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告以段落,被封鎖的街道重新恢復通暢。
一陣急促的喇叭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淹沒了皇甫烈的問話。
“組長,那邊調查都結束了,收工咯。咦?餘督警,你怎麼又倒在地上了?”
重案組成員之一的孟獲在準備收工回警局的空擋,跑過來找組長夏夜,在見到躺在地上的餘姚浚嚇了一跳,慌忙將對方扶起。
這餘督警也真是的,明知道組長不喜歡和異性有肢體上的接觸,還三番兩次地跑來觸黴頭。真不知道該誇他是皮厚肉糙,還是勇氣可嘉啊!
“組長……”
視線對上糾纏的男女……唔,組長的行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打帥哥一枚哎!就是看着怎麼有些眼熟……
餘姚浚則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等着夏夜如何給眼前這高大男子一個教訓。
夏警司最不喜歡有男人碰她了,凡是不小心對她有過肢體碰觸的男人,無一例外的會遭到他方纔的待遇——一個又狠、又準的過肩摔。
“你……你起先問我什麼?”
夏夜眨了眨眼,喇叭聲太大,她聽不真切,只是隱約好像聽到了項遇的名字。
“沒什麼,說了這麼多的話,肯定口渴了吧?噥,這個給你。”
皇甫烈笑笑地把手中有些冷掉的咖啡遞給夏夜,他會從項遇的口中得知真相。
現在,還不宜打草驚蛇。
他果然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漏洞。
夏夜不知道是該鬆口氣呢,還是該嘆口氣。
接過他的咖啡,他很自然地再度挽着低頭喝着咖啡的她相攜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兩個人。
那個溫順地像只綿羊的人是他們重案組出了名的“河東獅”?
“那個男人是誰?”
餘姚浚的口氣森冷,臉色鐵青。
說什麼她只愛項亦揚一個,還不是看見英俊的男人就忘了東南西北!可惡!沒想到夏警司愛好的是小白臉那一款!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你還好吧?餘督警。”
臉色有些難看哦。
“沒事!”
餘姚浚咬牙切齒!他一定要調查處起先那個男人是誰!
夏夜,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只有得到你,我纔有可能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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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還未衝破雲層,大地披了件輕薄的霓霞彩裝。
多年的部隊生涯使得皇甫烈無論身在何處,都保持着晨跑的習慣。
繞着希爾頓酒店所屬的公園跑了一圈,皇甫烈甩動汗珠,跑回酒店,打算在項遇來之前先衝個涼。
小東西昨晚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不用去補習班,可以撥空來找他。
嘖……儼然皇帝出巡的傲然口氣,如果,他的大膽猜測是對的,有這樣的一個兒子,應該是每個父親都會引以爲傲的吧?
插入磁卡,房門自動打開,一踏進屋子,就聽見出門前隨手放在牀上的手腕上通訊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一個跨步拿起手錶,按下接通的鍵,開門見山,“有事?”
“嗨,老大,早上好啊!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早起。”
“別告訴我一大早打來就是像我請安的。說吧,有什麼事?”
皇甫烈按下擴音鍵,脫下汗衫,去行李箱裡拿出即將要穿的格子襯衫。
通訊器那頭傳來陣陣笑聲,“是這樣的,過幾天是端午,我們c隊第一小分隊全體隊員都可以休假兩天,易子和祥子都留在a市過節,老大你要不要也一起?自從你升了少將,大部分都處理跨國案件,我們都好久沒輕鬆的聚聚了,如何?一起來吧!”
“一起來吧。”
“一起來吧,老大。”
是祥子、易子還有其他部下的聲音。
“我又不是你們奶媽,過節幹嘛非粘着我不可。”
說歸說,皇甫烈還是不忘問到,“時間、地點。”
他的確和弟兄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聚聚了,乘大家現在都在a市,聚聚也無妨。
“萬歲!”
“萬歲!”
通訊器那頭歡呼聲一片。
奇怪,不就是見個面而已,有必要開心成這樣嗎?
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不等皇甫烈多想,蜂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好了,老大,我們就要出去執行任務咯!端午那天,早上七點,a市景山山腳集合,燒烤的東西我們會帶,不見不散哦!”
心繫待會兒過來的項遇,皇甫烈也沒細想,渾身是汗的他拿起乾淨的襯衫步入浴室。
夏遇八點回到,他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地衝個涼,再叫酒店送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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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完澡,吃完早餐,八點還差十五分鐘。
事情會不會像他預想的那樣呢?
如果是,那實在是太震撼了!
夏夜說這輩子她只愛小遇的爹地,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天……他根本想不起來,八年前他和她有過怎樣的交集……
最多,最多是爲了保護夏煦陽時曾在她老家對面的那棟公寓住過一段日子,偶爾曾和上下學的她打過幾次照面,印象模糊得可以,這樣……也能夠使一個女人懷孕嗎?
“切,怎麼會有那麼滑稽的事!”
皇甫烈爲自己可笑的想法嗤笑不已。
推開落地窗,涼風瞬間拂面而來,皇甫烈慵懶地俯瞅酒店周圍的景緻,忽然,不到一百米的“國際萬豪大酒店”這七個斗大的字映入他的眼簾。
國際萬豪……八年前那一夜的記憶竄入了他的腦海裡,那一晚他很少去想,但這些年從未有過半點遺忘綺麗一夜。
警惕極高的他被人迷醉,第二天渾身是傷的在國際萬豪的總統套間醒來,同時還有夥伴們戲謔的目光。
通過新聞報導以及警方和軍方的敘述,他大致上瞭解了個大概。
知道他身上的傷是大毒梟晁懷所爲,但是誰迷昏了他到現在都是不解之謎。只知道,是迷暈他的人送晁懷一行人進了警局,拜“她”所賜,他也算力了大功,一路晉升。
之後無論他動用怎樣的關係,都沒能查出對方是誰。
酒店的監視器拍到了是兩個女人抗他進的房間,畫面不算模糊,但就是沒有人認識她們。身份證也是假的,除了房間裡殘留的歡愛的奢靡,一切都像是春夢一場。
他不是女人,對失身本身這件事沒有多在意,只不過被下屬訕笑,鬱悶過一段時間就是了。
只是,那個迷暈了他,連累他被晁懷暗算,但又神通廣大地將他從晁懷手中救出,還一舉擒獲了包括晁懷在內的心腹四人的人,真的是那個宇宙第一笨女人麼?
仔細想想開,爆炸現場,她會哭得那麼稀里嘩啦的原因,也許根本不是害怕的緣故……這麼說來……
酒店的門鈴聲響起。
來得可真是時候。
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皇甫烈如撒旦般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朝房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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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文《妖孽君主的寵妃》支持下哈。
爲毛都木有人打賞呢?哀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