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住,有事沒事的給人下點藥,誰能受得了?”
這二人說着,這時間也掐的極其的好,這房中的人正從房中朝着這院子裡面走出,正好的撞見了顏頌。
“原來,諸位都在啊。這房中的迷藥是不是比你們的蒙-汗-藥味道好呢?”是的,顏頌在走之前,在點燃的香草裡面加了點東西,不然的話,這人怎麼會留到現在這個時候呢?
“顏頌!”
“左將軍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呢?”顏頌淡淡的說道,“順便說一下吧,這一次來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朝廷的援軍哦。左將軍您可以放心這城中的安危了。”
顏頌話音落下之後,這幾個湊在一起的將領的面色瞬間的被嚇得慘白。其實當初的時候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叫上大家一起來的,爲什麼呢?當然是想着讓每個人的手上都沾一旦血,每個人都脫不了干係,只有這樣,纔不會有人去告密。
這一次還真的是玩崩了,每個人真的是脫不了干係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顏頌說道。
這次怎麼解釋呢?不會是還有人送信吧?呵呵。
“全部拿下。”
既然是不解釋,那麼就不要解釋了吧。到牢房之中自己想一想怎麼的解釋比較的好。反正現在後面的人已經來了,換句話說,就是顏頌自己的腰桿子也硬了起來。
這些人也不是不想反抗的,只是,這個時候有那麼多的高手在,即便是想要掙扎也要看一下本事。而這些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呢?
“好了,現在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知府大人現在在做什麼呢?”顏頌看了一眼這些被帶走的人之後,就想起來了那個還算是“耿直”的裕安。
“走吧,你們的住處還是要知府大人去解決呢?”顏頌說着,然後就帶着人去了裕安的住處。
“知府大人好生的悠閒呢?”
在顏頌到來之後,看到這裕安一身燕服的在那裡烹茶,即便是這顏頌已經來了,也並沒有想要去上前迎接的樣子。
“知道將軍要來,自然是要泡好茶來等着將軍了。”裕安說道。
“這麼說你在等我了。”?顏頌說着,這臉色十分的不好啊。
“也算是吧,下官覺得將軍會來而已。”裕安十分悠閒的說道。
顏頌上前去,輕輕的端起了裕安身邊的一杯茶水,小小的呡上了一小口。
“茶不錯,很明顯的是有心了。”顏頌和說道,“只是怎麼說呢?在這兵臨城下的時候,確實是不應該有這樣悠閒清淨多的心烹煮的茶水的。”
“將軍已經來了,這守城的事情,當然是能者居之了。”裕安聽了之後,笑着說道,“雖不說是功成身退,但是下官也是真的是要過上幾天的安穩日子了。”
“真的是沒想到,知府大人竟然是這般的想得開?”顏頌說道。呵呵噠,你昨天貌似還是要死要活的吧?這麼快就想着超然物外了。
“情隨事遷,這坐人自然不能只知道進,不知道退吧。”裕安說道。然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茶水不錯,既然知府大人願意在這裡泡茶,那就好好的泡茶吧。”顏頌直接的說道,然後就帶着人走了。
在顏頌走了之後,這裕安才睜開了眼睛,嘴角挑起了一絲的笑意,然後端起了這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將軍,我們真的是就這麼的放過他了。”花妮見顏頌走了之後,很是不甘心的說道。
這個老傢伙很明顯的是在和稀泥,若是今日自家將軍出事了,看他還是不是在這裡泡茶?這不就是看着這前面的人事情敗露了,擔心引火燒身,所以才擺了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來求平安嗎?
“不然呢?”
“啊?”
顏頌並沒有回答,這一邊沉默了那麼久的張良想着花妮問道,不然呢?又能夠如何呢?這一次他們到了這裡之後,動的人已經是太多了,這動作也是有些大了,若是再直接的動了這個知府的話,這在京城之中的輿論可就要受不住了。
而且,剛剛的時候,這裕安的態度也算是明瞭,表示自己對於這平城的大小事務一概的不管。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何嘗的不是一件好事呢?至少以後在這裡行事,不會受到約束了。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好處了吧。
要知道在先前的時候,他們可也沒有少在當地的長官那裡吃虧,那些人若是真的是玩一些陰險的東西,暗地裡做了手腳,還真的是不好對付。
這些,顏頌明白,張良也明白。所以這些人都不再言語,而是準備着去整頓一下剩下的事情,順便安排一下將士們的休息。
南夏的帳中,這製造謠言的那些人也別暗衛給查了出來,連帶着參與和知道情況的人也都交到了遙祝的手中。
這手底下的人也確實是要收拾一下,不然的話自己真的是要落後了呢?
