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陸、偕同出宮
事實證明,不是冤家不聚頭,或者說,某人單獨相處時討不到好,就來使這種小聰明。
江蓁帶着弟弟妹妹還在扮癡呆時,就這麼巧遇到了拓跋澤,不,或者是拓跋澤僞裝成的來使。戴着鬍子真是醜哭,不過那雙水潤盪漾的桃花眼倒是沒怎麼遮掩,依舊戲謔地看着她。
不過,江蓁和宣隸、宣宓早甩了跟在後面的宮女們,而這倆小鬼頭也壓根不知道這位拓跋澤是何方神聖,不過看他模樣,知道是貴客,於是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堯姐姐。不過……因爲堯姐姐是個癡呆,於是姐姐壓根沒理會拓跋澤,兀自蹲在湖邊自己玩自己的。
兩個人只能面面相覷一眼,決定跟上堯姐姐的步伐,自己玩自己的。拓跋澤的表情有點微妙的崩壞,不過介於被鬍子遮住了,沒表露出來。
“三公主殿下——五皇子殿下,六公主殿下——”遠遠的宮女呼喚的聲音響起,宣隸趕緊地推了推江蓁:“堯姐姐,他們追過來了我們快跑!”
“這有個大個子!”江蓁站起來,用純真無邪的目光看着拓跋澤,之前兩人同處時那個慵懶的美人就像是個幻覺似的。
拓跋澤:“……”心裡猛地涌起一陣不好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見宣隸和宣宓睜着好奇的眼睛望着自己,江蓁頗爲理直氣壯:“他肯定會泄露我們的行蹤。”
“堯姐姐好聰明!”宣宓拍掌讚歎。
“那是,我可比你們倆年長多了。”江蓁擡着下頷一臉驕傲。
“那要怎麼辦?”宣隸皺着小鼻子,也看向江蓁。
“把他拐走!”江蓁果斷地下了命令,飛快地跑過去,一手拽住拓跋澤的手了,示意宣宓和宣隸兩人:“快走快走!”
大概是握住他的雙手太過柔軟,以至於被拉着跑起來後,拓跋澤才從震驚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兩個小鬼還在他後面推着他,柔軟的手心撓得他心癢癢,像是羽毛拂過心尖尖,惹得他不由捏了下江蓁的掌心。
沒想到,只這一下,他整個人就被猛地推進了樹叢,差點被灌木叢颳了一臉。他整個人陷在灌木叢裡,心下惱火得很,還沒暴起,就見江蓁拍着手笑得一臉燦爛:“現在就不用怕了,我把他藏起來啦!”
大約是那個笑容太燦爛,他從未從正常狀態下的江蓁臉上看到過,竟然一瞬間覺得……癡呆的公主殿下看上去也還不錯。
宣隸和宣宓兩個人走過來,宣宓生性膽小,她望着整個人以個U字形陷進灌木叢的拓跋澤,眨了眨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道:“堯、堯姐姐,這樣好嗎,他、他不是宮中的貴客嗎……”
“貴客……龜殼……想找烏龜玩!”江蓁歪着頭疑惑,自顧自地拍着手跑開了:“找烏龜咯找烏龜咯。”
宣隸和宣宓面面相覷一眼,宣隸果斷地抱過一堆樹葉,往拓跋澤面前一丟,正好遮掉他的臉。他扭頭衝着妹妹道:“這樣就找不到了,快跑!”兩個人手牽手飛快地跟上了宣堯的背影,還用童音快樂地喊着:“捉烏龜捉烏龜!”
拓跋澤灰頭土臉地從灌木叢裡鑽出來後,整個人已經陷入半瘋狂的氣急敗壞中了。竟然趁着他出神的那一霎,直接把他推進灌木叢?!呵呵呵呵……他倒是小看了江蓁的無情程度!這瘋女人怎麼力氣那麼大?!
每次想耍人卻反被人耍簡直讓他受夠了……呵呵呵,本來還沒想帶着江蓁出宮,畢竟帶着公主出去被發現的話,可太過危險了。不過被整的怒火已經讓他整個人都燃起了戰意,他還真要把這公主帶出去不可,帶出去之後……他就要她好看!
陷入怒火中的拓跋澤完全選擇性忘記了,在宮中這麼多眼線眼裡都鬥不過江蓁的他,出宮之後似乎……可能性也不多。不過拓跋澤已經在腦子裡腦補了數種怎麼整回江蓁的方法了,包括把她一個人丟在荒郊野外,等她哭着求助啊,又比如把她化妝成僕人,在大庭廣衆下讓她服侍自己啊……
一想到這些腦補,拓跋澤就“桀桀桀桀”地笑了。他眉眼陰蟄地望着江蓁帶着兩小鬼消失的背影,脣角勾起一抹壞笑。
這下,一定要你後悔!
