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個低柔的女音在這個室內響起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面面相窺。特別是舒落心,此刻她也急忙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而當舒落心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的時候,她那張保養的非常好的臉龐出現了一絲龜裂。
顧念兮則在舒落心略帶吃驚的眼神中,慢慢的從人羣堆裡走了出來。
沒錯,剛剛的那番話正是她顧念兮所說的。
這,也是舒落心爲何此刻如此尷尬擔憂的看着她的主要原因。
其實,顧念兮剛剛的聲音並不大。
但不知道爲什麼,卻恰到好處的傳到這個大廳裡的各個角落。
而這,正是讓這個大廳在一時間全都安靜下來的主要原因。
“念兮,什麼發票不發票的?”舒落心有些慌亂的看着顧念兮,又掃了一眼身側的陳雅安,見後者依舊低垂着眼眸,看來陳雅安所做的事情和她所猜測的到的相差不了多少。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舒落心本來就沒有強求她在這個生日宴上爲她大出風頭,可現在倒好,風頭要是出不成,沒準連臉面都給丟盡了。
要是這事情只是她陳雅安一個人的事情也罷了。是她陳雅安一個人的事情,她要死要活,她舒落心才懶得去管。
但若是被揭穿出來,那最沒有面子的可算是她舒落心和談逸南了。
舒落心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將他們鬧得名譽掃地?
“可能……可能是雅安買東西的時候,忘記跟別人拿了。”舒落心又掃了身側的陳雅安一眼,見後者的臉色有明顯的蒼白了幾分,頓時也想到顧念兮所說的八九不離十。
這該死的陳雅安!
真的腦子被驢子給踢壞了。
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想用花青翡翠來冒充老坑玻璃種!
也虧她這白癡的腦袋能想得出!
她這麼多年收藏玉石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這翡翠到底是個什麼價位。而她竟然想用這樣的東西來矇騙她舒落心?
要不是她能辨認的出來的話,豈不是被她擺了一道?
想到這,舒落心的怒焰更是不打一處出。
若是眼下四周沒人,她還真想往陳雅安的臉上甩一巴掌。
可眼下,顧念兮正站在他們的面前,還有她舒落心那麼多的好姐妹也都在這,她舒落心可不能在這樣的情形下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不然今後,她還怎麼在這些人的面前擡起頭來做人?
所以,當下舒落心只能硬着頭皮,和顧念兮否認着。
爲的,就是在顧念兮的面前矇混過關;更爲了在這些所謂的好姐妹面前,保留面子。
可眼見這顧念兮似乎對悠然有幸相當的熟悉,舒落心也只能給顧念兮使了眼色,希望她能暫時不拽着這一點不放。
當然,這麼一使眼色也說明了,她舒落心和陳雅安是一路的,也間接的承認了兩個人的罪行。
舒落心也清楚,這麼做極有可能讓顧念兮看不起自己。
可眼下的情況,被顧念兮一個人笑,總比被那麼多人笑好吧?
看清楚了這兩點,舒落心自然選擇了前者。
而她也覺得,他們和顧念兮好歹也住在一個屋檐下。
就算顧念兮不顧及她是談逸澤的後母,也會給談老爺子幾分面子吧。
想到這,舒落心的心裡也安了不少。
只是舒落心沒有料想到的是,在她竟然這麼使眼色求着顧念兮不要繼續苦苦糾纏下去的時候,卻看到了顧念兮嘴角上那抹冷笑,而後她的視線,再度掃了一眼站在邊上的陳雅安纔開口道:“不對吧,舒姨。雅安也是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那麼糊塗呢?”
如果舒落心沒有看錯的話,當顧念兮看向陳雅安,特別是看到她手上拿着的那個所謂的“老坑玻璃種”的手鐲的時候,顧念兮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眸子裡竟然閃現了一絲恨意!
