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外衆人後,李衛國連忙衝着吳浩道歉道:“小吳,真對不起,都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你放心,我保證今天我們看到聽到的這些都不會泄露出去的。”
“沒關係。”吳浩保持笑容搖了搖頭,既然讓人蔘觀,這些自然都在他的考慮之中了。他並沒有感到意外,所以衝着還在生氣的錢建元安慰道:“錢老,您也別生氣,我相信他們也是單純的好奇心太強了。”
錢建元擺了擺手,然後繼續看着屏幕微微嘆道道:“神經網絡算法,模糊神經網絡算法,深度學習技術,這是目前計算機領域最爲前沿的研究領域。我沒想到,你們在這方面居然取得這麼大的成就,而且還運用到了實際產品之中。
看來這一趟我真的來對了,閉門造車出門不合轍,我這把老骨頭也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聽到錢建元的嘆息,吳浩連忙安慰道:“錢老,我們這些成果其實也是基於前人的研究基礎之上才取得的。如果沒有您這樣的科學巨匠在前面遮雨指路,哪有我們這些後輩快速成長啊。”
“沒錯,錢老,吃水不忘挖井人。不僅僅是他們這些年輕人,我們每個享受當前生活便利的民衆都應該感謝這些技術背後默默付出的研究人員,祖國也不會忘記以您爲代表爲現代化建設奉獻一生的同志。”李衛國也來安慰道。
錢建元搖了搖頭,然後滿臉複雜的看着吳浩道:“太可惜了,如果你能踏踏實實靜下心來做研究,不出十年,不,五年你就能震驚整個世界的,比肩那些威名遐邇的科學巨匠也不是沒有可能。”
吳浩聞言笑道:“您過獎了,我這人太鬧騰了,根本靜不下心來日復一日的做研究。
現在這條路也挺好的,至少我可以幹一些我喜歡的事情,並且能夠力所能及的回饋這個社會,回饋我們的國家。
雖然方式不一樣,但殊途同歸。往大了往高了說也是在爲人類和社會進步做貢獻,往實了說這就是在科技興邦。
當然了,我也想在實現這些理想的同時能夠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不求多麼富貴,但求生活無憂。盡我所能,讓身邊的人都能過好一些,這就是我的小小願望。”
錢建元看着他,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很誠懇也很樸實的理想,在現在這個嘈雜的社會上,能有你這麼赤城的年輕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說完這些,錢建元繼續看着屏幕道:“我怎麼聽說你們還運用了一種新的語言,可我看着也不像啊。”
吳浩笑着答道:“是有一種新語言,只不過還不成熟,因此只用在了幾個關鍵的節點上面。其它的還是採用的Python和C++,當然部分還運用到了Java。
之所以大家有這種錯覺,只要是我們在進行封裝打包的時候,採用了全新的加密方式,我們稱之與孔明鎖。”
“孔明鎖,就是我們小時候玩的那種積木拆解玩具嗎?”一旁一位四十多歲的專家開口問道。
吳浩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個。只不過這是對於我們這套加密方式的一種形象稱呼,並不說我們就採了這種方式。”
聽到吳浩這麼一說,羅凱就來了興趣道:“小吳,你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介紹這種全新的加密方式。我們軍方一些系統和軟件程序也急需要一種全新的方式來進行保護,以應對日益嚴峻的網絡黑客攻擊。”
羅凱的提問也引起了衆人的注意,紛紛轉頭盯着他。吳浩見狀笑着又在鍵盤上敲了敲,隨即出來了一張新的示意圖。
“咱們知道目前加密的方法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在代碼中嵌入加密程序,而另一種則是在打包封裝的時候加殼。
只是無論是那種方法,都無非是以常見的三總形式進行保密的。
第一種就是常見的在線實時監控加密狀態,每個一段時間發送個信號。第二種則就是長期離線式加密,這種加密如果重新使用的話,就必須聯網激活。
而第三種就是採用密匙方式進行加密,解密的時候通過虛擬密匙,數字簽名或者是硬件密匙進行解密。
對於重要的系統軟件來說,往往這幾種方法和形式都是疊加使用的。可即便如此,只要掌握相應的信息數據後就能夠進行破解,無非是個時間長短罷了。
我們這種加密方式則是另闢蹊徑,我們要做的並不是防止黑客攻入進來竊取信息。
而是對於原來的數據進行加密轉換,從而形成一些無序沒有規律的信息內容。
所以即便是有人竊取了內核裡面的內容,也沒法還原,更沒法讀取出來。”
“可如果黑客掌握了這種加密轉換規律呢,或者說掌握了加密轉換技術,那豈不是數據就被完全還原出來了。而且這樣轉換加密出來,會不會影響軟件運行的效率。”有個專門對於這方面有所研究的專家提出自己的異議道。
吳浩搖頭道:“不會,加密轉換沒有規律,一切都是隨機進行的。而且加密轉換並不直接對應內容,而是對應特別的編碼。而這種編碼也是一種加密密碼,旁人很難進行破譯。
編碼的本身是由一個十六位到二十四位不等的數字進行記錄,每一串數字都對應着一個代碼內容,位置。
在沒有源代碼的情況下,即便是當前最快的超級計算機想要破譯出來也得上百萬年。”
“這麼複雜程序一定會很臃腫,可我檢查過你們的系統,體量很小啊,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不,一點都不復雜。”吳浩搖頭笑了笑道:“打個比喻,這就像是一滴毒藥滲透到動物體內,你想要解毒就必須先掌握這款毒藥的成分,並且研發出對應的解毒藥劑。
毒藥非常容易製造,可解毒藥劑你就很難研發出來。”
“我算是聽明白了,你的意思說這就像是一道數學公式,看似很簡單,卻很難找到答案。”錢建元聽到他的話笑着解讀道。
吳浩聞言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這麼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