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熱鬧春節，他回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馮橋生認親失敗反被耍的消息被全面封鎖，第二天新聞頭版換成了兩三流明星搶角色大打出手入院的垃圾橋段。
據說，當晚外人都離開之後，郭老爺子當場甩馮橋生十幾個大嘴巴，臉腫的像豬頭似的，連班都不敢去上，只好請假一星期在家養傷。郭美嘉小算盤泡湯不說，還害得郭家顏面盡失，輪爲笑話。雖然知道的人不算多，該封口的也都已經封口，但對郭家這樣的名門來說也是萬萬不能容忍的。郭老爺子本原就是爆脾氣，差點連女兒一塊揍，但終是沒捨得，徹底把長孫凝給恨上了。
這些都只是坊間傳言，是真是假很難判斷，長孫凝忙得要命，沒閒心去理會他們，都氣死世界才安靜呢。郭家想報復，出出惡氣，又不敢明目張膽，怕被長孫凝抓住把柄反咬一口。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了這麼大悶虧，估計他們連年都過不好。
郭家那頭好解決，但長孫淑雅這頭長孫凝不得不給個合理的解釋，當然了，故事是她早編好的，一點兒破綻沒有。只是委屈狄龍，只能當個‘義父’，這也沒辦法，誰叫如今他們確實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呢。
長孫淑雅早把長孫凝當成主心骨，她說什麼是什麼，深信不疑。秦伍是大度的人，又時刻記得自己本分，不該他分內的事兒不參與，長孫凝自己高興就好，而且他跟狄龍志趣相投，一見如故，兩人稱兄道弟，相處得十分愉快。
自秦伍蜜月回來，狄龍就不再插手山莊裡的事兒，大部分時間都跟長孫凝在一起，偶爾他們忙不過來的時候，他再幫忙。
落月渡口獨具特色的宣傳方案，‘健康營養小課堂’每天上午九點和下午三點準時開講，每堂課三十分鐘，現在在X市已經家喻戶曉。購物之餘還能學到事關切身利益的知識，漸漸的，落月渡口成了大媽們買菜首選寶地，物美價廉不算，還有定時促銷的土特產，聽說年後還要開通免費購物班車，這是其他地方遠遠不能比的。
春節越來越近，落月渡口的需求也越來越大，經常出現斷貨，供不應求的狀況。隨着名聲大噪，不少早已吃膩魚翅燕窩的富貴人家也經常開着車豪車來‘搶’菜。親，不搶真的沒有哇！民以食爲天，不丟人。
長孫凝掛斷電話，換了個坐姿，抓抓頭髮，心情有些煩亂複雜。現在才上午十一點不到，一天的蔬菜量都已經差不多售罄，眼看着又斷貨，很多沒買到菜的顧客都等着不走，要知道今天的菜量已經是平時的兩倍了。
東西銷路好，賣的快，長孫凝自然高興，但照這個賣法兒家裡的大棚根本就不夠用，離開春兒能破土動工還有段時間，另外蔬菜也是有生長期的，她勵志要做綠色農產品，總不能用化學劑作弊，自己砸自己招牌吧。
“怎麼，店裡又斷貨啦？”狄龍把軍旗收起，裝好放到格子裡，來到長孫凝身邊坐下。
長孫凝點頭，癟癟嘴，“可不是嗎。”早上七點開始營業，才三個小時不到就缺貨，難道全X市的人都到她這兒來買菜啦，那可真榮幸之至。沒錢時候盼着快點掙錢，現在掙錢了麻煩事兒更多，天天電話催，連個懶覺都不讓睡。
“那你打算怎麼辦？”最近幾乎天天如此，表面看着產品大受歡迎，前途一片光明，但潛在危機也越來越明顯。如果長時間經常出現這種狀況的話，等哪天顧客厭煩了，說不定就會另投他們懷抱了。
“能怎麼辦？”涼拌唄，現實就是那麼個現實，情況就是那麼個情況，最關鍵的是她不能拔苗助長。這數九寒冬的，想徵集個人家園子裡的菜都沒法兒徵集，真愁人，愁的腦仁兒疼。看來開春第一件事兒就得再擴建大棚，種蔬菜瓜果，這幫買菜的大媽們比追債的還要命啊簡直。“難道別家眼看着自己生意被搶，都不採取措施嗎？”
長孫凝無意的一句喃喃自語，卻激發狄龍靈感，“哎，這對你也許是一次機會呀！”
“啊？什麼？”長孫凝眨巴眨巴眼睛，她現在腦子裡都是那些大媽們大嗓門子嚷嚷聲。