尋常人可能覺得,這樣的神色沒有什麼。畢竟談逸澤和她舒落心那麼多年的不合,外界也都有所察覺。這顧念兮自然多多少少,也和舒落心有些不合,更不用說是舒落心的兒媳婦。
可這一抹恨意落進舒落心的眼裡的時候,卻讓她着實有些摸不着頭腦。
要知道,這顧念兮嫁進了談家,好歹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他們之間就算髮生過再大的不愉快,就算她舒落心當初多麼助長霍思雨的氣焰,來欺負顧念兮舒落心都沒有見到這個女人如此怨恨的眼神。
她最多,也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離開。
反倒是這一次……
爲了,一個和她顧念兮沒有多大關係的手鐲,顧念兮竟然露出這樣的神色?
這,着實讓舒落心有些摸不清頭腦。
難道,這花青翡翠和這顧念兮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確實,如同舒落心猜測到的,這花青翡翠和顧念兮確實有着很大的關係。
不……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陳雅安購買這隻花青翡翠手鐲的店家——“悠然有幸”和顧念兮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悠然有幸珠寶有限公司,是前一陣子顧念兮用蘇悠悠的錢盤下來的。當初從店內的重新改轉,到玉石玉器的重新佈置,再到整個店內的重新整頓,乃至整個公司那些經營人員,都是顧念兮親手挑出來可信的人物,這一切,可算是耗費了她顧念兮不少的心血。
這樣的珠寶公司,更準確的說更像是顧念兮一手拉扯長大的孩子。
如今,在緬甸玉石開出來之後,悠然有幸憑藉着有着天價玉石纔開始在業內站穩了腳,纔剛剛在這個城市起步。
這樣的階段,就像是一個孩子蹣跚學步的階段。
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助她一把,沒準能更進一步。
可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背後下手,詆譭他阻撓他的話,也極有可能一蹶不振。
而陳雅安和舒落心現在所做的,說是悠然有幸坑了陳雅安,用花青翡翠假裝老坑玻璃種,在顧念兮的眼裡又何嘗不是對悠然有幸的詆譭?
若是她顧念兮今兒個不再這裡,也就罷了。
但今天,她在這!
她顧念兮怎麼可能任由別人當着衆人的面,栽贓陷害她的悠然有幸?
再說了,今兒個在這裡可都是名流貴婦。
也是,將來悠然有幸發展業務的大羣體。
要是在這開始的階段就被人抹黑了的話,那這些人以後還會到她的店內去買東西麼?
絕對不可能,不是麼?
所以,眼看舒落心和陳雅安竟然想要聯手抹黑了悠然有幸,顧念兮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
而在顧念兮的爭鋒相對之下,所有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要知道,現在大傢伙都知道,這顧念兮可是談參謀長的愛妻。
舒落心雖然是這個談家現在的主母,他們想要討好她,但底線卻是不能惹毛了這個談家另一個不可忽視的人物。
光是剛剛在餐桌上,大家已經見識到了人家談參謀長對這女人的用心。
現在,誰還敢輕易的惹怒了這個女人?
所以,顧念兮和舒落心說話的時候,明眼人都識相的選擇不出聲。
而舒落心在看到眼下的情況,自然也猜測到了這些人的想法。
當下,舒落心也上前了一步。
嘴角上的那抹笑容,也明顯的變得有些僵硬。
看了看顧念兮,舒落心這纔開口道:
“念兮,這也不是糊塗不糊塗的問題。人,難免會犯錯誤的,不是麼?”
舒落心說這番話的速度,極慢!
她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顧念兮,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顧念兮,明顯的卻不肯買她的賬。
當下,顧念兮的柳眉一條,笑道:
“確實,人犯錯誤是難免的。但自己要是做錯了事情,卻不敢承認,將錯誤全都推給店家,那可就可恥的行爲了!”
聽顧念兮的前半句話,舒落心還以爲顧念兮打算講和了。
可聽到顧念兮的後面這半句話,舒落心的心頓時漏掉了一拍。
因爲舒落心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念兮這一次竟然會這麼不給自己留情面。
而在顧念兮的這一番話落下之後,原本安靜下來的人羣也開始竊竊私語。
“我瞅着這事情不簡單。”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你看花青翡翠和老坑玻璃種明顯的區別就是很大,有什麼店家會這麼白目的拿那麼次的翡翠來充當老坑玻璃種?那不是自己想要將自己的招牌給砸了麼?”
