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是活力四射的搖滾,時而是深情纏綿的抒情,觀衆席上,每一個人都被evan的音樂給徹底征服。
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音樂盛宴!
不可否認,evan的個唱充滿了張力和磁性,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生音。就連曲風也是變化多樣,幾乎沒有雷同的。而且更爲奇妙的是,無論是哪一種曲風,他統統都遊刃有餘,詮釋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這一首抒情的歌曲,猶如回憶在慢慢倒帶,如今的人事全非和記憶的兩小無猜形成強烈的對比。最悲涼,莫過於我還在原地等你歸來,而你不在。
哀婉的曲風配以清新深情的歌詞,使在場的所有聽衆聽了之後,幾乎都有爲之落淚的感覺。
舞臺上,柔和的舞臺燈光,打在還在深情地演繹着這首動人的歌曲的帥氣男人深航,忽然臺中央的升降梯上緩緩出現一名坐着在獨家打造的椅子上,穿一件米色襯衫,衣領上前三顆的鈕釦鬆開着,儒雅中透着致命的性感,懷中捧着把名貴的吉他,相貌一點也不輸給今天主角evan的俊逸男子。
“哥哥,嫂子,你們看,舞臺上……舞臺上的那個人,是不是……是不是烈啊?”
“你幻覺吧?癡過度。”
夏煦陽抱着和他一樣,對熱鬧的場景極爲不耐的小夏取輕哄,頭也不擡地對夏夜吐槽道。
“不是啊!老公,你看看,那個人真的好像是烈呢!”
也沉浸在左炎出色演唱中的寧韶梨有些激動地扯了扯自己老公的手臂,示意他往舞臺上看去。
男人慵懶的眼皮往上一掀,冷漠的眸子染上訝異的神色!
舞臺上的這個和烈一樣,有着俊雅、內斂氣質的男人,真的……真的是烈本人?
這傢伙不是不喜歡萬衆矚目的感覺麼,怎麼也會跑到舞臺上去了?!
夏煦陽敏感地感覺到,正在彈着鋼琴的男人臉上也有飛閃而過的錯愕,他的音樂沒有停,但是目光已經從樂譜上越過,落在站在舞臺旁邊的經紀人身上,似是在無聲詢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將吉他暫時放在地上,皇甫烈優雅地走到左炎所在的位置,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乘擁抱的空隙附在左炎的耳畔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左炎的臉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變。
這男人竟然以小夏作威脅,要他配合他的演出!這是他的演唱會,他憑什麼……
沒有時間做過多的思考,爲了夏夜的名譽,左言別無選擇。
幾乎是同一時間地,臨場應變能力極佳的他馬上就作出最得體的反應。
他回抱皇甫烈的擁抱,隨後去鋼琴上取下鋼琴上固定的話筒,左手攬上皇甫烈的肩膀,用那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對現場的觀衆說道,“各位親愛的歌迷朋友。這一位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也是這一次緋聞對象夏夜的正牌老公。關於這次的緋聞我從來沒有在公開的場合做出過任何的迴應,是因爲我想只有當事人如果能夠現身,緋聞自然就會不攻自破。”
左炎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皇甫烈馬上會意地出聲。
“沒錯。”
默契地接過左炎手中的話筒,皇甫烈的嘴角泛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弧度,對着臺下上千萬名聽衆說道,“我和炎是許久未見的朋友。這些年他忙於在國外發展他的演藝事業,我們好不容易在前幾天重逢。由於他和我的妻子夏夜也比較熟,我們纔會三人一起出行。在國外待了多年的炎自然也習慣用國外的禮儀。當時他親吻夜兒時我也在場。那天晚上也是我、炎還有夜兒三人在一起。沒想到媒體喜歡斷章取義的習慣仍是沒有變。關於這次的緋聞,我也不想多說。不過我必須要強調的是,我和炎之間的感情非常的好,我的妻子夏夜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黑眸炙熱地掃了眼臺下的觀看席,最後落在嘉賓席下某一點的位置,清朗地嗓音清晰地響在這萬人的體育館。
“下面我要獻給我的妻子夏夜一首由我自編自彈,並且由我們的兒子小遇和炎爲我伴奏的曲子。”
話音剛落,現場爆發出轟鳴的掌聲。媒體的鏡頭的閃光燈更是如兩片般此起彼伏,都在紛紛尋找被人如此深愛着的那個幸運的女人現在坐在哪個位置。
不受周圍鼓譟的氣氛所影響,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撥弄,鋼琴前,坐了個不知何時取代了左炎的位置的小小的身影,對爹地所在的方向比了個ok的手勢,成調的鋼琴、吉他合奏的溫柔曲子流暢地溢出…。.
