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麼手段……她可是把各種手段都用過了,便是最卑微的姿態她都試過了,最後也不過是換來一場笑話罷了。想要得到表哥唯一的手段,便是……馮胭脂摸了摸荷包裡的斷魂香,邁步進了自己的內室。
……
馮家在青龍城也是有房子的,還是君馮氏幫着給置辦下的。
天色漸晚時,馮樑和馮胭脂、馮茹萍就回了馮家。
馮樑看着兩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兒,特別是馮茹萍,重新穿戴了一套新衣和首飾,更美豔動人了,馮樑不禁越看越滿意,如果君子修看不上馮茹萍,那真真是有問題了。
對馮胭脂道:“今天我見了末言那孩子。你性子溫淳,拿不住他也是有原因的。”
溫淳……說好聽了是溫柔純真。難聽了就是老實,笨。
馮茹萍看着馮胭脂哧笑了一聲,頭上帶着的金釵步搖,一時間輕顫碰撞,發出細碎悅兒的珠玉聲,若讓有意之人聽到,說不得要心馳一蕩。
馮樑看着馮茹萍,就想到了馮茹萍的生母,那可是個極其擅長勾惑男人的精怪。生的這個女兒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任憑君子修再冷漠,只要是個男人,就逃不出他這個女兒的手掌心兒。
馮胭脂看着自己的父親,和妄想着入住丞相府的妹妹,心中冷意更甚。
……
丞相府書房——
小景揹着書包,推門進來了。
君子修和白蘭都在。
前者在批閱公文,後者正在畫畫。
“娘,您畫什麼呢?”
“今兒你大伯母來過。說起了上次在長公主府,賞牡丹時作的詩詞,我當時應着要畫幅牡丹來配詩。結果一直忘着這件事。”
“是什麼詩詞?”小景湊頭過來看。
白蘭早先已經把君小谷氏的詩詞,謄抄在了一張紙上,打算一會兒讓君子修幫忙給提上一筆。
小景拿起紙,念道:“絳雲朵朵碧青天,此處花開勝昔年,歲歲物華竟自在,成泥花萼可通禪。”
白蘭畫下一朵紅色如絳的牡丹。
“世孝的娘,着實是才女呢。”白蘭對君子修道。
君子修皺眉看完手中的公文,最後畫了一個大大的叉,丟到了一邊,“你是懶的費心思而已。”
“就是。”小景看白蘭的畫,宛如真的牡丹躍然紙上,“畫很漂亮啊,娘送給兒子吧。”
“好啊,不過要下一幅了。這副是給你大伯母的,她今天問我要來着。”白蘭笑着摸摸他的頭,摸着摸着臉上露出思忖,“景兒……”
小景擡頭看白蘭,“怎麼了娘?”
“你是不是該長長個子了?”都已經過了一年了,還是這麼高,正常的孩子,長得再慢,也不可能一點兒不長吧。
君子修也朝小景看過來,最後從虛無戒中摸出一瓶化形丹,“去長一寸。”
白蘭:……
小景:……
……
翌日,天氣晴好,甚至還帶着一絲炎夏的熱意。
白蘭想着少不了要在太陽下站着,就換了一身淺綠色的紗裙。這時候,白蘭無比想念賽月的蛟綃紗,穿在身上那是冬暖夏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