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老公欺上癮
“你爲什麼不見蘇敏?”扶他躺好之後,思涵哪裡會真的聽他躺下去,而是按着醫生之前吩咐的,給他按那個穴道。
“沒顧得上,再說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她要來做什麼?”慕辰逸閉着眼,突然睜開眼,“我不見蘇敏,跟其他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她在哪兒?涵兒,此時我心中,只有一個你。”
思涵看他說的這麼認真,不由的笑了:“我可說了別的?莫不是你自己做賊心虛嗎?”
慕辰逸握住她的手:“涵兒,我對蘇敏是有過感情,那種感覺如煙花般炫爛,是我人生最叛逆時的見證。但是那段情,也如煙花般轉瞬即逝。而我和你,是日久彌新。我慕辰逸這個人,好的,不好的,殘忍的,陰暗的都在你面前,完完整整。”
思涵看着這個男人,現在想想,的確是這樣。他把他最殘忍的那一面,毫不留情的加諸在她的身上。那麼的深刻,又那麼的慘烈。
“誰知道呢?怎麼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思涵說着,下了個狠手往那穴位上一按。
慕辰逸一個吃痛,才知道真的是最毒婦人心,果然他下得了狠手。
過了兩日,慕辰逸總算好些了,可以坐起來,也能走了。只是腰上還是要綁着腰帶,一能走他便回總司令部辦公去了。
思涵到底是不放心他,快到中午時,便到總司令部去看他。一進去,衛白安已經在等着接她。
“夫人,您來了,司令正在開會,讓您先去他辦公室等他。”衛白安一路領她進去,邊說道。
思涵點點頭,經過一樓那一處小會客廳時,聽到有人叫住她。
她一轉身,便看到蘇敏站在那門口叫她。
“夫人。”蘇敏走過來,“夫人,真是巧。”
“蘇小姐,真巧。”思涵看蘇敏身邊還站着一個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裝,看着像她的助理。
“我在這兒等着見慕司令,不過司令好像很忙。”蘇敏已經等了很多天,一直沒有見到慕辰逸,已經有些心急了。
“他在開會,我見他也是要等的。”思涵淡淡的回答。
“夫人可否幫我一個忙,我真的有要事,要見司令。我相信,見我這一面,對司令來說也是極重要的。”蘇敏有些心急的說道。
思池想,不管蘇敏來見慕辰逸是要做什麼,他們總得要見上這一面,有一個了斷。
她對一旁的衛白安說道:“衛秘書,請蘇小姐上來吧!”
“這。。。”沒有司令的命令,衛白安可不敢自做主張,可是司令像是極看重夫人,他只好硬着頭皮道,“蘇小姐,跟我來吧!”
蘇敏終於鬆了口氣,跟着思涵一路上樓。
到了慕辰逸的辦公室,衛白安讓人送了茶水進來:“夫人,司令一會兒就回來了,夫人先稍等。”
“你去忙吧!”思涵對衛白安說道。
衛白安這纔出去,關上了門。
“蘇小姐,坐吧!”思涵坐在蘇敏的側面,“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
蘇敏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內心是嫉妒霍思涵的。同樣是離開了慕辰逸這麼多年,她一回來便理所當然的是慕辰逸的夫人。坐在這裡,姿態也是高高的,順理成章的女主人。而自己,和他卻已是陌路,甚至要見一面都是那麼的難。
“有一點我很好奇,當年你明明走了,不就是爲了擺脫這個男人嗎?爲什麼現在又回到了他身邊。”蘇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如常,問道。
“這是我個人的隱私問題,我沒有必要回答蘇小姐。”思涵能從蘇敏眼眸中讀出來,這個女人對慕辰逸餘情未了,她心裡是有些不痛快的,但是不會成爲她的威脅。這一點信心她還是有的,在慕辰逸心目中,早已經沒有了蘇敏的位置。
蘇敏表情尷尬,她也是極驕傲的人,在霍思涵面前幾次都沒了面子,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
正這此時,慕辰逸進來了,他先看到的自然是思涵,臉上掛着笑意:“涵兒,剛開了個會,等很久了吧?”