“是一夜/ 是一天/
是一個夏季/
你在等/ 你在盼/
想重逢瞬間/
是一月/ 是一年/
是幾次更迭/
你的笑/ 你的淚/
我不在身邊/
我多想/ 我多想 /
就抱你在我懷裡/
這一生/這一世
再不會有人愛我像你/
是一夜/ 是一天/
是一個夏季獨自等待的歲月/
想沒想過 /我在哪裡/
這麼傻/ 這麼癡/ 最愛我的那個人是不是
就是和我相遇在/ 仲夏夜的你?”
是烈在聯誼那天唱的那首歌?!
夏夜驚訝地搗住自己的嘴巴,眼眶溼熱。爲什麼他和小遇會出現在臺上?爲什麼他會唱這首第一次聽了就感動到不行的歌?!
烈沒有答應參加出席炎的演唱會,就是爲了給她製造今晚的驚喜嗎?
夏夜不能自己地注視着舞臺上的那抹熟悉身影的一舉一動,吃驚地發現,從未在演藝圈裡待過的皇甫烈竟然也能夠hold住全場!一登場就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兩個氣質迥然,卻又配合地相得益彰,同樣擁有出色聲線,外貌出衆的兩個男人,加上一個可愛漂亮到足以激起在場任何一個女人母愛的小遇再次把這次的演唱會推向高氵朝!
現場安可聲不斷!
——華麗麗滴分界線——
“這是怎麼回事?!”
後臺上,纔剛結束演唱會的左炎就如一頭髮怒的公牛,氣沖沖地衝進後臺休息室,見到席方平的衣領就火大地將他提起,聲音緊繃地問道。
“evan,你先冷靜點,聽我說。”
席方平邊穩住左炎的身形,安撫他的怒氣,邊使眼色讓工作人員出去擋住很快就會進來採訪的媒體。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我不是說過了不允許利用小夏來爲我平息這次緋聞的嗎?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明白,這是我專門爲小夏策劃的專屬之夜,現在,現在……”
左炎氣得沒辦法說完一整句的話,一拳打在化妝臺上,脆弱的化妝臺發出劇烈的聲響。
他回國,他辦個唱,全是爲了今晚,爲了能夠給小夏一個永生難忘的“專屬之夜”!結果呢!白白地爲他人做了嫁衣裳!要他怎麼冷清!
左炎的雙目染上風暴的顏色,這樣暴力狂躁的evan席方平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我的主意。與席先生無關。你不必爲難他。”
沉穩、內斂的聲音介入,左炎鬆開席方平,怒目瞪着憑空冒出的一大一小的父子倆人。
“我自然是要找你算賬!你這該死的傢伙……”
左炎一拳朝皇甫烈揍去,皇甫烈側過頭,輕易地避過,拉開化妝桌前的椅子慵懶地坐下。
皇甫烈看着盛怒的左炎,冷靜地開口,“這是迅速平息這次緋聞事件最好的辦法。”
“就算是這樣!你憑什麼跑來我的演唱會上搗亂?”
“這可是經過你們公司的人同意的,不然你以爲我和小遇上得了臺?”
“唔……爹地,貌似本來他們公司的人說什麼也不同意,是你威脅他們說,如果不同意,你就站出來大爆料他們公司的人才不得不接受你的條件,被迫讓我們上臺的哎!”
聽到皇甫遇的話,左炎轉身對皇甫遇又是一瞪。
“呵呵。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看見效果了。”
皇甫烈指着休息室的大門口,左炎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一大批新聞媒體還有熱情的觀衆!
“該死。”
踱步至更裡面,確定所在的位置不會被媒體個拍到之後左炎立即雙手環胸,不悅地冷冷質問道,“你所謂的效果就是引起更大的關注和轟動嗎?”