“就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讓舒落心的面色更僵,也讓一旁站着的陳雅安臉色更不好。
她也不是傻瓜,自然聽得出顧念兮剛剛那番話的言下之意。
她,已經將她陳雅安今天犯下的罪行,全都給說了出來。更當中辱罵她陳雅安以次充好的行爲,是可恥的!
她陳雅安都能聽出來的意思,她不相信其他人會聽不出來。
她更能清楚的感覺到,在剛剛顧念兮的這一番話落下之後,這些人看着她陳雅安的神色都略微的帶上多少的鄙夷。
甚至,還有人在底下嘲笑她……
這一波又一波的指責,還有那一個個不善的眼神,都讓陳雅安感覺到備受羞辱!
這該死的顧念兮,她怎麼可能讓那麼多的人指責她陳雅安?
就算她們之間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好歹他們現在也嫁進了同一個家門裡。
她怎麼,就不能給她陳雅安留一點情面呢?
怨念,開始在陳雅安的心裡頭繁衍。並且,有不斷擴大的趨勢……
甚至,連她垂放在大腿一側的手,都緊握成拳。
更不用說,是她手握着那隻翡翠手鐲的手了。
她本來是想要給舒落心送上一點自己的心意。想要在她的第一個生日宴出出風頭罷了。
她聽過老坑玻璃種,特別是最近悠然有幸出了老坑玻璃種之後,有多少的媒體都爆料過。陳雅安自然也將這個名字給記在心裡。
今天,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想要給自己找找存在感罷了。
沒想到,竟然被顧念兮拿來大做文章!
她,又怎麼能不恨顧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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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陳雅安並不知道,她錯了。
不止錯在她以次充好,更錯在她正拿着她顧念兮所有的心血來顯擺,來抹黑!
一個新店,想要在城市立足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
更不用說,還當着那麼多的消費者被人抹黑了。
這樣罪大惡極的錯誤,顧念兮又豈能饒過她?
“念兮,今兒個是我生日,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麼揪着這個點子不放?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不要將氣氛搞僵了。”舒落心明顯的放軟了態度。
因爲她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揪着不放,對顧念兮是沒有任何的影響。反倒是對自己和陳雅安,纔是最大的痛苦。
而舒落心這一明顯的放軟了態度,衆人又將玩味似的眼神落在了舒落心的臉上。
似乎都在猜測,剛剛陳雅安拿着這花青翡翠來充當老坑玻璃種的事情,她舒落心也可能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
話說,這舒落心也是出身於名門望族。什麼翡翠什麼玉石,她沒有見過。
所以任何人都清楚,這翡翠只要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是次的,更何況是舒落心?
可在這事情上,舒落心竟然當陳雅安的幫腔。這也說明了,這事情她是知道些許的。
所以說她在這一件事情上完全不知情,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舒落心在看到衆人玩味似的眼神的時候,也恨不得刨個洞往裡面鑽。
都是因爲陳雅安,才讓本來應該風風光光的生日,變成了這麼狼狽的一幕……
“舒姨,我也知道今兒個是您的生日,不該揪着某些東西不放!但做錯了事情,就要有膽子自己承認。別把自己的過錯推給別人,人家是一家準備上市的店,將來還要在國外打響名氣,若是在剛剛起步的階段就被人抹黑,那以後要飛黃騰達,又談何容易?”
顧念兮的一字一句都在理,讓舒落心想不出反駁的話語。
而這一幕,也正好落進了不遠處的談建天的眼中,讓他的眼眸也微深。
只是,眼下的顧念兮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人和事物。
她只知道,她要爲悠然有幸討回公道,爲自己幸苦拉扯長大的孩子討回理。
在前面一番話都得到大家的紛紛肯定,舒落心又找不到任何的反駁話語之後,顧念兮又繼續開口道:“再者,我聽說悠然有幸這珠寶公司前身可是凌家的產業。後來,才被資金雄厚的悠然有幸現在的幕後老闆所盤下。據說這幕後老闆雖然成天見不到人,可行事作風可不含糊,特別是他的手段也是現如今在業內有名的。若是讓他知道今兒個竟然有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詆譭了他辛辛苦苦經營着的珠寶公司的話,你覺得他會作罷麼?”
