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要聽哥哥的話話,招聘
柳葉出了門又回來，小碎步湊到牀邊兒，“那個……”。
“又怎麼啦？”長孫凝剛想閉燈的手停住，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柳葉。“有話就快說，我要睡美容覺了。”
“你之前不是說可以幫忙嗎，還算數不？”柳葉鼓足勇氣問，她真的想跟文煜再進一步，現在這樣實在不踏實。他們院裡那些女人，十個當中有八個對他虎視眈眈，剩下兩個也拼命找機會給自個兒女兒牽紅線，不說這些人個個精明強幹，但跟她都差不多，可算勢均力敵，她唯一佔優勢的就是年輕。
長孫凝聽完，悻悻笑了笑，但表情一閃及逝，柳葉沒注意。她就那麼隨口一說，感情這丫頭還當真了，怎麼辦，真要幫忙麼？一頭是她好姐妹，另一頭是她未來老公的表哥，而且人品都靠譜，從感情角度考慮她樂意見他們在一起，皆大歡喜。不過，這畢竟是兩人之間的事兒，所謂情到濃時任何事發生都順理成章。外力推動的話，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再說……
“你…考慮清楚啦？”長孫凝把‘你’字拉很長音，從頭到腳打量柳葉，弄得她感覺很奇怪，臉蛋通紅。
“我……。”被長孫凝問到，柳葉說不出來，她心裡也沒譜，不知道該不該做，低頭直絞手指。
見狀，長孫凝有數了，肯定是兩人之間還存在些問題，柳葉摸不清文煜真正想法兒，所以纔會想東想西，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拉柳葉在牀邊坐下，語重心長說道：“葉子，說實話，剛剛我只是順口一說。雖然真能做到，但是這種事情我個人認爲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你說呢？”
“我也知道，可是我心裡真的沒底，小凝我該怎麼辦？文煜心裡想什麼，我一點兒都猜不透，無論我做多少努力，他依然不溫不火，一點兒激情勁兒的沒有，是不是我太笨了？”
柳葉的聲音有點哽咽，算這次，長孫凝是第二次見她懷疑自己，妄自菲薄，而且還是爲了同一個男人。看得出，柳葉非常喜歡文煜，已經付出百分之百的真心，只是不對等的迴應讓她惶惶不安。文煜的心思確實深沉，有時候連她也把握不準，莫要說未經歷過世事洗禮的柳葉。他們相差十歲，是實實在在的十歲，而不像她這個重生人帶着一世的記憶經驗跟華子昂實際沒差多少，也許就是這十歲讓他們彼此在追究愛情的方式上一時尋不到共通點。柳葉心裡迷茫，文煜也必須就是清晰明瞭的，這事兒急不來。
“葉子，你很好，你也不用爲迎合文煜做任何改變，就做最真實的自己。文煜是成熟穩重的男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若真心喜歡你，應該急的是他。”可不就是麼，他都三十了，眼下華子昂都名草有主，就不信他老子還能放任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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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順其自然，時間長他變心怎麼辦？”柳葉傻傻的問。
長孫凝當頭給個暴慄，男人變心了還問咋辦，這丫頭談戀愛談的腦袋秀逗怎麼滴，往日那股機靈勁兒一點沒了。“那你也該變心了。”長孫凝不管別人的戀愛觀是什麼，反正她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衣服髒了可以洗，男人要是髒了只能扔，哪怕愛得再深。
柳葉聽完，很認真的想想，過了半天點頭，“沒錯。”雖然長孫凝只是簡單點幾句，並不深入，但一語驚醒夢中人。
柳葉不笨，結合長孫凝的話一合計，她幹嗎沒休沒止的跟在文煜身後跑，累得要命，她要當他老婆又不是女傭。他要是真在乎自己的話，自然會停下，回頭找她。想通了，不由得心情大好，當即滿血復活，笑嘻嘻眯着眼湊近長孫凝。
“你又怎麼啦？”長孫凝狐疑，往後縮個身位，這丫頭今晚勾當可真多。