“爲何你不讓那些媒體朋友進來?看他們都問哪些問題,然後再下定論?”
皇甫烈挑眉,一點也不受左炎的冷言冷語所影響,悠然地斜靠背椅信心十足地挑眉問道。
該死!這男人憑什麼這麼自信!偏偏他又不想去證實媒體到底會問些什麼!
因爲事情很有可能會如這個男人所預想的那樣,媒體的注意力大部分會被他的演唱會和這個男人及時的出現所轉移,不會再在此次醜聞上糾纏不清。
只是,該死的,他不想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彷彿是由這個男人一手解了小夏的危機,而不是他這個始作俑者。該死,該死,該死!
在心底一連串的咒罵,左炎揮手煩躁地將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掃落在地方。
瓶子、罐子發出的巨大聲響引起了敏感媒體的注意力,他們越發大力地衝撞門口的保安,都很想要知道這個小小的休息室裡此刻正上演着什麼樣的戲碼。
evan和那位神秘嘉賓是不是如他們在晚會上所宣佈的那樣,是兩個相熟已久的好朋友。單就這位神秘嘉賓的表情上來看,始終面色柔和,目光含笑。想象不出裡面是在起衝突的樣子。但是聽聲音又…。.
好奇的媒體努力擠壓以衝破保安的防護。
注意到門外的騷動,席方平低聲道,“evan,你瘋了嗎?難道你想要親手毀了你自己的歌唱事業,毀了這位先生主動與我們聯繫,還想出這麼一個絕妙地方法去解釋這次的緋聞事件的這一番良苦用心嗎?”
“去他的良苦用心!他會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他自己!”
左炎猛然地一個轉身,雙眸閃爍怒氣,口出髒話,連他一貫的冷漠都快要難以維持。
然而,皇甫烈的一番話徹底的令他冷靜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緩緩地站起,只見他側對着大門口,隱去大部分的身型,對就站在他對面的左炎說道,“不管我的出發點是爲了什麼。你都必須承認,沒有什麼比晚上的對策更加要令人滿意。你可以對這次的緋聞置之不理,用演唱會來轉移大衆的注意力。但是接下來呢?你能保證你絕對不會來找夜兒?只要你還繼續跟見面,你們緋聞的熱度就不會減退。這也是你今天晚上之所以配合我的演出,把舞臺暫時地借我用一下的原因不是嗎?
當然,你也可以不去想別人怎麼看怎麼管,夜兒也不是在意別人看法的那種人。但是不要忘了,她不是娛樂圈的人,一旦長時間的活在媒體的關注下,始終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她特殊的警察身份,一旦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對她的事業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想過嗎?”
左炎一個踉蹌,小夏有多希望成爲一名好警察,他再清楚不過…。.
但是他可以…。.
左炎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他擡眼,話還未說出,就被皇甫烈給截了下來,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相互對視,皇甫烈語氣霸道地說道,“不要想着帶她遠走高飛,因爲~”
薄脣微啓,用強勢地口吻說道,“我不許!”
“這恐怕還得看小夏會作何選擇。”
推開氣勢上莫名帶給他壓迫感的皇甫烈,左炎走到隔斷用的簾子後頭,換下自己這一身的演出服。
“即便再給她做上百次的選擇,她的選擇也仍然不會是你。”
皇甫烈的聲音清清楚楚地落入正在換衣服的左炎的耳中。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霍”地一聲把簾子給拉開,一臉不悅的左炎拿着手中換下的演出服惱怒地問道。
這個傢伙臉上自信滿滿地神情真是相當的礙眼!
他真想一拳揍飛他的這些自信。
“就憑是媽咪先喜歡的爹地,就憑是媽咪先強上了爹地,就憑是媽咪先倒追的爹地咯!”
皇甫遇從梳妝檯上跳下,揚起小臉,對着左炎笑得那叫一個天真活潑可愛,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吐血無語鬱悶!