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又再一度掃了一眼陳雅安,這才繼續開口道:
“我相信,咱們談家想要袒護一個人,也容易。可問題是,那官司纏身的感覺,可不好。不知道,舒姨有什麼意見?”
顧念兮說的最後這一番話掃了一眼陳雅安,那別有意味的眼神讓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這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參謀長夫人看出了這陳雅安說謊!
當下,這些原本議論着舒落心的人又再一度看向陳雅安。
議論聲,諷刺的笑,此起彼伏。
“念兮,這……”舒落心還想要辯解些什麼。
畢竟她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讓她栽在顧念兮這麼個黃毛丫頭的手裡,她又怎麼會甘心?
可就在舒落心正準備繼續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身側竟然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媽,別說了!”
舒落心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竟然有些錯愕。
擡頭的時候,正看到了身側的陳雅安耷拉着腦袋的樣子。
後者,肩膀微微的顫抖着。
拿着那隻花青翡翠的手鐲的手,指關節因爲過度用力而泛白!
是的,陳雅安有些不甘。
她不過是因爲想要出出風頭,才隨口加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竟然被顧念兮揪着,現在顏面盡失。
本來,陳雅安是絕對不想要在這個時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可眼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多想。
陳雅安一方面忌憚的是顧念兮前面說她陳雅安敢做不敢當的那番話,但讓陳雅安下定決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還是顧念兮後面說的悠然有幸公司的幕後老總不會善罷甘休的那番話。
顧念兮竟然能這麼肯定的說出這一番話來,陳雅安也大致的猜出了,顧念兮和這個玉石公司可有着分不開的聯繫。
若是顧念兮將今兒個她陳雅安的這一番話說出去讓那老總聽到的話,她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
陳家現在的產業已經落寞,又有什麼錢能給她打官司?而談家,雖然看上去是名門望族,但陳雅安知道她的丈夫,根本就不愛她。
既然不愛,談逸南又怎麼可能會站在她的這一邊,又怎麼可能會出錢給她打官司?
這些,都是陳雅安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原因。
她可不想在自己大好的年華里坐牢。
“是我錯了,我說謊了。我去買玉器的時候,店家已經告訴我這是花青翡翠,不是什麼老坑玻璃種。可我……我說謊了……我只是想借這一次機會,給媽長長臉。沒想到,竟然弄成了這樣……”
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許的晶瑩從陳雅安的臉上滑落。
對着衆人,她的眼神裡有着歉意。
但對顧念兮,她的怨恨卻開始滋長。
如果沒有顧念兮,整個談家都會將她當成珍寶。
如果沒有顧念兮,她今天也不會變得如此狼狽。
如果沒有顧念兮,多好……
最後看了一眼顧念兮,對着她投去了哀怨的眼神之後,陳雅安轉身上了樓。
“雅安……”
“小南,你快上去看看。這孩子,買個花青翡翠就花青翡翠,唉……”
見陳雅安最後都將錯誤給攬到自己的身上,舒落心雖然心裡不痛快,也只能說說場面話。
在舒落心的命令之下,談逸南上樓了。
而原本聚集在這裡的人,也有些尷尬的繼續說笑。
“沒事,落心。其實我看得出,這孩子心眼還算不錯的,能主動承認錯誤。”有人上前阿諛奉承。
“就是,現在敢作敢當的孩子,這年頭都找不着了。”
其實,大家都打從心裡看不爽陳雅安以次充好,甚至還將錯誤推到店家身上。可礙於在舒落心的面前,他們只能這麼說。免得,影響了家裡和談家的合作項目。
而當下,也有些人儘量的在找存在感,轉移話題。
藉機,想讓這一次的生日聚會又回到剛剛那麼融洽的氣氛。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妙筆閣連載——
“喲呵,樂悠的定製服裝!”
就在大家紛紛開始談論着一些事情的時候,有人開始尖叫。
“樂悠?!”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這個牌子。據說,人家現在已經開始走上國際舞臺了。前一段時間第一次的時裝發佈會上,那些衣服已經遠銷海內外。而這一次這衣服都還沒有上發佈會,就已經被預售一空了。現在想買,是買不到了!”
