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緋覺得自己腦子有時候慢半拍,甚至可以說是短路。她回到別墅纔想起來自己還離家出走着呢,這還沒到一天就丟盔棄甲鎩羽而歸,着實太沒範兒了!而且回來的時候,管家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讓她尷尬無比。
她內心糾結着,等到禹天把她抱到臥室的時候,她已經把他胸口的襯衣揪成了一團。
禹天把她放在牀上,伸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轉身拿出身上的退燒藥拆開包裝,把兩片白色的藥片放在手心。穆雨緋接過藥就着水服下,然後一轉身趴在牀上,臉朝內不理他了。
“趴着睡會喘不上氣的。”禹天看着她賭氣的樣子有些好笑,伸手就過去拉她。
“我兩邊的屁股都受傷了。”穆雨緋白了他一眼,順手拿過牀頭的文件開始看,擺明了一副我不想理你,你趕緊走遠點的架勢。
禹天也不生氣,徑自去洗了澡,挑了一件深藍色的睡袍穿上然後拉開被子靠在牀頭。
“你真無聊。”穆雨緋把頭偏向另一邊。
本來就發着高燒,穆雨緋看着文件越看眼皮就越沉,漸漸的她鬆開了手中的文件沉睡過去。這一覺睡的極不安穩,她夢見自己躺在病榻上,禹天攬着一個女人的腰肢站在她面前。禹天說,緋緋,我希望你能接受她,如果不能,我們就離婚吧,我不能沒有她!穆雨緋當時就愣住了,然後胸口不知怎麼就疼了起來,越來越疼越來越疼,那感覺是那麼真實。她想放聲大哭,卻覺得極其壓抑哭不出來。好半響終於能發出聲的時候,她醒了,一摸臉,竟然滿是淚痕。
“怎麼了?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禹天關切地把她攬在懷裡,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她。剛纔她有些嚇到他了,她皺着眉頭嗚嗚地哭,說不出的心酸難過,也哭的他心慌。
穆雨緋一驚,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夢,可是胸口的隱隱的疼痛卻告訴着她剛纔那夢的真實。她難過地揪着禹天衣襟說:“我剛纔做夢了,夢到你不要我了。”說罷,她又嗚嗚哭了起來。
“傻子。”禹天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的心情突然就有些飛揚,畢竟自家媳婦做夢夢到自己不要她了,哭了,作爲男人的他要是沒有點成就感那就太不誠實了。
穆雨緋還心有餘悸地摸着胸口,怎麼摸了摸胸口,愈發覺得左胸的敏感部位很疼,火辣辣地疼?她用手壓着疼痛的地方呆呆地問了一句:“我會不會得乳腺癌了?胸部好疼。”
“……”
見禹天沒反應,還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他拿起了她看過的文件認真地看了起來,穆雨緋越來越狐疑。
“你是不是趁我睡覺的時候捏我胸了?”
“沒有。”禹天嚴肅地否定了。
“那你是不是沉趁睡覺的時候咬了我?”
“……”
見他又不說話狀似默認,穆雨緋炸毛了,她咬牙切齒地問:“你你你……你說你是不是用虎牙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