“危機公關。”狄龍只提點，不說明，他對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信心，就算不當特工之王，也能成商場女王，要知道一般博士的學識都沒她淵博。
危機……公關……，對哦！她怎麼忘了，危機危機，顧名思義危險之中隱藏着機會。“老薑果然夠辣，一語點醒夢中人吶。爸！了不起，估計你要是進軍商場的話，以後肯定跟比爾蓋茨啥事兒。”長孫凝豎着大拇指，溜鬚拍馬道。
“你就吹吧。”
“哪有，我這絕對實事求是。”
“行了，還是想想具體怎麼辦吧。”莫說世界首富，就是全宇宙的首富他也不感興趣，現在他只想好好當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聰明如長孫凝，腦筋轉得堪比高鐵，思路明確，一會兒計劃就成型，眼睛彎成個月牙兒，亮晶晶說道：“要過年啦，咱們也得弄點兒年貨啥的攆攆形勢。”
春節可是華夏一年一度最隆重的節日，親朋好友相聚，光有菜有肉那多沒檔次，閒聊搓麻將時備點兒零食纔夠愜意。花生瓜子糖塊太落伍了，野生乾果那是大大需要滴！庫房裡鬆籽榛子什麼的還沒嶄露頭角，這回該它們上場實現‘人生’價值了。
“爸，幫個忙唄！”長孫凝忽然又想起個好點子，撒嬌說道。
“什麼忙？”不管是什麼忙，他都一定答應，並且做到。
“弄點兒奶酪過來唄，放心，掙的錢我不要，該誰的歸誰，救個場，應個急，拜託！”這個可是深受歡迎，她這兒奶酪數量不多，而且製作麻煩，近來一直都直接賣鮮牛奶，對於草原來說那就不是稀罕玩意兒了。
“就這！”還以爲多大的事兒呢，太簡單了，他一句話，要多少有多少。“我讓格斯安排。”
“太好了，老爸，愛死你了。”長孫凝蹦起摟着狄龍脖子在臉頰上親一口，事情迎刃而解，她得趕快去落實。“我去跟秦叔說。”
“這丫頭。”狄龍看着風一樣消失的背影，搖頭癡笑，滿眼都是寵溺。
健康營養小課堂連續宣傳兩天，野生乾果一經上架銷售，又引發新一輪搶購熱潮，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蔬菜缺貨帶來的負面壓力。
臘月二十八，落月渡口張貼通知，菜籃子超市從次日起開始放假，大年初九開始恢復營業。不少老顧客覺得放假時間太長，但也都理解，春節就一年一次，都盼着兒女早點兒回家團聚，然後能多呆上幾天。反正，該備的年貨都已經備好，臨時再需要什麼先去其他市場湊合就行了，往年沒有落月渡口的時候不也那麼過了麼。
落月渡口員工回家的火車票都是長孫凝提前安排預定的，不需要自己排隊去擠，她的細心讓員工們感覺不已，一個個鉚足了勁兒要好好在這兒幹。雖然平時忙點兒，累點兒，但老闆一點不虧待他們，吃的好，喝的好，住的好，過年紅包都比別的地方厚一倍，真的有自己家的感覺。
在家過年過膩的，和在大酒店吃飯吃膩的，不少人不約而同的選擇在落月渡口定特色年夜飯，所以餐飲部的員工只能分批放假。一批跟超市那邊一起，初九回來上班，第二批再回家休同等時間的假，都享受三倍工資待遇。
工作上的事安排完，長孫凝開始計劃自己家這個年要怎麼過，去年母子三人過得極簡單，今年一定要熱熱鬧鬧的才行。
恰逢其時，華家邀請她去家裡過春節，雖然華子昂不在，但是一番心意。不過，長孫凝沒同意，倒不是因爲別的，菜藍子超市雖然暫不營業，但餐飲部還得正常運營，而且大棚裡的活都不能停，工人們得回家過年，他們自己人得頂上。本來人手就不多，她再缺席的話，就更緊張了。
回家的路上，長孫默給出了個兩全齊美的好主意，那就是邀請華家到自己家過年。今時不同往日，他自信有能力招待好他們，也給姐姐長把臉。長孫凝也覺不錯，便跟文倩說了，文倩又跟家裡人一說，在華珊珊鼓動下這事兒成了。
趕得正巧，文煜他老爸老媽趁着假期長飛到歐洲去玩兒，扔下他孤家寡人。柳葉本來想拉他去自己家過年，但不知怎麼得到消息‘長孫凝過年請客’，於是乎回家攛掇她爺爺，在兩個好熱鬧份子的積極主張下柳家一家加上文煜也成了長孫家的座上客。
轉眼除夕。