“我剛到,不過蘇小姐應該是等很久了。”思涵說着,看向蘇敏。
慕辰逸看了眼蘇敏,蘇敏並沒有多少變化,一身利落的西裝,俏麗的短髮。他走進來的時候,她站了起來,笑臉迎他。
“慕司令,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蘇敏踩着高跟鞋,向他伸出了手。
慕辰逸手還落在思涵的腰上,一手伸出去和她輕輕一握:“蘇小姐找我,有何事?”
“我的老師孫長文有一封信要我親手交給司令。”蘇敏說着,忙打開自己的皮包,將信給他。
慕辰逸拿了信,轉手給了一旁的衛白安,說道:“信,我已經收下了,稍後我會親自給孫先生打電話。”
蘇敏看那封信就這麼輕易的被他交給了衛白安,他看都沒有要看的意思,不僅有些怒意:“慕司令,不先看一看嗎?”
“信,我肯定會看。現在我要和夫人用餐,蘇小姐,我就不留你了。北平不是你久留之地,蘇小姐早日回去吧!”慕辰逸說着,對一旁的衛白安說道,“白安,你送蘇小姐出去。”
“是,司令。”衛白安領了命,走到蘇敏面前,“蘇小姐,請吧!”
蘇敏臉色發白,她以爲慕辰逸對她多少有些舊情分的,沒想到這般的冷情。冰冰冷冷的,公事公辦。
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情人,耳鬢廝磨,再見卻似陌生人。她胸口還壓着千言萬語,卻半句說不出口,只得跟着衛白安出去。
等蘇敏一出去,思涵脫離了他的懷抱,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擡頭看他:“你對蘇敏,會不會太冷淡了點?”
慕辰逸腰剛剛好了些,還不靈活,他坐到她的身邊:“涵兒,我要是真對她熱情,恐怕你又要不痛快了。”
“我不是說,你要對她熱情,不過好歹以前有過一些情分,不是嗎?”思涵心裡是不痛快的,慕辰逸表現的太冷漠了,一點溫度都沒有。要麼是他真的沒有一點感情,若是這樣,這個男人真的絕情的可怕。要麼就是他心裡還存着感情,只是因爲她在,他刻意表現的這般。若是這樣,只能說明他心裡還放着蘇敏。
任何一種可能,都不是她可以忍受的。
“涵兒,今天蘇敏來,不是以她蘇敏的身份來。他是代表孫長文來的,無論孫傳文派誰來,我今天都是這麼處理,明白了嗎?”慕辰逸摟着她的腰解釋道。
“那個孫先生不是同你之前聯繫的蔣先生主張民主,共和的麼?在國內民望很高。你之前不是一直支持蔣先生嗎?爲什麼現在又變了態度?”思涵想想,便問道。
“孫先生在國內是很有威望,可是他沒有軍權,軍隊裡沒有人會服他,你能明白嗎?我之前是想擁孫先生北上接高崇年的位置,但是現在已經行不通了。”慕辰逸說到這裡,神色凝重,“整個慕家軍,認的是槍桿子,孫長文空有理念,根本服不了衆。”
思涵也想到了,就像石磊這一號人物,有本事是有本事,膽子也大過天。如果沒有慕辰逸,他們恐怕早就自立爲王,當一方霸主了。
“如果我一意擁孫長文,只會寒了一衆軍士的心,到時候石磊等人一個心意不合,翻臉不認人。華夏很可能會再次回到十年前的局面。”介間,他十年來的努力,便白費了。
“你忘了嗎?當年杯酒釋兵權,你可以再來一次。”思涵馬上說道。
“不一樣的,涵兒。”慕辰逸嘆息,“石磊,立輝,明傑,昊然是我兄弟。他們叫我一聲大哥,這些年,北方有現在的局面,他們功不可沒。再說,他們都有一支至親部隊,名義上是受軍總部調令,其實都只認他們。那是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打出來的。現在我在,他們還服我,受我支配。若有一日我不在了,這些人恐怕會分了北方,到時候又是四分五裂。”
“現在已經不受你支配了,不是嗎?”思涵一聽這問題大了,特別那石磊,一想到當年他是如何放火燒霍家,便知道那個人是冷血魔頭,殺人不眨眼的。不然這次,也不會炮轟陽城,生生把閻琨錫炸死。“慕辰逸,你向來果斷,爲什麼現在反而猶豫了呢?”
“就算我要收回兵權,也不急於一時,只能是南伐之後再說。”慕辰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