“殿下您找屬下?”
就在這暗衛將這調查到的名單交給遙祝之後,遙祝便讓人叫了符榮過來。
這符榮雖然說是出自皇后的外家符家,但是 卻早早的就投靠了遙祝,這次前來,符榮本來以爲是諸多的將士在一起商議當下的戰局的,卻不想到了這裡之後,卻發現這帳子中僅僅是有遙祝一人。
“嗯,你來了。”遙祝應道。
他與符榮雖然隔着一層君臣的關係,但是在平日裡的關係也算是熟絡,畢竟這在表面上遙祝也是依附於皇后太子的嫡系一脈的,這平日裡與符榮一同,也經常的出門喝酒聊天什麼的。這些倒也是平常了。
“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了?”符榮來到這裡之後也並沒有客氣,坐下便說道。
“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是這一次符莘又做了一點別的事情罷了。”遙祝說道,然後就將暗衛收集好的東西擺在了符榮的面前。
符榮也沒有客氣,直接的看道。
“殿下這是打算?”
“看來先前的承諾是要早上幾日先兌現了。”遙祝笑道。
符榮聽了之後,又怎麼會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這一次真的是要對符莘動手了。想到這些之後,他多的心裡還真的是有些小小的激動呢?
所謂嫡庶之爭,這些年,符榮與符莘之間的恩怨,又怎麼是一朝一夕的就能夠算的清楚的呢?自己的母親本來是主母,可是卻被符莘的母親算計了,不僅僅是被貶妻爲妾,而且還將符莘的母親,也就是現在符家的主母扶了上去。
當年的那場變故發生的時候,這符榮還只有五歲的年齡,他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在佛堂裡面日復一日的忍受他人的譏諷,然後沒有經過多久就已經香消玉殞了。當然了自那之後,符榮在符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由嫡子變成了一個罪妾之子,這樣的出入又是誰能夠受得了的呢?
也正是因爲這些年符榮自己的努力,所以才漸漸的受到了重視,可是這符榮想要的卻不僅僅是這些,他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想爲自己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但是他也是知道的,這符家有符莘在一日,就與自己無關。
也正是因爲如此,當符榮發現了遙祝的野心的時候,自從他的母親去世之後的第一次的看到了這對於未來的一個希望。他知道的這符莘是十成十的擁護太子遙禮的,這若是遙祝沒有肖想過皇位也就罷了,這一旦是動了這個念頭,那麼也就是自己的一個希望了。
這一切,也並非是全部的擁護,自然是有理由在其中的。這爭奪皇位的人那麼的多,他單單的能夠看上遙祝,也是因爲太子遙禮,無論是心性手段與遙祝都是沒有辦法相比的,若是說這二人之間唯一遙祝比不上的那就是出身。遙祝無心,那麼這就是無法逾越的溝壑,遙祝若是有心,那麼這些都不算是什麼了。
也是後來符榮才知道的,這遙祝當初也是故意的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馬腳的,這其中的原因,也是很明瞭的。因爲他們二人是彼此需要的。是的,遙祝也是需要自己。自己如今在符家多的地位越來越高,若是對於皇后和太子來上一個釜底抽薪的話,那樣的一個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而遙祝也許諾給了自己,若是日後登上了皇位,那麼這符家的家主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而這一次也是很明顯的了,符莘這一次的動作,真真的是惹怒了大皇子要趁早的動手也很正常的。這支軍隊本來就是符家的,那麼現在符莘出了什麼問題,那麼陣前接手的也就是自己了。
“子敬莫不是有些的不忍心了吧?”遙祝說道,“若是子敬不願,那麼就留到下次吧。”
子敬,是符榮的字,平日的時候遙祝是一個風流公子,也是這麼的喚着符榮的,這一次也一樣。似乎是在他的眼中這一切都是像極了風花雪月之時的一句笑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