又有人,開始附和着。
上流貴婦,還有那些所謂的名門淑女,其實他們的生活大都是圍繞着珠寶首飾和衣服。
所以,若是一個比較有點潮流的品牌,便很快的被這些人所得知。若是那家店的衣服或是首飾做的好的話,這些人在聽到他們的名字的時候,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無疑,現在的樂悠服裝有限公司,就是這樣的情況。
特別是這一陣子,顧念兮爲了給樂悠新出的一些衣服,也就是顧念兮讓蘇悠悠手繪了一些衣服傳真過來,用她的想法做出來的那一批造勢,在各大媒體和報紙上登載了這些所謂的內幕消息,更是被各大上流貴婦們看在眼裡。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效果了。
看來,這一次蘇悠悠這個幕後設計師,一炮而紅肯定是不成問題了。
而舒落心,似乎也聽過這個衣服的牌子。所以在聽聞這些東西的時候,她也圍觀了過來。
“對對對,我前一陣子也聽說過這個牌子的衣服。所以我這陣子還正想去預購一套。”舒落心在聽聞自己最感興趣的衣服的時候,暫時忘記了剛剛所發生過的不愉快。
“落心姐,您現在還用預定麼?您這不就有一套了?”有人開始打趣着。那些人也像是聽懂了她所說的話一樣,紛紛點頭。
“嗯?我什麼時候定了一套?我上次過去的時候,人家都說第二期的已經預售完了。”被人這麼一說,舒落心一時間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她是聽說過樂悠這個牌子。
可到現在,她還真的沒搶購上一套。
據說,現在能搶上人家訂單的人,都是國內有名望的人士。
這也是,爲什麼這一陣子舒落心費盡了心思都想要訂購一套的緣故。
其實,她就是想要讓姐妹們都羨慕她一把。
可爲什麼她都沒有訂購上一套,大家都說她已經有了一套?
這一點,舒落心確實有些不清不楚的。
“您現在就不用預購了。這不,參謀長夫人不是給您送來了一套麼?您看,參謀長夫人多有孝心,知道您想要,特意就在生日宴上送給您這一套!”有人,在給舒落心解答的時候,不忘記給顧念兮拍拍馬屁。
而這麼一說,大家都跟着附和着:“對對對,參謀長夫人就是有心。”
“這年頭,這麼好的媳婦可真的千里難尋了!”
“……”
衆人的阿諛奉承,舒落心是聽不到了。
此刻她的雙眼,只是狐疑的盯着顧念兮看。
顧念兮什麼時候給自己訂過樂悠服裝?
難道,是她剛剛送給自己的那一套?
爲了印證這個想法,舒落心迅速的轉身看向剛剛顧念兮給自己的那個大盒子。
不出預料,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樂悠國際”這四個金字,在盒子的側端一角……
“落心姐,打開看看吧。”
“落心姐,讓我們也見識一下這樂悠的服裝到底什麼樣子的。”
“對對對,讓我們也大飽一下眼福。”
聽聞,樂悠服裝現在都走上了國際路線了。這些貴婦自然想着要看看這些衣服到底是個什麼名堂,竟然能這麼的有名。
而在一行人的催促下,舒落心看了一個顧念兮,便迅速的打開了盒子。
第一,她還真的不相信這顧念兮會不惜血本送自己東西。第二,舒落心其實還想着報剛剛顧念兮給她和陳雅安屈辱的仇。
可當盒子打開來的時候,不只是她,連她身邊站着的那幾位貴婦都抽了一口氣,忍不住的讚歎了起來:“好美……”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身素白改良版的旗袍。但即便是如此素的顏色,卻也改變不了它給人雍容富貴的感覺。因爲旗袍上,還幾朵牡丹簇擁在一起。金色的絲線,纏繞邊角上,讓人眼前一亮。
再者就是這一身旗袍,七分袖。袖口和領口的位置,同樣是金色的絲線縫紉的,起到相互呼應的作用。
讓人一看,就不免得讚歎一番。
果然,是別出心裁的新款服侍。
怪不得,連時裝發佈會都不用上,就直接被人搶購一空。
原因自然是這些衣服,既滿足了時下這些貴婦們的想要優雅端莊的感覺,又讓人能一眼就看出這衣服價值不菲。
而看到這些貴婦們那狂熱的反映之時,站在一角的顧念兮悄然勾脣……
這款旗袍,就是明年開春的時候,樂悠主打的第三期服裝款式。
樂悠現在走兩個路線,一種是國內版的端莊優雅,另一種是國際版的性感脫俗。
後面的那一種,接連兩期的定製服裝已經在國際上掀起不小的波瀾。後一款看眼下的情況,明年開春勢必引起另一番火爆場面。
看來,樂悠服裝的發展,已經成了定局……
“……”相對於邊角上顧念兮暗自察看大家對這款新服裝的看法的滿意相比,此刻的舒落心已經不知道改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原先顧念兮步步緊逼,讓陳雅安不得不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又讓她舒落心同樣的顏面盡失,她本以爲顧念兮是本意想要讓她在生日這一天鬧得不開心。
可沒有想到,現在顧念兮竟然又搞出了這麼一出。竟然,還鬆了她時下最受追捧的服裝……
要知道,現在樂悠的定製服裝,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沒想到顧念兮竟然會送她這個!
