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有那麼一眼,看的有點傻,不過馬上回過了神來,說道:“我謝謝督軍。”
“這是我應該做的,涵兒。”慕辰逸說着,饒有興致的開始參觀她的房間,“這就是你的閨房,這照片是你小時候麼?”他站在牆邊,牆上掛着一張灰白照片,照片思涵不過十歲,梳着羊角辮。
“是,是全家福。”這是娘一定要掛的,她都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喜歡把照片掛在牆上。
“我怎麼覺得你小時候沒有現在可愛。”慕辰逸算是隨意說了一句,便移開了,“原來你喜歡種蘭花兒,難道我覺得你像蘭花,盈白可人。這樣好了,等咱們回去,便在花園裡都種上蘭花,可好?”
“那花園裡的桃花,荷花怎麼辦呢?”思涵眉頭一皺,問道。
“這倒也是,那桃花可是咱們定情的見識,不能拔。”慕辰逸說着,笑的暖昧。
思涵別過臉,現在她可沒有心情跟他調情。
“不久之後我們會搬到北平,我們可以在北平的院子裡都種上蘭花,再種上幾株桃花,你說可好?”慕辰逸說着,過去抱有住了她,點了點兒子的額頭,“木頭,你說好不好呢?”
思涵也料到了,現在他都在北平內閣任職了,自然是要去北平的。
“什麼時候搬到北平?”思涵問道。
“等我的訂婚宴一完,便搬到北平。娘可能不習慣北平的生活,月樓還在東南上學,我讓辰遠留在遼州陪娘和月樓住着,你和我還有咱們木頭搬到北平去住。”慕辰逸說道。
思涵臉上難有喜色,臉上只是淡淡笑。
“怎麼,不想搬到北平?”慕辰逸看她神色勉強,摟着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北平的氣候會幹燥一些,不過那兒比遼州好玩的去處也要多一些。你就是想到紫禁城去住些日,我也讓你住。”
“謝謝督軍,督軍連夜過來,可吃過了?”思涵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在路上吃了一些,你一說倒是餓了。”慕辰逸也習慣了思涵這般態度,也沒覺得不適。
“我讓福媽去準備一些吃的。”思涵說着,便要起來。
“不用準備,不如我們來吃上回你說的火鍋,現在天氣也寒,吃火鍋也有意思。”慕辰逸說道。
思涵自然是要聽她的,她叫了初雪進來,讓初雪抱着木頭,讓福媽去準備。
“我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便吃什麼?”慕辰逸說着,給她拿了一件披肩給她披上,牽着她的手便走。
思涵阻止不及,只得跟着他走。
大概是段氏和霍天宇知道他來了,正過來了,在門口撞個正着。
“督軍。。。”段氏看着慕辰逸,有幾分懼意,聲音還怯怯的。
“娘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的名字即可。”慕辰逸停住了腳步,“天宇和娘來找我,可有事?”
霍天宇看慕辰逸牽着思涵的手,眼神閃了一下,說道:“督軍這是要出去嗎?”
“督軍沒吃飯,我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可吃的。”思涵回答道。
“這讓下人來就行了,督軍何必親自到廚房看。”霍天宇說道。
“不用了,何必麻煩,我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便什麼吃什麼?”慕辰逸回道,“娘,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對了,天宇,明日岳父出殯,我來扶棺。我正要跟你說,你來了正好。”
霍天宇先是怔了一下,然後說:“好,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督軍們也早些休息。”
慕辰逸微笑送他們出去,再拉着思涵去廚房。
廚房菜還是極多的,慕辰逸挑了幾樣看着新鮮的,牛肉切成了一片片的,還有一些鮮蝦都處理了,端了砂鍋來,便在廚房涮着吃起來。
思涵能看出慕辰逸的心情是極好的,興許是他一早期待的局面現在初見雛形。思涵想,大哥應該是說對了,慕辰逸下一步便是要解決閻琨錫了。
“看來督軍真是餓了。。。”好久,她沒有看到他這麼好的胃口。和他吃飯,大多的時候他吃的都極少。
“涵兒,今日我們來小飲一杯,如何?”慕辰逸說着,便讓人拿來了酒。
“督軍,現在是孝期,如何能飲酒呢?”思涵可沒有他的好心情。
“小飲一杯,不算犯規。”慕辰逸說着,給她也倒上,“來,涵兒,咱們乾一杯。”
思涵一開始沒動,見他拿起了酒杯,她拿起了酒杯和他幹了。慕辰逸一飲而盡,睜大眼睛看她,她只能也一飲而盡。這酒着實烈的很,一入口便如燒刀子般割的喉嚨生疼。
她嗆了幾口,慕辰逸卻笑了,又將酒壺拿過來給她滿上。
“我不能再喝了,督軍,明天我爹出殯。”思涵拉住他的手。
“這飲酒得飲三杯,一會兒我抱你回去。”慕辰逸端了酒杯,來敬她,“這杯酒一定要敬你的。。。”
思涵只得拿起了酒杯問:“敬我什麼?”
“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慕辰逸,當然要敬你。”慕辰逸說道。
“督軍嚴重了。”她可不敢當。
“你受的起。”說完,他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思涵只得又將酒給幹了,她着實酒量不是那麼的好,而且她都懷疑慕辰逸是不是灌她喝酒了。
“再來一杯。”慕辰逸又給她滿上,“這一杯是我謝謝你,謝謝你給你生了木頭。我慕辰逸年近三十,終於能有一個兒子。木頭這麼好,是你的功勞。”
思涵直直的盯着他,說道:“我生下木頭,是因爲木頭是我的孩子,要生下他。”
“我也要敬。”慕辰逸和她碰了一下,又是飲而盡。
思涵只得喝了,這杯下肚,腹間便火燒火辣的,極是不舒服,頭也開始暈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