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閒妻 197、興師問罪
一羣人突然圍上來,莫浩東下意識的將長孫凝護在身後,生怕她被打了雞血似的八卦記者傷到一絲一毫。混蛋,侮辱他無所謂,但說她一個字都不行,這幫膚淺的東西,真想揪掉他們的舌頭,擰斷胳膊腿兒。莫浩東面沉如水,不怒而威,四周氣溫驟降至零度以下。記者們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但沒有人放棄離開,甚至有的爲搶頭條幹脆豁出去的,拋出更犀利的問題。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長孫小姐的什麼人?跟她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與她經常在公共場合出雙入對,是想公然挖華二少的牆角,趁他不在,故意挑釁嗎?
“請問你是長孫小姐包養的情夫嗎?如果是的話,那再請問長孫小姐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還是華二少的?如果不是的話,你爲什麼對長孫小姐照顧的體貼入微,不怕華二少吃醋嗎?”
“請問你們的關係華二少知道嗎?”
……
不靠譜!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莫浩東臉色陰得不能再陰,壓抑着心中憤慨,如果他不是軍人身體的話,鐵定給他們集體一頓胖揍,打得他們的媽都不認識他們,叫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孫家樂!限你三分鐘,馬上給我滾到大門口來。”莫浩東對着電話命令道,他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不代表沒人收拾他們。身爲傳媒工作者,不實事求是,反而捕風捉影,污衊誹謗,惡語中傷他人,惟恐天下不亂,留在本職崗位上早晚會是害羣之馬。
孫家樂的名聲說大不算大,但影響力絕對不小,起碼在x市婦孺皆知,無人不曉。特別是在這次查辦郭徐兩家的特大丑聞案件中出盡風頭,爲民除害,當居首功。在場的,雖然大部分是八卦娛樂記者,但對他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聽見莫浩東說那三個字,當即就有狡猾的想要腳底抹油。
但,莫浩東豈能如他們所願?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想清楚了。否則,罪加一等。”莫浩東聲音不大,遠遠沒有他練兵時的三分之一,但字正腔圓,足可讓所有人聽清楚。日積月累出的威嚴好像一股超強氣壓,聞者,如雙腿灌了鉛水似的,再邁不動一步。
乖乖!這個男人表面看着溫潤如玉,與世無爭,氣場竟然這麼強,簡直跟華大戰神有一拼,不知道他是哪個大家族培養出來的繼承者?長孫凝一介小小老百姓,竟然能得兩個天之嬌子的垂青,真不知道她上輩子積了多少德,行了多少善,這輩子才祖墳冒青煙。
不過……,貌似跑題了,眼看着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管她那麼呢。哎呀!但願這個男人手腕不像華子昂那麼黑,大家在社會上闖,不過都爲混口好飯吃。
這幫娛記都是老油條,雖然他們畏懼莫浩東,但料定他不敢真的將他們抓起來關,或者揍一頓什麼的,索性都大大方方戳在當場。有脾氣倔的,蔑視瞪着莫浩東,看你能把爺爺奶奶們怎麼樣,只要嘴還長在我們自己身上,手還在,就一定八卦到底。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就讓廣大人民羣衆的唾沫腥子淹死你們,居然敢給國家的守護神帶綠帽子,簡直色膽包天,代表正義堅決消滅你們。
想法往往都比現實美好,很快,孫家樂就帶人匆匆趕到,給長孫凝和莫浩東開闢出一條安全通道。心中臭罵這些娛記,一個個腦子裡全都塞大糞,竟給他惹麻煩。莫浩東是他們能招惹,質疑的人麼,吃熊心豹子膽了,媽淡的。人家是特種兵首席教官,練兵訓兵的手段連華子昂都敬佩三分,就你們這幫整日東家長,西家短的長舌屌絲都不夠一個小拇指泯的,咋呼個屁,有你們哭都找不着調的時候。
“東哥,想怎麼處理?”孫家樂問,他長這麼大最佩服兩個人,一個是華子昂,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謙謙儒雅的男人。
“遇上這種事情,子昂會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莫浩東簡潔說道,娛記們聽見無不倒引一口冷氣,感情是個笑面虎。真倒黴,虧大發了,貌似他和華子昂的關係不僅不緊張,還十分親密。那他跟華子昂的女人同進同出,形影不離,到底是什麼情況,戰神的心胸真能裝下一艘核潛艇?