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樣,就算是惡魔寶貝蛋有着超高的智商,對企圖拆散爹地媽咪的其他人,充滿着強烈的敵意。而其殺傷力顯然也比一般小屁孩只會哭着說我討厭這個叔叔、阿姨之類的無理取鬧的事情。或者做一些無關痛癢的惡作劇,企圖嚇跑要拐走爹地或者媽咪的叔叔、阿姨,結果反而遭到大人訓斥其不懂事來大得多的多。
皇甫遇的這一不吵不鬧,堅決和爹地統一戰線,統一作戰策略的方法顯然要高明得多。
這一點從臉色乍青乍白的左炎臉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就算是童言無忌,這該死的小蘿蔔頭都切中了他的要害!
“你說是你媽咪先喜歡的你爹地,並且不顧他的意願強上了他,還……倒追他?”
左炎不可置信地重複,心裡頭在第一時間肯定了眼前這個小鬼的說辭。因爲他所說的事情,的確會是行爲偶爾有些驚世駭俗的小夏會幹的事情!
只是,爲什麼對象會是這個臉上始終掛着笑卻還是讓人隱約感覺到壓迫的怪胎?!
明明守候了這麼多年的那個人,是他,是他啊!
左炎的臉上是滿滿的不甘心。如果當時的他沒有做那樣的選擇,也許,也許現在他和她的孩子,也會有這般大了吧……
外面的媒體依舊不捨不棄地央求保安放他們進入。
休息室的皇甫烈、左炎、皇甫遇和席方平四人齊齊地向外看去,見到一抹他們都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小夏?她來這裡做什麼?”
要是被媒體發現她也在現場,肯定會造成更大的騷動!
左炎下意識地就舉步朝外面走去,被皇甫烈一把拉住。
眉梢上揚,面帶不悅,“你要阻止我?”
“不,是要一起去。別忘了,我纔是她的老公!”
一句話,輕輕鬆鬆地就堵得左炎啞口無言!
該死的!
在心底低咒一聲,左炎只好跟着皇甫烈、小遇一起走出休息室的大門。
左炎、皇甫烈、小遇一出現,原本圍着保安的媒體立即調轉了方向,立馬把走出來的四個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媒體的問題是一個接一個。
有問左炎和皇甫烈認識多久的,也有問皇甫烈他是做什麼的,更有甚者直接採訪起人小鬼大的皇甫遇。
小傢伙面對鏡頭倒是一點也不怯場,鬼話連篇地扯起爹地和這位大明星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進一步證實晚上左炎和皇甫烈兩人在演唱會上所說的話都是事實。
小朋友的話在某些時候往往會比大人更加有公信力度,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孩子,更加讓人沒有防備。
現場的媒體幾乎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也習慣了長年和各色各樣說謊絲毫不會變色的明星、經紀人打交道。儘管evan在業界的口碑一直不錯,但是對他今天晚上的說辭媒體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懷疑的。
然而經皇甫遇這麼一證實,加上他只是個普通孩子——至少媒體是這麼以爲,沒有在娛樂圈裡待過,他們對他所說的話是深信不疑。
話題自然地過度到這一次的演唱會上。
“請問evan,這一次特別來賓的部分是你和席經紀人一起策劃的嗎?還是公司高層的決策?你認爲這一次的特別來賓環節算不算是一次巨大的成功?”
“還有這位先生,我們在華生醫院院長項亦揚項先生的婚禮上也見過您,請問你是從事什麼行業的?有興趣在娛樂圈發展嗎?”
大部分的時候,媒體都是由席方平負責周旋的,這一次左炎主動在演唱會後出現在媒體的面前,媒體怎麼會輕易地放過提問的機會,各個都卯足了勁地問。
炎是明星,一出現就遭到媒體的瘋狂堵截夏夜並不奇怪,令她目瞪口呆的是,爲什麼她的老公和兒子也會被媒體團團包圍?!
“呵呵,夜子,看來你老公以後要是退役,可以靠臉蛋吃飯。”
“風暴”區外的夏煦陽斜倚着牆面,閒閒地說道。
“老哥,如果你不是對經商有着異於常人的狂熱,我相信憑你的姿色,也可以在娛樂圈混吃混喝。”
夏夜斜睨一眼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哥哥說道。
當初嫂子在娛樂圈裡工作,不知道是誰受不了三天老頭要跑通告,有時候獲得動態還是通過其他的媒體人才能夠知道。傳出個別緋聞又猛吃飛醋,結婚沒多久就死活非要嫂子退出娛樂圈。最後還時不時地“騷擾”、“恐嚇”或者乾脆買下所有大嫂有份參與工作的劇組,逼得嫂子沒法,纔在事業發展到最頂端的時候急流勇退,安心的在家當起少奶奶。
歷目狠瞪一眼妹妹,什麼叫靠姿色混吃混合?他夏煦陽就算是進入娛樂圈,也絕對是靠實力吃飯!
