打到了。
霍薇舞擋在他的前面。
顧暠霆掠過鋒芒,趕緊的收了力道。
速度太快,慣力太強,他被反噬。
一個漂亮的轉體540度迴旋踢。
他立定在兩米外。
鷹隼般的瞳孔收縮,不淡定的看着她,漆黑中流淌過一道受傷的痕跡。
她居然,又爲了其他男人,跟他對着幹。
好,很好。
這場滅亡,本來就是他一個人的戰爭。
他既然決心把她推離戰爭之外,她就已經離開了他的世界。
他護她一世周全,即便傷害,他受。
顧暠霆的眼神冰冷了起來,如同消逝了一切顏色的洪荒。
沒有溫度,沒有感情,只剩漠然和孤寂。
霍薇舞的心抽痛着。
她想解釋她爲什麼這麼做的原因。
可話到嘴邊哽咽了。
他已經不稀罕,已經憎恨,已經厭惡。
她再解釋,反而顯得虛僞,只能握緊了拳頭,看着他蕭冷的轉身。
風,吹動了他的下襬,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漸漸遠去。
丹迪斯陸菲在他身後小跑着。
蘇培恩擺過霍薇舞的身體,擰眉,擔心的呵斥道:“你是不是瘋了,如果不是顧暠霆及時守住拳鋒,那一拳過來,你臉就碎了,是不是嫌自己還不夠醜。”
“蘇培恩,不要跟顧暠霆成爲仇人。”霍薇舞開口要求道。
蘇培恩頓了頓,眼眸沉下來。“所以,你剛纔替我擋拳,是怕顧暠霆得罪我?”
“你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
蘇培恩明白了。
“霍薇舞,知道嗎,你真的不會做人。
通過這件事情,你原本可以得到我的歡心。
可偏偏,你的語言和行爲得罪了顧暠霆,你又得罪了我。
你真該跟丹迪斯陸菲好好學學怎樣爲人處世。
她缺了你的真心和魄力,但是,沒有幾個人都看穿別人別人表面上的好。
語言的技巧,是讓所有人都喜歡你,你過的也不累。
你這種女人,註定委屈。”蘇培恩有些生氣的說道,甩了甩手,經過霍薇舞,朝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