“呵呵呵，你家戰神不在，一個人肯定挺孤單寂寞的哈……。”
“滾粗！”不等柳葉說完，長孫凝果斷將她踹下牀，趕出臥室。趁機爬上她的牀，想的倒是美，門兒都沒有。
終於安靜了，長孫凝閉掉檯燈，扯過被子蓋好，但怎麼也睡不着，氣得她把周公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打算下樓去弄口水喝，起身時眼睛無意一掃，看到院門口好像有人影。換了衣服，顧不上喝水，急忙出去看究竟。
“大哥？這麼晚你不睡覺站這兒幹嗎，怪冷的。”長孫凝沒想到是莫浩東，有點兒詫異。
莫浩東顯然也沒料到長孫凝會突然出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睡不着，想出來透透氣，結果走着走着就走到她院子前，再不願邁步。
“你是不有心事啊？去屋裡坐吧。”長孫凝問，柳葉剛剛八卦過她跟莫浩東的關係，現在又是午夜，她刻意站在一米外說話。
莫浩東搖頭，敏銳察覺到她的些許不自然，但沒說什麼。他只是久久盯着長孫凝看，眼神糾結複雜，長孫凝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緊張起來。
“大哥，你怎麼啦？”不說話氣氛更詭異，所以長孫凝再次追問。
“我……”莫浩東欲言又止，他確實有話想對長孫凝說，但又不知該不該說，反覆糾結才睡不着。
長孫凝輕微皺了皺眉，今天這人都怎麼了，一個兩個都吞吞吐吐，跟她說話有那麼難麼，她還能把他們牙打去還是怎麼的。要不就壓根別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省得吊着胃口難受。
“小凝，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誠實回答我。”莫浩東再三思索下定決心，不管結果怎麼樣，他都不會置身事外，現在還僅僅是擔心而已，希望事情別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長孫凝點頭，今晚怎麼都來問她問題？搞得她好像十萬個爲什麼似的。
“你一定要嫁給子昂，對嗎？”莫浩東語氣嚴肅而認真，他走到長孫凝近前，不允許她不回答。
無形的壓力迫使長孫凝猛然揚頭，對上莫浩東星光幽深的眼，心裡七上八下，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被柳葉說中了，但他應該不是沒分寸的人啊。“嗯。”
果然，莫浩東長舒口氣，心底小小期冀慢慢的龜縮回去。他能感覺出，長孫凝對自己，跟自己對她的感覺是一樣的，沒有理由的信服依賴，與時間無關。只可惜，他晚到站，她已經有了接站的人。那人是他兄弟，也是她深愛的男人，所以他不打算爭取。
終究是錯過了，那麼他這輩子能給她的只剩下守護。當她提出，要他做她哥哥的時候，明知那是份束縛，他還是接受，因爲不想離她生活太遠。
“既然這樣，那就越快越好。”
“嗯？”長孫凝怔了下，不是應該……。
“記住我的話，越快越好。”莫浩東沒過多解釋，只是強調着。
“大哥……。”長孫凝更疑惑了，怎麼聽他都話裡有話。
“我沒事。”莫浩東笑了笑，看似很輕鬆，給她個兄長般的擁抱，“不過，我該回部隊了，記住越快越好，早點回去睡吧。”
不待長孫凝開口挽留，莫浩東已經消失在夜色裡。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長孫凝眉頭緊鎖，明眸裡滿是化不盡的疑惑。敢肯定，他那個問題是試探她的心意，也是叫自己死心，所以她回答得毫不猶豫，可他後面的話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一而三強調越快越好，爲什麼越快越好，怎麼感覺他話裡少了句‘夜長夢多’。依他的性子不直說，那便是不能說，這言外之意到底指的是什麼？
這晚，長孫凝徹底失眠了。
華子堯和文煜都有工作要忙，華珊珊、柳葉要上學，所以只住了一個晚上就回去了。至於長孫姐弟倆兒，柳大山見識過他們的本事，便拍胸脯保證那都不是事兒，可以繼續忙他們的。
他們也確實忙得很，因爲已經定在元旦那天x市的首家店鋪開業，貨物，物流，人員各方面都需要統籌協調，而且家裡多了件好事兒，就更有的忙了。