剛剛顧念兮說是一件衣服的時候,舒落心也就沒有往那一處想。可現在當這一切都擺明的時候,舒落心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而這,也推翻了舒落心原先的猜測。
這顧念兮會送她這麼好的東西,應該不是想要鬧翻了她的生日宴纔對。
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着不遠處一直都是淡笑着的顧念兮,此刻的舒落心又陷進了新一輪的混亂中。
“參謀長夫人,要知道這樂悠現在的衣服可真的很難訂上的,前兩次次我們幾個都去了他們的發佈會,可都說那些衣服都被人訂購一空了。您怎麼能訂到的……”
“就是,我前兩天還拖我朋友訂購國外版的,據說也被人搶購一空了。而且我還在樂悠的官方頁面上,好像也沒有見到這一款……”
“對對對,我也發現了這一款並沒有出現在官方頁面。”
這些人對衣服的狂熱,一個比一個強。
所以,他們自然也發現這一款衣服和他們前兩次在官方頁面看到的樂悠的定製服裝的性感脫俗不大符合。
但礙於對方是一爲參謀長夫人,誰也不敢直接將心裡的聲音說出來。
看到這,連舒落心也有些狐疑的看向顧念兮。
不過她倒不覺得這顧念兮會和陳雅安一樣,拿那些假冒僞劣的產品來冒充。
再說了,她舒落心也在這個圈子裡生活了好些年。什麼樣的好衣服,她沒有穿過?
剛剛這一身衣服上手的是i後,舒落心就能斷定這衣服的價格不菲。
現在她好奇的是,顧念兮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而對於這些人的疑問紛紛,顧念兮像是早已預料到一番。
當下,女人開了口,嘴角上還掛着一抹淡定而從容的弧度,仿若她顧念兮天生就該是被人這麼的憧憬仰望:“大家也看到了這一件衣服沒有出現在樂悠國際頁面上,對吧。就像大家所問的一樣,樂悠公司已經出面說明,前兩期的服裝定製活動已經被人搶購一空了,我顧念兮又怎麼可能還能搶到這些衣服?”
顧念兮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大家有些疑惑,面面相窺的舉動。
而後,女人的嘴角又是一抹自信的弧度勾起:“不瞞大家了。這一件其實不是樂悠定製的第一第二期的商品。而是第三期,也就是明年開春的主打產品,大家要是喜歡的話,歡迎屆時到樂悠國際官方頁面訂購,又或者是直接到樂悠公司分部登記。”
在聽到這是第三期的產品的時候,大家的眼睛都亮了。
不只是這些貴婦們,連一直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的談建天,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特別是現在顧念兮給人的架勢,就像是一個公司的領導……
看到這,談建天勾脣一笑。
這顧念兮的進步,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
以她現在的年紀就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現,那她的將來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第三期?”