很快,姜國來使大人就要出宮去採購土特產……阿呸,是要去考察下宣國的人文、地理、環境狀況,以便將來更好的侵略。
而江蓁就被他化妝成了個侍女,悄悄給帶了出去。大約是因爲皇帝寵愛,江蓁本來就喜歡各個宮殿亂跑亂睡,還老喜歡甩了宮女的緣故,一時的消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拓跋澤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把她帶了出去。
第一次出宮,江蓁心中十分歡喜,與拓跋澤一個轎子這種事被她自動忽略,她生在深閨,經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門的機會十分少,只有在進宮的時候才得以坐着轎子出門。她雖並未去掀開簾子去看,但是耳畔聽着市井獨有的大小聲的吆喝吵鬧,並不覺得心煩,反而覺得心中很舒暢。
江蓁閉眼假寐,倒是拓跋澤望着她平靜的面孔,懶懶地往馬車壁上一靠,露出個邪魅的笑容來。
接下來還有的你哭呢。
以拓跋澤爲首,定下了休息的客棧,進客棧的時候,江蓁敏銳地發現他神色似乎從散漫變得正經了不少,住進房間還往周圍看了好幾眼。按道理,江蓁本來應當是住在下人房的,不過拓跋澤只淡淡一句:“我晚上需要侍女服侍”就將江蓁安排到了和他一間。
江蓁瞟他一眼,只看見他臉上散漫的笑意,好像之前驟然變得銳利的眼神只是個錯覺。
“哎呀,是不是該沐浴了啊,小侍女,去給我打水服侍我入浴。”拓跋澤在安排好行李之後,故意當着皇帝派來的僕從大聲道。
江蓁:“……”這麼幼稚的打擊報復還能不能行了。江蓁也不客氣,脆生生道:“公子忘了,奴婢氣力小了,斷是擡不動一桶熱水的。房內有鍋爐,不如奴婢燒熱了水給公子用。”
呵呵你特麼不會直接把滾燙的熱水往他身上淋他都不信!拓跋澤在內心吐槽了一句,面上卻若無其事笑道:“看我,竟然把這事兒忘了,阿七,你去擡桶熱水上來,小侍女直接服侍我入浴罷。”
等到熱水到了,他直接伸展雙手示意江蓁來給他寬衣,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地默默退下,江蓁面無表情地繞到他面前,一顆顆解開他衣襟的扣子,替他褪下外衫。就在兩人距離有史以來近的時候,拓跋澤彎下身子,呼吸的熱氣拂過江蓁耳畔,像是無意地用脣擦過她的耳垂,輕聲道:“有人跟蹤。”
外衫褪去,他輕輕抓住了江蓁的手,面上調笑,頗爲色眯眯道:“乾脆你我共浴可好……”
江蓁擡起眼尾似嗔非嗔地瞥她一眼,她平日總是面無表情,如今因爲化妝而拉長的眼尾翹起來,還真有種煙視媚行的意味,令拓跋澤內心不由一酥,差點真軟了半截。
“公子真是的。”她這麼說着,伸手去解他的中衣,而浴桶外面掛着的簾子也漸漸地垂了下來,遮住了簾內的滿是春光。
大約不過半刻鐘的時間,一柄劍刺開了簾門,直迎向兩人面門。其實屋內兩人壓根沒怎麼動彈,甚至拓跋澤還穿上了外衣,如今這一柄劍忽然刺入,早有準備的拓跋澤直接一個側身,手腕變換了方向,直接就捉住了那人的手腕,是個蒙着面的黑衣人。
不過很快地,又有兩個蒙面黑衣人跟在後面進來,劍尖直朝着兩人而來。
拓跋澤一皺眉,直接用力捏斷了那黑衣人的手腕,另一手拉過了江蓁的手,道:“走!”話音一落,他抓着江蓁的手腕,飛快地一背身,就從那窗口翻了出去。
翻出去後,江蓁才發現天字房本來就是在客棧二樓,如今這高度,她摔下去一定不死也殘,她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倒是拓跋澤面容不變,直接將江蓁抱起來,一個翻身,自己背對着地面。在將近落地的瞬間,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在地上,而江蓁也毫髮無傷。
第一次感覺到輕功令江蓁有些興奮,都忘了顧慮拓跋澤將她抱起來的事情。而拓跋澤雖然在逃,卻是沒多麼緊張,還能一心二用地感受着懷裡的溫香軟玉。
不巧的是,在拐入一小巷裡時,他們兩人被前後包抄了。
愛你們!感謝留言!有點急着出門,小劇場下午補上吧~
先去次飯~待會爪機回覆留言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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