大部隊頭天晚上到達，都帶了不少禮物，特別是柳家。雖然柳大山跟柳葉和長孫凝關係好，但長輩間畢竟沒有交情，可擰不過一老一小，實在覺得唐突不好意思。長孫懷安一家今年要去他老丈人家，沒有回來，但一點兒不影響熱鬧，反而更和諧。唯一不太和諧的地方就是華老太太總愛挑毛病，但大家都自動忽略，氣兒不順，可以理解。
貼春聯，每逢過年都少不了的傳統節目。今年，長孫凝家春聯特別有意義，因爲所有春聯都要自己寫。
早飯後，會點毛筆書法的都聚到書房。長孫凝和柳葉負責磨墨，狄龍爲首，華家爺三個，柳家父子，長孫默和文煜爲青年代表，八個人開始比書法，寫春聯，而長孫秋和秦伍甘當裁紙小斯。
像華夏、文煜、柳葉她爸這些人，往日批文件的時候最多，過年貼春聯早成了家裡小輩的事兒。這回被長孫凝組織起來，都彷彿找回了童年的感覺，興趣都特別高漲。老的不服輸，小的不讓步，好像一下子到了書法才藝比試現場，叫人看得眼花繚亂，驚讚連連。
“還有多少地方？”長孫凝定的比賽規矩，誰寫的春聯誰自己貼，華珊珊給當嚮導。文煜一手拿春聯，一手拿膠水，柳葉在旁跟着。這一個上午山上山下已經跑了十來趟，差不多把一年步行的路都走出來了，整那麼多門幹嗎，真是的。
“快了快了。”華珊珊在前昂首闊步，走慢了會當電燈炮滴，她是知趣的好孩子。“誰叫煜叔叔你字寫的好，又有才華呢。”
“……。”你確實這不是他們故意整我麼，那個狄場主的可堪稱一絕。大門口‘落月山莊’四個大字讓他望塵莫及，自愧不如啊，可他寫一幅對聯要想上半小時。尼瑪，又不是孵蛋，現在80%可以斷定，他是故意的。
這邊兒對聯大賽如火如荼，那邊兒長孫淑雅她們窗花兒剪得一個比一個漂亮。原本還以爲像文倩那樣的貴婦不會弄這些東西，結果她剪的‘富貴花開’複雜精細，栩栩如生，沒一個能比得上。她們光顧着比誰剪的好看，險些忘了準備午飯，幸虧長孫凝一句提醒。
午飯吃到下午三點才結束，男人們都有些醉意。過年就是這樣，親朋好友聚在一起，除了吃，就是玩兒。這不麼，飯桌一撤，麻將桌，棋盤全部上陣，不管男女老少會玩的都露兩手。長孫凝去巡視一圈兒回來，見大廳裡那叫一個熱鬧，最逗的是華老爺子和柳大山在那兒邊搶棋子，邊爭論不休，一對活寶。
“好了，請大家都安靜一下。”長孫凝站在客廳中央，拍拍手，衆人聽她說。外頭太陽已經西斜，該是準備年夜飯的時候。咳咳，清清嗓子，“女士們，先生們！再玩下去的話咱們年夜飯就沒的吃了。”
“對對對！小凝說的對，趕緊把這些破亂玩意兒給我收拾起來。”華老爺子第一個響應，棋子他不要了，全推給柳大山，收拾去吧。
“小凝啊，不說年夜飯你安排麼？”長孫淑雅起身到近前問，疑惑中帶着小責備。她可什麼也沒準備，雞得先殺，魚得先宰，菜也得先到大棚裡去摘。
“是啊，我自有安排。”長孫凝笑着眨眨眼，讓長孫淑雅安心不少，這鬼丫頭又耍‘幺蛾子’。“咱們年夜飯的主題叫‘篝火晚宴’，主食烤全羊由我老爸狄龍負責，現在他那頭兒已經就差生火了。”衆人互相看看，狄龍真不在屋，怪了，他啥時出去的，而且一個人把一隻羊搞定待烤了，速度哇！“難得咱們大家能一起過春節，光是乾巴巴的吃飯也沒多大意思，所以我決定把比賽進行到底。”
“比什麼呀？怎麼比呀？不會是比做飯吧？”柳葉一臉興致追問，雙手掛在長孫凝胳膊上，似乎有討好的味道。
拿開柳葉的手，笑了笑，“就是比做飯。”柳葉一聽蔫了，死穴呀，軟肋呀！不過沒關係，她大不了不參加，但長孫凝下面的話徹底燒滅她的星火般微弱的希望。“除了六十歲以上的幾位老人，其他咱們每個人都得準備一道食物，可以是菜，也可以是點心，但必須得獨立完全，誰都不許幫誰，要是作弊和做的東西不符合大家口胃的話就是最後一名。”
“丫頭，那最後一名該怎麼懲罰，第一名要怎麼獎勵？”柳大山六十多了，所以一點兒壓力沒有，怎麼聽都像在說風涼話。
“沒有第一名，最後一名負責打掃衛生，並且吃完他自己做的東西。”長孫凝這麼安排暗含深意，能不能體會到就看各人領悟了。
一年到頭，大家都忙忙碌碌，家裡不是請傭人就是女主人在做飯，很少男人會進廚房幫忙。久而久之，都當成了天經地義，早忘了最簡單的關心。其實，女人的要求真一點兒不高，即便男人要進廚房她們也未必會同意，有那份心意已經足夠溫暖了。