“得嘞!瞧好吧。”孫家樂心底有了譜,一揮手,隨行警員將所有娛記帶上警車。莫浩東沒明說,但意思就是嚴懲不貸,絕不姑息,身爲兄弟,自己怎能叫他失望呢?他一定想個絕妙的點子,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蒼蠅準備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
麻煩有孫家樂解決,莫浩東繼續他的使命,護送長孫凝回家。車子平穩的在路上行駛,車內一片安靜。長孫凝不說話,莫浩東也一言不發,認真開車,他們好像都有心事,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想。總之,一時間,車裡氣氛很尷尬。
“大哥……。”
“小凝……。”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打住,彼此互視一眼,慧心而笑。
“你先說。”長孫凝謙讓道。
“你先說吧。”莫浩東推讓道。
“不,還是你先說,你是大哥。”長孫凝堅持。
“那好吧。”莫浩東深呼吸,說道:“今天的事……。”
“十有八九又是邵璐的作品,沒什麼好奇怪的,她總是喜歡不入流的方式。看來,郭徐兩家的教訓,還有官司的事都沒能讓她學乖。再折騰下去,她遲早會玩火自焚,不用管,也
不要多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會有人收拾她。”長孫凝搶過莫浩東的話頭,表明自己態度,“哥,你不會就擔心這個吧?”長孫凝扭頭,一副‘要是真的你可小題大做’的表情。
莫浩東笑了笑,淡若蜻蜓點水,暖如旭日驕陽。他輕輕點頭,之前劉月說的時候,他真沒往心裡去,但剛剛被記者圍堵,忽然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他本身無所謂,但怕長孫凝受到影響,要是間接影響到孩子的發育,那罪過可就大了,日後華子昂非跟他拼老命不可,而他自己也希望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如果感覺困擾的話,我可以換個存在的方式。”明的可以變暗的,但他不能離開。
長孫凝一拍腦門兒,丟過去個衛生眼兒,“和着我的話都白說了,邵璐處心積慮想把我從華子昂身邊撬開,不利用你也得利用別人。還是……,你介意被利用?”長孫凝自然知道不可能,這麼說,無非是激莫浩東。
“當然不介意。”他怎麼會介意呢,慶幸還來不及。其實,他不敢說,自己心裡的小魔鬼,非常希望邵璐算計成功,弄假成真,並且這個小魔鬼一直在慫恿他,讓他面對她的時候心情越來越無法平靜。
“那不就結了,走我們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長孫凝豪氣說道。
她嘴上說得輕鬆,但心如明鏡,莫浩東的執着,讓她意識到華子昂遇到的麻煩似乎比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她想弄清楚,但最終沒問莫浩東,因爲他肯定不會說,能讓他們如此小心翼翼的,到底是什麼事?先前有好幾次,在臥室門口和莫浩東碰面對面,當初以爲是巧合,現在想來,越 ...
想越覺得巧合得十分蹊蹺。他,該不會是二十四小時保護自己吧?看來,自己有必要‘重操舊業’,挑時候得好好調查一下了。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長孫凝覺得回家蝸居有點兒浪費,所以兩人半路去了x市植物園,臨近日落纔回家。
進門,兩人立刻察覺氣氛不對,以往家裡不能說時時充滿歡聲笑語,也是溫馨舒服的,但此時此刻,卻有點兒壓抑。更奇怪的是,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小金懶洋洋趴在地上,兩人互看一眼,轉身回自己的西院兒。
再進門,嚇一跳。狄龍,長孫默,白朮,白百合,柳葉,文倩,華夏都在,嚴肅得好像要多堂會審似的。搞什麼?誰讓他們都湊到這兒來的。長孫凝心裡有些小不悅,但沒表現出來,一一都打過招呼。
“回來啦!小凝,累不累?快去休息會兒吧,估計你不累,孩子也該累了。快去吧,一會兒吃晚飯叫你。”
文倩親切的催促着,長孫凝不由得一皺眉,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想幹什麼?下意識的看眼莫浩東,見他輕輕點頭,她索性將計就計,乖乖上樓,但並沒回自己房間,靠着樓梯口,聽樓下動靜。
莫浩東的偵查功夫猶在華子昂之上,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看家本領,眼前這些人除了文倩陰沉着臉,華夏一副老婆爲天的模樣,其他人都屬陪客,可以忽略。如果他再看不出文倩是針對自己,那腦袋就該砍下來,讓人當球踢了,“有話請直說。”因爲是好兄弟的母親,禮貌不能丟。
“浩東,既然如此,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文倩開口,正襟危坐,一副教訓人的架勢,“請你跟小凝保持安全距離。”
“理由。”莫浩東向來說話能簡則簡,只有在跟狄龍和長孫凝說話時纔會多說些。
文倩深呼一口氣,又重重吐出,好像是被嗆到了,瞪莫浩東一眼。“浩東,你跟子昂是生死兄弟,我們也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孩子看待,自問無愧。可你怎麼能趁子昂不在,被後捅他刀子呢?你明明知道子昂愛小凝超過愛自己,還跟她走那麼近,幾乎形影不離。你的優秀毫不遜色於子昂,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跟他搶,這麼做,你對得起自己兄弟嗎?”
“何出此言?”莫浩東不氣也不惱,靜靜反問道。若是他想搶,早就已經到手了,華子昂固然強大,但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你!”可真是賊心不死,文倩積壓很多天的火氣一下被觸發,手指着莫浩東鼻子,真想幾巴掌抽醒他。新聞沒報出來的事,不代表他們都是瞎子聾子,現在x市整個上流圈子都在議論華家未來兒媳婦未婚出軌的事兒,連消停一段時間的老太太又重新活躍起來,簡直要氣死她了。越想越氣,“朋友妻,不可戲。莫浩東,身爲長輩,太難聽的話我不想說,也說不出口。你也算是頂天立地的堂堂七尺男兒,做這些偷雞摸狗的齷齪事兒,你不覺丟人,我嫌惡心。”
狄龍虛咳兩聲,維護道:“浩東和月兒丫頭是兄妹,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做出格的事。”文倩斥責莫浩東的同時,也是在責怪他的女兒,身爲父親,必須發揮保護盾的作用。她對他的兒女不滿,他還對她不滿呢,隨着孩子越來越大,她心裡眼裡全是孫子,越來越不顧女兒感受,這讓他很反感。哼!再自以爲是,女兒不嫁他們家,三個外孫他還是撫養得起的。
“就是,龍哥說的對,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都快神經了。而且關鍵是,你要對咱兒子有信心。浩東啊,她更年期,瘋言瘋語別往心裡去啊。對了,子昂到底在忙什麼,什麼時候能回來看看?”華夏沉穩持重,對莫浩東和顏悅色,但徹底把文倩給惹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