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等情緒慢慢平復下來,蕊初低聲問道。
“盈袖。”曲耘柏拉開了點距離,看着她的眼睛道:“蕊初,你多想了。”
一聽名字就是美女。蕊初低着頭,手指不停的捲起他胸前的布料又放開,嘟着嘴說:“她那麼美……,我明明看見你對她呵護極了。你都沒有這樣對過我!”
說到底就是在吃醋。曲耘柏在心裡微笑,慢慢說道:“跟我回去?”
“你打算讓她住下來?”這個盈袖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說是來長安投親的,結果沒找到親戚,輾轉流落到了青樓,所以那天才會險些被人侮辱。”曲耘柏拉住她的手邊往回走便說,“我已經幫她贖身了……”
蕊初本來已經有點消得火氣又冒了上來,一時間淚意翻涌,“還說你跟她沒什麼,你都幫她贖身了!”心失序的狂跳,“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娶她嗎?!”
她會這麼生氣都在曲耘柏的意料之中,他回頭解釋道:“難道讓她繼續待在那種地方嗎?蕊初,你放心吧,她住下來只是暫時的,等我找好地方,會好好安置她的。”
蕊初看着他沒有說話,想起那位豔麗的凝香姑娘。嵐雖對她同樣很有禮貌,但卻不是隨便就會給人贖身的人。盈袖……必定有什麼吸引着他吧?“嵐,你老實告訴我,你對盈袖是什麼感覺?”你……心動了嗎?
曲耘柏嘆口氣,看來不說清楚蕊初是不會放心了。“蕊初,我給你的玉你帶着嗎?”
雖然還是生氣,但她還是點點頭,手摸索着把玉佩從領口下拉出來,“我都隨身戴着。”
“我娘她閨名叫熙晴。”他手指摩挲着玉佩上刻着的“晴”字,低
聲緩緩說道:“她也出身青樓,我爹認識她時,她是蘇州最紅的花魁,綠夭。”
綠夭……,蕊初在心裡念着這個名字,心隱隱的疼了起來。因爲母親的緣故所以他對青樓女子都多了一份憐惜嗎?可之前他對凝香沒有憐惜到要給她贖身啊。那個盈袖,還是不同的吧。
“盈袖……她和我娘長的很像。”曲耘柏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前日我看清她的臉時,我以爲……看見了我娘。”
蕊初看着他說不出話。知道他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對盈袖另眼相看,心裡再怎麼不舒服,再怎麼吃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多年前的那場慘劇是嵐心中永遠的傷口,那麼小就失去了母親,他是在盈袖身上尋找母親的感覺吧?她吸吸鼻子,“你娘一定美極了。”
“是。”他神情遙遠,嘴角微微上揚,“我很小的時候老覺得我娘是仙女。”
蕊初撲進他懷裡,輕聲說:“嵐,你想留就把她留下來吧。我不生氣了。”
曲耘柏拍拍她的背,“這件事你放心吧。要回去嗎?”
蕊初在他胸前搖頭,“回去又人多嘴雜,想跟你說話就難了。”
“你想跟我說什麼?”曲耘柏舒展眉頭,眼中滿是笑意。
“不是我要說什麼,是你要跟我說什麼。”蕊初搖搖頭,反駁道。
我?曲耘柏不明所以,要說什麼?
“你想不想我?”知道不說白了他也猜不出來,蕊初乾脆直接問道。
“……”曲耘柏看着她渴望的眼神,試了幾次都說不出口,最後只得點點頭。
蕊初卻不滿意極了,“我要你說出來,想不想我?”
曲耘柏無奈極了,“你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蕊初任性的搖頭,“你不說我就不跟你回去!”看你說不說!
“真的不跟我回去?”濃眉皺起。
“不。”蕊初很有骨氣的搖頭。我是有骨氣的21世紀新女性,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那我先走了。”他說完竟然轉身就走。
纔不信你真的丟下我!蕊初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往巷子外走,心隨着他的腳步越提越高。眼看他就要走到巷子外了,蕊初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生氣的高喊一聲:“曲耘柏!你敢走!”
被叫住的男人幾乎要露出微笑,他整整臉色,轉身平靜的看着她。
“你敢走……”蕊初委屈極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真的就這樣轉身。
曲耘柏站在原地無言的看着她,向她伸出右手。蕊初扁扁嘴,小跑着衝進他懷裡,用力打着他的胸,“你欺負人!”
曲耘柏眉間眼底盡是笑意,他攬住蕊初的腰,雙手微微上提,吻住她的脣。
被猝不及防的吻住脣的蕊初除了一開始的震驚,漸漸忘記了自己的委屈。顧及着是在街邊,雖然巷子里人跡罕至,但還是有可能被人看見,很快結束這一吻,曲耘柏親親她的鼻子,語氣輕快的說:“不知道我是逗你的嗎?還真的生氣了?”
蕊初又捶他一拳,故意咬牙切齒道:“你學壞了!這樣欺負我!”
她逗趣的表情終於讓曲耘柏沒有忍住笑意,他低笑着說:“也只有對你我纔會這樣。”
這句話成功的讓蕊初心情大好,她笑的雙眼完成兩輪彎月,“哼!這次就饒了你。”
“好了,回去吧。長風該等急了。”曲耘柏握住她的手,往巷子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