“衆人拾柴火焰高，今晚年夜飯豐盛不豐盛就靠大家努力了，想好要做什麼，食材自己去準備，GO，GO，GO！”隨着長孫凝拍手，衆人都動起來，雖然男人們有臉帶難色的，但能親自參與到年夜飯準備中也不失是件有趣兒的事，興致都還不錯。
高招！真是搞招！文倩朝長孫凝豎大拇指，男人就得這麼調教。中午飯就是女子兵團準備的，沒道理年夜飯他們大老爺們兒還不參與。
“一點兒都不公平，不好玩兒。”柳葉小聲嘟囔着。
“怕啦？連珊珊可都沒說放棄哦。”長孫凝激她。
“誰怕啦，瞧好吧你！”
不怕就好，真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啊！葉子。長孫凝衝柳葉背影笑笑，貌似文煜好像剛剛從那門出去吧，呵呵，她也得去準備準備了。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
長孫凝家能俯瞰整個永安村，雖然沒有大城市那麼璀璨繁華，但帶着鄉村獨有的靜謐。看着它，心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鬆感，也許就是因爲它的簡單吧。
院子裡，篝火燃起，全羊已經烤好，肉香四溢，饞得小金直流口水，蹲在兩米外幹過眼癮。偶是有素質的好狗狗，主人不給，偶絕不動爪。
延續去年傳統，長孫凝家全面禁燃煙花爆竹，少了抹瞬間的瑰麗，但多了一分乾淨的空氣。也許是節日熱情太過高漲，年夜飯桌擺到院子裡，衆人都渾然不覺得冷。
“上菜嘍！”長孫秋喊道。
話落，各人端着各自作品上桌。有賣相好味道差的，有賣相差味道好的，也有賣相和味道都讓人不能忍受的，當然，也有色香味兒俱全的。一時間，品菜遠遠超過了春晚的吸引力。
“這一層一層的年糕是誰做的，好看，好吃，寓意也好！”柳大山偏愛粘食，對果仁混合糯米蒸制而成的年糕讚不絕口。
“是我。”文倩拍拍胸脯，這可是她最拿手的，口感嗷嗷好，那絕對不是吹。
“這紅燒草魚不錯，味道不錯。”
“哪啊，你嚐嚐這個。鍋包肉！正宗，夠火候。”
“去去去！會不會吃？明明是這道豬肉燉粉條子好吃，要菜有菜，要肉有肉。”
“你們都別爭啦！”最小的華珊珊實在看不下去了，誰做的啥她最清楚，一個個大男人自賣自誇也不嫌丟人。“我的最好！”啪，小小個頭把水果拼盤往桌上一放，眼神掃過衆人，我連竈臺都夠不着，你們好意思跟我比嗎？
“珊珊最棒！來，獎勵你只羊腿。”
“謝謝嬸嬸。”
華珊珊美滋滋接過羊腿，又肥又大，她一個人解決不了。不過沒關係，還有老爸。估計以她老爸的廚藝，做不出什麼太經典的東西，不值得期待，還是合夥兒吃羊腿比較實際。
“這什麼？”
“焦糖雞塊。”
“這你做的？”長孫默趴柳葉面前的大碗看看，差點笑噴。黑乎乎，還帶着胡巴味兒的東東，他真的以爲是煤球兒呢，好好的雞塊做成這樣也不容易。“柳葉，你贏了。”
“邊去！”瞪眼長孫默，把大碗推到文煜面前，意思很明顯。
文煜看着‘不明物體’，吃了怕中毒來不及搶救，不吃的話就是不給面子，柳家人都在呢。“還是吃羊肉吧，今天醫院大夫都放假，壓壓驚。”長孫凝的話落，一隻羊腰子在手裡了，文煜更加爲難，爲毛偏偏給他這個，你們不是商量好的吧？
年夜飯溫馨又熱鬧，而且還能欣賞村裡炫麗的煙花。飯後，柳葉這個‘第一名’不得不願玩兒服輸，留下打掃戰場。文煜想幫忙，被柳大山拽走，理由是：廚藝那麼爛，不讓她長點兒記性不行。
愛誰守歲誰守歲，長孫凝是沒那習慣，美容不能少。她回到自己房間，洗個澡，圍着浴巾剛邁出浴室一步，敏銳察覺臥室多股寒氣。進去的時候明明是開着燈的，有人！是誰？平時狄龍在她院子時間最多，但不會輕易進她房間，再說此時他被纏着打麻將。
剎那間，猝不及防，長孫凝身子被一雙鐵臂鎖住，隨之一縷松香鑽入鼻間，“老公！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