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甘氏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完全沒有因爲死的是伺候自己多年的僕人而有任何動容。
謝復明並沒有在這裡，他此刻正在外院待客的客廳中，有平婆婆伺候着，並不時的望一望門外，嘴裡喃喃，“白姨什麼時候到啊？”
白蘭因爲隱身了，所以宮雄和甘氏看不到她，即便白蘭就站在他們近處。
甘氏道：“是黎家。”
宮雄道：“我會查清這件事。”
甘氏看了他一眼，“你小時候修煉天賦也很好的對吧？”
宮雄皺了皺眉。
甘氏繼續道：“怎麼突然就成了廢人了？”
“靈根被毀了。”
“被誰毀的？”
“……”
“謝氏一族的衰落，是從七大陸沒有靈氣開始的，但其衰落的速度是十大家族中最快的，從一個全大陸排名第七的氏族，沒落到如今連破舊的大門和宅院都無法修繕。謝家也是有着深厚底蘊的家族，到底是怎麼末落下來的。就連原本排名第十的西門一族，在謝氏掉出排名後，還進了兩位，現在排名第八。”西門廣也不過只是西門本家的旁枝而已。欺她謝氏嫡系長媳，也是因爲她嫁入謝家的身份吧。馬上風死的便宜他了，若她動手，必讓他知道什麼叫酷刑！
“說來你們甘家可是謝家沒落後佔便宜最大的，從無名氏族晉升到了十大家族，便是排名墊底的，也一樣在整個大陸上有了地位名譽。”宮雄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黑色的帕子，把長刀上的血擦乾淨，然後丟到了管家的身上。
甘氏回道：“表面上看確實如此，但甘氏並沒有對謝氏做什麼。”
宮雄倒是不否認，若是甘家真的對謝家出手了，肯定不會再讓自己族裡的姑娘加入謝家。即便是庶出的，那也是家主的庶出女兒，地位比一些旁枝的嫡系還要尊貴。
“這些年，我一直有查當年的事和謝氏爲什麼會沒落的這麼快，但並不能得到什麼重要的線索。”宮雄道。
甘氏看了他一眼，怕就是查到了什麼，也不會告訴她。
“我是無所謂真相如何，但只要別妨礙到我的兒子……”眼神瞟向躺在血泊中的紅燕，“便是我自己，我都能捨棄。”
宮雄犀利如隼的眸子看向甘氏，然後漸漸的眯起，遮掩了眼底深處的異光。
甘氏走到紅燕的屍身前，一把扯開了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嫩綠色秀鵝黃梅花的肚兜……
宮雄忙移開了視線，“交給仵作就是，你不用自己動手搜查。”
“我並不打算把他們交給京畿司，容易驚動了幕後之人。”甘氏擡頭看着宮雄，眼神堅定，“而且謝氏已經夠破落的了，不想再攤上人命案，只會更不堪。”
“……隨你，說起來他們也都是你的人，要打要殺也是你做主子的自由。”宮雄從袖兜中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青色石瓶，丟給了甘氏，“這是化屍粉，只要倒在他們身上，不消一刻的功夫，就能令他們變成兩灘漆黑的液體……可能有些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