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鳥蛋也全消滅了後,白蘭總算覺得肚子舒服些了,雖然還是沒飽。不過在海上餓了整整一天,上了島又找食物……差不多兩天沒有吃東西,也不適合一下子就吃個滿飽。
再摸摸君修的臉和額頭,溫度燒上來了,差不多已經三十九度多………
爲什麼而發燒白蘭尚不清楚,這地方沒有藥,而她也不太懂草藥,只能選擇物理降溫。
把他的褲子用水浸溼了,一遍遍在他的身上擦拭。
天黑了下了,氣溫也降低了不少。
白蘭把火燒得更旺盛了些,薰暖他們所在的這一塊小小的角落。
然,天有不測風雲,一陣海風吹過,島上空籠罩了一層陰沉沉的烏雲,眼瞅着要下雨。
白蘭看着還在熊熊燃燒的火,下雨的話,這火必然要滅,之後他們兩個可就要挨凍了。她還好,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時候。只是他正在發燒,再淋了雨,可能病症就嚴重了。
若是剛剛上海的那會兒,她肯定不管他的死活,愛燒多少度就燒多少度,傻了或者死了,都跟她沒有關係。或許她會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上,幫他入土,然後立個墓碑啥的。
現在,他——可是代表着五百萬!
五百萬啊!
她可有兩年沒有接到這樣的好活兒了。
不過眼下,要先保了他的命,才能說五百萬的事兒。
想着她之前滿島找食材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樹洞。她還從樹洞裡找了不少野菌……
又如扛麻袋一般,扛着君修朝樹洞的方向走去。甚至還不枉帶走一些乾柴,回頭等雨停了好再生堆火……如果島上的潮氣給面兒,不會讓柴火點不着的話。
君修在被白蘭扛起來時,微微睜開了眼睛,神色鎮定無波,失焦的眼睛對着白蘭單薄的背,似乎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味道。
復又閉上了眼睛,由着白蘭蘭扛着他往什麼地方走。
在他們兩個人離開後,兩道模模糊糊的人影,漸漸清晰……
白蘭一臉糾結的看着現代的自己扛着君修的背影,對白之殤道:“我對這個地方沒有半點記憶。看衣服和髮型,我那時候才二十三四吧。但我完全不記得發生過這種事。還有君修……我是在一次行動中突然被他抓走的,後來才認識了他。不光他,還有古斐……”
“你的記憶被人抹除了。”白之殤肯定道。既然破玄神丹重現了他曾經的一段記憶,那眼下的這一段必然是白蘭的,即便她不記得了。
白蘭心生疑竇,“跟着過去看看吧。”
如果這真的是她的記憶的話……
白蘭死死的皺起了眉,她爲什麼會不記得呢。
還有那幅肖像畫……她爲什麼會畫?現在回想當時的心境……好像是因爲夢境,她在夢中替換了白落桐的意識,和君子修成了好事……所以爲了紀念那一段無與倫比的春夢纔會畫下那幅畫。
而現在看來,她會畫那幅畫,或許是另有緣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