“在聊什麼?夜子,你又惹你哥哥生氣了?”
幫兒子才“噓噓”完,從廁所裡走出的寧韶梨好笑地看着似乎又在鬥嘴的兄妹倆。
外人大概很難想象吧,平時在外頭四面八穩的夏總裁在家人的面前其實是個相當壞心的傢伙,以欺負兒子和妹妹爲樂。
寧韶梨在嫁給夏煦陽之前是演藝圈當紅的影視明星,有資深的媒體人認出她就是多年前紅透半邊天的性感女神寧韶梨,也有一部分偶爾跑財經的記者認出她旁邊的就是金融界大鱷夏煦陽!
天哪,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各路出色的人物全部都聚集在evan的休息室了?!
媒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潮涌般地朝寧韶裡他們涌來。
“該死!”
對多年前老婆造成的轟動還記憶猶新的夏煦陽低咒一聲,接過寧韶梨手中的小夏取,愛妻護兒心切的他一手抱着兒子,一手環上愛妻的纖腰,丟下妹妹就想要走人。
“沒事的,老公!”
輕拍了下夏煦陽攬在肩上的大手,寧韶梨微笑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白色素雅紋的長裙飄逸如仙,說話謙然有禮,全然沒有了昔日總是火辣着裝出席各種場合,說話嗲聲嗲氣的影子,令現場的不少媒體大跌眼鏡。
眼前笑得甜美可親、氣質優雅的女人,是當年那個笑容職業化的性感女神的麼?
難道爲人妻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可以徹徹底底地改變一個人的氣質,還是嫁入豪門以後,豪門規矩繁多,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
有媒體認出他們身後躲閃的嬌小身影似乎正是這一次緋聞的女主角,閃光燈越發地閃個不停,夏煦陽懷裡的小夏取哇哇的哭了起來。
場面着實有些混亂。
不喜歡他人打量自己愛妻的眼神,夏煦陽耐心地哄着懷裡的兒子,冷漠地朝媒體略點了下頭,便欲摟着愛妻轉身離去。
他才懶得搭理脫線的妹妹。
被媒體包圍的皇甫烈可沒錯過夏煦陽眼神裡殺人的冷光,這傢伙,還是這麼不喜歡面對媒體,不喜歡人多啊。
嘴角揚起詭譎的弧度,在媒體還對皇甫烈突如其來的笑容摸不着頭腦時,只聽得一個熱絡的稱呼從他微笑的脣畔逸出。
“煦陽。”
該死的皇甫烈!
夏煦陽很想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他那個“可愛、可親、可人”的妹妹“及時”地扯了他的後腿。
優雅俊逸的男子越過媒體,緩緩地朝這邊走來,夏煦陽臉色不悅地轉過身,性感地薄脣抿了泯,眉梢上揚,當是和來人打了招呼。
“老婆。”
輕而易舉地的就將被媒體包圍住的夏夜給撈了出來,順勢往自己的懷裡一帶。
瀟灑地在夏夜的臉上印上一吻,皇甫遇摟着她的肩頭,擡眼看向夏煦陽。
“你們一起來的?”
冷峻的面容閃過一絲的懊惱,夏煦陽抿了抿嘴。
這男人!就算他是有意帶夜子來添亂,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爲了讓他能夠有機會在炎的面前多表現一點,好讓炎知難而退麼?
有必要特意叫住他,引起媒體的注意力,伺機報復他帶着他的女人拋頭露面這個仇麼?
皇甫烈你這個小人!
夏煦陽的眼神傳遞出這樣的訊息。
彼此彼此。
皇甫烈也用眼神如此回道。
其實皇甫烈問的是,他們是不是一起來的休息是?但是夏夜聽成了他問他們是不是一起來看演唱會,她蹙着眉心,不解的問道,“早上出門的時候我不是和你說過今天要和哥哥、嫂子一起來聽炎的演唱會嗎?”