事情是這樣，那天長孫凝跟長孫秋兩人從大棚往回去走，她就提了嘴長孫淑雅和秦伍的事兒，老頭就上心了。吃過晚飯就找他們談話，兩人本就日久生情，也沒遮遮掩掩，大方承認。長孫秋聽着高興，女兒苦了大半輩子，而秦伍是個值得託付的人，立馬拍板兒就在元旦那天給他們舉行婚禮，正好雙喜臨門。
原本長孫淑雅和秦伍不想搞那麼大動靜，歲數大了，不在乎那些虛禮，但長孫凝和長孫默都堅持，必須風風光光的把老媽嫁出去，他們只能依孩子。
於是乎，長孫家忙得熱火朝天。
劉藝陪同長孫默回x市坐鎮，長孫凝則兩頭跑，落實各項細節，秦伍負責組織貨物，長孫淑雅則被命令安心準備婚禮。長孫凝有言在先，所有費用她出，不必省着，讓長孫淑雅給自己設計一個最想要的婚禮。需要出國度蜜月的話，她馬上替他們辦護照，不過，兩人放心不下家裡，想直接省略。長孫凝不依，直接給他們定了海南，並提前安排好一切。
生活就是爲了享受，以前不敢奢望，現在條件允許了，就當她替本尊盡份孝心吧，不然，依着他們的性子肯定不捨得。
柳大山答應長孫凝做指導，回去安排完學校的事兒就又回來。他本就是帝華農學院的客座教授，課時不多，串串課，該講的講完也就沒他的事兒了。柳葉藉着引子，跟着來回跑幾趟，也故意曬文煜，結果第四次人就被扣住了。
有了柳大山坐鎮，不怕技術上出差錯，長孫凝就放心去幫長孫默忙人員招聘跟崗前培訓的事兒。俗話都說了，21世紀人才最重要，想要把事業做強做大，首先基礎要打牢靠。
落月渡口。
是長孫凝給自己首家店鋪取的名字，以後再開新店也將延用這個名字，只會有總分區別。之前的店鋪燒了，現在店鋪的位置更優越，位於x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人流密集。這還多虧了那把無名大火，不然也沒那麼多閒錢盤這麼好的地段，真要感謝放火那個人。
如今所有裝修工作已經結束，店面從外邊看十分古樸，甚至有些破敗，起碼跟周圍的高樓大廈比是那樣，但這也正是特點所在。好像是蒼茫海邊一個不起眼兒的渡口，途徑的旅人要食，要宿，要船都得在此，大都市裡突然看到這樣別緻的建築，會讓人悠然生起一種江湖豪客的情節，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早在店面裝修的時候，就有不少問是做什麼的，什麼時候開業。時至今日終於打出元旦正式營業的標語，也張貼出簡介貼士，過多宣傳沒有，給人營造一種‘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更勾起人們的好奇心。
昨日下過一場青雪，今天更加寒冷，落月渡口會議室裡空調開得很大。長孫默按按太陽穴，吩咐劉藝叫下一個面試者，聲音有些低沉，顯然很疲憊。
“小默，要不你先休息下，快中午了，吃點東西再面試不遲。”劉藝關心道，他雖也幫忙業務上的事，但始終沒忘自己主要責任是照顧長孫凝，若是病了，他對不起老大跟嫂子的信認。
長孫默想了想，又看看手裡一堆應試人員表，還是點頭同意，“那藝哥麻煩你去弄點吃的吧，我先面試着。”
“也行，那我順便叫下一個進來。”
劉藝又給續了杯熱茶纔出去，長孫默拍拍腦袋，振奮精神繼續。招聘工作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前三天都是筆試，後四天是面試。今天是最後一天，普通崗位人員差不多都已確定，還有些管理崗位和安保崗位遲遲沒有合適人選。先前筆試還好，是劉藝主持安排的，但等到長孫默親自面試時，有些有點資歷的人見他年齡小，又是殘疾，直接炒他魷魚，弄得他心情低落。
“小娃兒，腿都廢了還要出來討生活，你家人心挺狠吶。這開門兒做生意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要不你跟馮大爺我混得了，以後在x市爺罩你。不是爺吹，在x市地盤上爺說一不二，知道爲啥不，告訴你，爺的大哥是x市的公安j長。跟爺混，保證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至於爺的好處費麼…。”
“小爺這兒招保安隊長，不招大爺，滾！有多遠給小爺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