“竟然是第三期的產品,參謀長夫人竟然能預購到?”邊上,依舊有人帶着狂熱的眼神質問。
而顧念兮也再度從容的作答:“確實是第三期,因爲樂悠國際的設計師正好是我的好友。那天我聽說了他們第三期會是旗袍,我想起舒姨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我便讓她給我趕製了這麼一套。”
顧念兮沒有說謊。
送給舒落心的這一套旗袍,確實就是蘇悠悠創作出來的樣品。
至於爲什麼會送給舒落心這麼一套衣服,其實顧念兮也是有一定的目的。例如給自己和談參謀長長長臉之類的,也趁機瞭解一下大家對樂悠第三期的旗袍有什麼樣的看法,當成是一項市場調查。
而且這一番調查之下,顧念兮還發現了原來這款旗袍在中國大有市場,看來她該找個時間和樂悠的經理談談,加大這一期的生產量。
至於樂悠現在的幕後老闆,顧念兮現在還不想宣佈。
雖然這公司是她顧念兮現在一手創建的,但要是沒有蘇悠悠的資金的話,還成不了氣候。
還是,等蘇悠悠回來之後,再說吧。
“原來樂悠設計師是我們參謀長夫人的朋友,怪不得……”
在顧念兮的這一番話之後,原先的那些質疑變成了現在的追捧。
“參謀長夫人,既然您和樂悠的設計師認識,能不能幫我們先預定一下第三期的樂悠定製服裝?”
“對啊對啊,前一陣子我是打聽過了,他們說是沒有在首頁頁面展示之前,是不給預定的。”
諸如此類的問題,顧念兮也像是早就想到了處理的方式,在淡笑中,女人便這麼說到:
“沒問題,大家等一會兒把聯繫方式都留下,我到樂悠的時候會讓他們和你們聯繫的。”
而今日舒落心的這一生日宴,也在大家對顧念兮和樂悠服裝的追捧下落下了帷幕。
至於舒落心和陳雅安早先玩出的那些笑話,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會放在心上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妙筆閣連載——
生日宴結束,顧念兮便被談某人帶回了臥室,美其名曰:休息!
可兩人這才鑽進被窩裡,談某人的大掌就開始不老實本分了。
強行的解開了顧念兮的扣子,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鑽進了她的衣襬裡。
“老流氓,你得寸進尺!”
女人不滿男人的侵襲,開始嘟囔着。
“和你學的。”談某人將一方面享受着手中的細膩觸感,一邊又打趣着顧念兮道:“剛剛你是故意的吧?”
“嗯?”談某人的話,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就那手鐲。還有那人……”他指的,是陳雅安。談逸澤相信,顧念兮聽得懂。
“嘿,老流氓你還真的猜中了!”顧念兮笑道:“不過你不會怪我吧?”
把他家原本好好的生日宴攪和的烏煙瘴氣的。
“怪什麼怪?誰讓那女人不開眼,竟然在人家老總面前說她的店的壞話?該罰!”
這是,談某人最後的結論。
而聽到談逸澤的這番話之後,顧念兮也笑了。
“原來老東西你知道啊?”
她還以爲,最近談某人每天都忙的昏天地暗的,應該不知道她顧念兮現在在進行什麼事情纔對。
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你是故意送給舒姨那旗袍的。”談某人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欺身而上。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直奔主題,而是颳着顧念兮的小鼻子道:“你這小東西肚子裡有多少壞水,你以爲能瞞得過我?既給足了舒姨面子,又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將樂悠的名號打響,虧你想出這招。”
談逸澤是想到顧念兮的做法是爲了什麼,只是沒有想到這丫頭連舒落心的生日宴都打進了她的算盤了。
看來,她還真的是這塊料。
怪不得,人家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現在,這就是對顧念兮最好的詮釋……
“嘿,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老人家,啊……”顧念兮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談某人給拽進了某個無底深淵。
“喲呵,嫌棄我老了?”談某人微眯着黑眸,一臉高深莫測的瞅着她。
當下,某個女人立馬化身狗腿:“沒有沒有,我是說您寶刀未老。”
要知道,談參謀長是很介意被人提起他年紀的!
“喲,我寶刀未老?我怎麼不知道,要不現在我們就來試試,老子的寶刀有沒有老了?”談某人磨刀霍霍,欺身而上。
“我抗議!”
“抗議無效!”
隨着男人最後一聲宣佈,顧念兮的脣便被封死了。
而後,一室的旖旎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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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票子你還在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