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白蘭疑惑道。
老闆娘給白蘭的茶壺中重新添了熱水,嘆道:“二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我們這春陽城城主可不得了……土皇帝!天家在我們春陽城都不如城主讓人害怕。”說到土皇帝三個字,老闆娘聲音壓得極低。
“這個……必然的吧。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強龍再強,也是遠的,不如近在眼前的地頭蛇嚇人。”白蘭倒是沒覺得意外。
老闆娘聽着白蘭的話,十分中肯,“就是這麼個理兒。剛纔那輛馬車車門上,刻着一個桫欏花的標誌,那就是城主家的車。這次還算好的呢,沒有鬧出人命來。十天前,也是城主府裡的車,撞死了一對父子。那家的女人上門討公道,結果最後被人拉到妓院去了,被人輪着糟蹋,聽說沒活過兩天就死了。”
“這光天化日的草菅人命,是不是太狂妄了。”地頭蛇再厲害也都是陰的的吧,這可是明目張膽了。
“以前還好些的。兩個月前,城主小兒子參加選秀,期間偶遇皇上,和皇上一同遊了御花園,事後皇上賜了文房四寶。大家都說,城主的小兒子說不定會當上君後。自那後,城主便得意的不得了,城主府裡天天歌舞戲劇,還讓城裡百姓都穿上最好的衣服,衣着光鮮的慶賀。”
原來如此,白蘭恍然,原以爲是這個國家不錯,竟然是刻意穿着齊整,那真實的是什麼樣的?
“唉,看我這張嘴,恁愛話嘮。二位且慢用着,有啥需要就叫我。”
老闆娘朝一個叫她的客人走去。
“倒是個有心的。”白蘭看着老闆娘忙碌的背影道。之所以跟他們嘮,是怕他們人生地不熟得罪了惹不起的地頭蛇吧。雖然只是幾句本地人都知道的事,但白蘭和君子修是外地的,可就不知道了。而且這種說出去可能要倒大黴的事,不是人人都敢說的。起碼在客棧向掌櫃問城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時,掌櫃的就沒透露一星半點。
拎起桌上的青梅酒罈對君子修道:“咱們走吧。”
“好。”君子修從她手中接過酒罈子。
老闆娘正在忙,見白蘭和君子修走了,便擡手打了打招呼,“客官慢走啊。”
“謝了,祝老闆娘生意紅火。”
兩個人離開了麪攤,沒多遠,就看到一隊官兵朝着湖邊跑去。
白蘭想了下,“咱們也去看看吧。”
君子修道:“你剛纔吃飽了?”
白蘭搖頭,“沒有。那輛馬車着實壞人食慾。”
“那我們繼續找吃的去。”君子修並不贊同去湖邊。
白蘭見不少人朝湖邊跑,邊跑還便喊道:“……城主新夫人偷人啊。”
“偷人?**?”白蘭眼睛一轉,“夫君咱們也去看看。”
也不等君子修同不同意,就跟着人走了。
君子修捏了捏眉心,無奈跟在她後面。
湖邊已經有不少人圍着,白蘭穿過人羣擠了進去。
便見一男一女,兩個人全身溼答答還往下掉水的萎靡在卵石地面上,形容狼狽倉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