“嗯哼!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女人,我最晚是太讓你輕鬆了,所以你纔會在凌晨有時間和我說要去看別的男人的演唱會這件事是嗎?”
皇甫烈緊貼夏夜的耳際,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不以爲然地說道。
輕如清風的口吻,話語裡的曖昧內容卻讓夏夜不爭氣地紅了臉。
現場有這麼多的人,還有人在不停的拍照呢!這男人!怎麼可以隨時隨地都說一些帶顏色的話,不帶一點害臊啊!
她之所以在凌晨三四點的是和他說今天要去看炎的演唱會,還不是怕他會不開心呢麼!她的屁股好不容易纔好了,她纔不要又遭殃。纔想着在他睡着的時候說最好,那樣他要是事後算起賬來,她也可以抵賴地說她都告訴過他,他沒有反對她纔去的。
結果這男人……竟然在這種場合說這麼煽情的話!
夏夜嬌睨皇甫烈一眼,明明是小兩口子在起爭執在媒體看來,更像是眉目傳情、打情罵俏。
在確定皇甫烈和夏夜兩人的夫妻關係確實如皇甫烈在演唱會時所說的那樣,好得如膠似膝,媒體的關注度更加地高漲,對皇甫烈身份的猜測更加地熱衷。
他們都很好奇,這位無論是唱功還是相貌都出類拔萃的男人到底從事什麼樣的行業,有着怎樣的工作背景。
“小夏,你來了?”
左炎也穿過重重的媒體,微笑地過來和夏夜打着招呼。
“炎。你今天的演唱會真的很成功哦!你唱得好極了!”
一見到左炎,夏夜就毫不吝嗇地給予誇獎,皇甫烈始終面帶微笑,三個相貌出衆的男女出現在一起的畫面,還真是和諧又統一。
“呵呵。謝謝小夏。”
左炎略微生疏有力禮地笑道,他極其不喜歡環在她腰上的那隻手,以及那隻手的主人!
但是他又什麼都不能做!真是該死!
瞧出夏夜眼底的受傷,左炎心裡又有些不忍。該死!他不該對小夏發脾氣的!
面對着媒體,左炎扯出一個淡淡的職業化笑容,“各位媒體朋友,我和這位皇甫先生還有夏小姐有多年未見,這幾天爲了演唱會的事也是忙得都沒有時間聚聚。現在我們要找個地方去聚一下,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的經理人,席先生,好嗎?”
這還是evan今晚說得最長的一句話,又如此客氣有禮,媒體也就不好意思再窮追不捨。反正藝人的事情當經紀人的大概都知道得個七七八八,問經濟人也沒差吧。
於是,得到了媒體的許可,在保安的護送下,左炎、皇甫烈、小遇、寧韶裡、夏煦陽和小夏取一行五個人才得以在媒體和粉絲的包圍中提前離去。
——華麗麗滴分界線——
疏影橫斜,碧波微漾。
夜風吹得池塘上的荷嫋娜翩躚,像是感知到秋天的來臨,卯足了勁地嫵媚盛開,爲這最後的妖嬈。
拗不過夏夜的盛情挽留,左炎勉爲其難地在皇甫古宅裡住下。
想到這間宅子的主人就是與夏夜共度一生,取代了他這麼多年來想要的位置,躺在牀上的左炎一點睡意都沒有。
跨坐在池塘的白玉闌干上,左炎彎腰摘下一朵盛開的荷,指尖撥弄着荷葉上的露珠,眼神哀傷。
如果當時他也如同這一池的荷,早知道結局會是這樣,當初傾盡所有地去爭取,現在的遺憾會不會少一點?
“你喜歡她。”
清朗如夜風的男聲在池塘的另一端響起,垂首撥弄荷葉的手頓了頓,終於擡起頭,緩緩迎向對面那人彷彿能夠看穿一切的通透目光。
------題外話------
給你們猜個謎語。
洞房燭夜,打個地名?曉得是啥地兒不?
嘿嘿,
還有洞房燭夜,再猜一句詩詞,你們猜是啥?
要自己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