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欒宜玥心緒閃過,想到顧陳春前後對左小美和她大姑子的差別,心中極滿意,再回神時,已經看到公爹居然跟顧陳春相談甚歡……
呃、她這是錯過了什麼?
目光投向大姑子,發現她現在應該是破罐子摔破,完全將自己置身事外,只她耳尖冒出來的紅潮,泄露了她心底間的害羞意圖。
最後,她看到大姑子逕自走向陽臺——
“伯父,柔柔和小珠寶如今身體都沒有問題了,不如我們先回去,伯母現在應該等急了。”顧陳春柔情蜜意的望着小女人匆忙離開的嬌軀,竟是捨不得她逃離他的身邊。
“好好,我也想早點跟你伯母早點團聚!唔、還得等渠生回來,他在樓上處理一些事情。咦、怎麼去了這麼久?”
濮陽江聽了顧陳春周全的話,擡起腕錶查看時間,這才發現,兒子去的時間有些遠久了。
濮陽江說着,想到兒子去處理的事情,面容沉下來,餘光看着眼前這出色的男子,對自己女兒露出這般‘癡漢’的神色,心裡是越發的滿意。
一段感情裡,先付出的,他當然是希望是男方。現在看來,顯然他的女兒也不全是毫無感情,雖然她是明顯是被動的一方,但不是全然無感或者是反感,就這樣子就很好。
夫妻倆人,總歸是雙方存有感情纔會美好。而且,不再是他女兒單方付出,剃頭挑子一頭熱!
就這一點,他瞧顧陳春、是越看越順眼。
這人真經不起比較,原本他對顧陳春還有些不喜,怕他的家庭條件太出色,婚後久了,會計較他閨女是二婚的。
可這會兒知道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再加上顧陳春是位軍人,還表現的極爲喜愛他的閨女,濮陽江那是化身爲丈母孃,對這未來女婿,越看越滿意!
顧陳春五感敏銳,當然能察覺到岳父對自己的態度,看到他本能的查看時間的動作,面容沉下來的疑惑,他擰着黑劍,鳳眸冷冽一閃而過,再望向他時,俊臉關切問道:
“伯父,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頭兒離開的時間確實夠久了,莫非他遇上事?
對於濮陽渠的能力,顧陳春是十分認哥,能讓他拖了這麼久時間還沒有回來,裡頭肯定是事情發生。
只是這裡都是婦孺,他不好表露心底的想法。
“沒啥大事,渠生是出去找老程,他應該可以解決。”濮陽江穩妥的說,心裡卻糾結:怎麼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渠生還沒有回來?
經濮陽江一提,欒宜玥也是現在纔到,這找個老程叔,濮陽渠怎麼找了這麼久?
卻不知道,濮陽渠一出了病房門,就在八樓的最後一間雜物間裡找到被迷暈的老程,然後利用空間裡預先準備的藥物刺激,使得老程醒過來。
老程只是被藥物迷倒,身體只是沒有受到損傷。
只是等老程帶着濮陽渠找到剛剛那個護士時,發現她已經死在了女廁所裡,經過羅書拓的檢查,確定這女護士是死於急性心肌梗塞——
可真正的死因,卻是因爲她昏迷後,栽進廁所內置的裝水桶裡,溺水而亡!
濮陽渠和老程當然是不相信這診斷結果的,沒有了這女護士,再去追查誰給小珠寶調的針藥水,居然發現成了迷團。
羅書拓擰着眉頭,親自問過護士室,得知這針水,也不知道是誰調配的,在醫院裡,採集指紋還是很容易。
一輪較究排除下來,花了一個小時,事情毫無進展,且線索居然斷了——這個女護士一死,針水是如何來的,誰給的,一通排查下來,居然一點線索也沒有發現。
濮陽渠問過護士室的職員,她們都說死的女護士,是今年剛招進來的,本身雖然技術好,但是因爲是孤兒,向來獨來獨往,並沒有聽說她還有親人或者有對象。
來這裡工作了半年,上班盡職,一下班就回宿舍,平時極少外出門,每次出門都是去商場買生活所需品。
原本事情調查成這樣無果,一般人應該只能自認倒黴。然而這事冠在了濮陽渠的頭上,他當然不會這麼就算了。
與羅醫生告別,示意老程上前一步,他將一早在女護士指甲上,用精神力攝取的細發交給他,讓他儘快去化驗檢查確認嫌疑人。
“老程,暗裡追查一下,她一向負責的病人,還有負責的病區主治醫生。”
所有步驟能算計到如此精密的地步,連女護士身上的隱患病情都瞭解地如此通透,說是陌生人算計的,濮陽渠可不認同。
這女護士表現的如此安分,除了是真性情外,也可能是被人故意一早埋好的暗線——
兩人邊走邊說,老程得了任務先一步離開,而濮陽渠則坐上電梯時,正好在七樓撞上準備上八樓的欒宜玥一行人!
“大哥!”濮陽柔最先發現,因爲她就站在嫂子旁邊,小珠寶趴要嫂子肩頭上正鬧着,她因爲背後緊站着顧陳春的原因,只能嚴肅的擡頭盯着面前的電梯門。
這不,一打開電梯門,她就看到裡頭站着的,正是大哥一人!
“小柔,醒了?”濮陽渠見是自己人朝他們點頭,霎時舒展了擰緊的劍眉,望向妻女。
小珠寶聽到大姑姑的稱呼,驚喜的轉過頭來,朝着濮陽渠探手,興高采烈的大喊:“爸爸~”
她知道傷害自己的人是爸爸親媽媽,但是在她心中,爸爸和叔婆是完全不同的——她自小就受到濮陽渠的寵愛,心思當然沒有大人的多而雜,一心只有瞅見親爸的歡樂。
“小珠寶!乖乖~有沒有想爸爸?”濮陽渠當即將恢復良好的寶貝大姑娘抱進懷中,瞧着大姑娘爽快的猛點頭,讓他心滿意足的在她小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兩父女鬧夠了,他才朝着愛妻說道:“不是說好了,在房間等我?怎麼都下來了。”
“啞嘻~”欒宜玥朝他啞然失笑,目光落在大姑子和公爹身上,一切盡在默契裡。嬌小的她站在濮陽渠身邊,就算他懷中還抱着小珠寶,仍是將她整個人納入他的庇護圈裡。
濮陽渠隨着愛妻戲謔的笑眼,望向窘困發羞的大妹身上,銳利的目光,停駐在顧陳春搭在她小肩頭上的修長掌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