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怎麼樣,這裡的環境不錯吧,我每次來的時候可都是想要在這裡多呆一會呢。”看着傾漓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侍從連忙上前向着傾漓說道。
點了點頭,傾漓聞着傳來的藥草香氣,回身看了看那身邊的侍從,當下指了指一旁的入口處,道:“既然已經到了,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御……少主可是說了需要些什麼藥草?”
來的匆忙,傾漓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御風行到底是需要些做什麼用的藥材就被人拉到了這個地方,因此下在進入之前,她必須要先清楚自己需要的藥材都是些什麼。
見到傾漓問起,侍從隨後由着衣袖裡面拿出一張紙條來遞到傾漓手上。
“少主說將這個交給藥師,藥師自然就知道需要些什麼了。”
不清楚御風行在搞什麼名堂,傾漓擡手間將紙條拿過來,在面上打開,卻是在看過之後,那眉頭猛地一皺。
“你確定是這張紙?”
有些懷疑的看着侍從,傾漓剛纔看到的那張紙條之上所書寫的藥材名稱,雖然看上去都是一些普通藥材,但若是用到一起的話,那性質可就大不相同了。
用的好的話,那絕對是救人的良藥,若是用的不好,那簡直就是比劇毒還毒的毒藥。
“少主之前給我的就是這張,不會有錯,我一直放在袖子裡都沒有動過。”
侍從驀地皺眉,他家少主吩咐的事情他怎麼敢怠慢,這張紙條絕對不會有問題。
“是這樣就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快些進去,等着我將藥材找齊了,就立馬回去。”依舊擔心洵惜的情況,傾漓現在自然是能夠儘量不耽誤時間就不耽誤,節省一分洵惜可能就少一分的危險。
寧靜山谷,藥香四溢。
傾漓邁步進入,此時看着那腳邊上一叢叢的草木,不由得將腳步放緩了幾分。
“墨藥師,難道這附近有你要找的藥草?”摸了摸頭,侍從跟在傾漓身後,此時看着傾漓突然慢下來的動作,好奇問道。
回身示意那侍從不要說話,傾漓看着腳邊草木的同時猛地俯身擡手,下一刻,一個暗紅色毛球便是出現在了傾漓的手裡。
周身被暗紅色的絨毛覆蓋,那一眼看上去就好似被染了色的兔子尾巴一樣。
此時被傾漓拿在手裡,那周深的絨毛不由得開始顫動起來。
“藥師,你抓這個做什麼?”
侍從看着傾漓拿在手裡的毛球,不由得嚥了口唾沫,那個東西他之前也見到過,只是自從上次見到成羣的毛球活活的將一隻受傷的飛鷹吃掉之後,他再見到這種東西,下意識的就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用手拿着那毛球,傾漓驀地聽到身後侍從開口,當下轉過身來,將手臂伸出,直接舉到身後的侍從面前,道:“你可知道這個東西若是用得好的話,可是用來煉丹的上品藥引。”
額頭上一陣陣冷汗冒出,侍從看着傾漓將那毛球舉到自己面前,恨不得當下撒腿就拍,卻是奈何自己現在已經感到腿軟,想要逃走也動彈不得。
“藥師,你可是知道這個東西它若是匯聚的多了的話……”
“我當然知道,這個東西若是聚集的多了,你我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不等着侍從說完,傾漓已經搶先開口道。
這小東西的屬性她清楚的很,只是很多年都沒有再見到過了,因此下現在見到纔會覺得有些懷念。
“既然藥師知道這東西的特性,還是把它給放了吧,萬一待會它們成羣的衝出來的話,那麼我跟藥師不就要遭殃了。”額上冷汗直冒,侍從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畢竟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的太軟弱。
朝着面前的侍從看去,傾漓驀地一勾脣角,笑道:“你之前不是說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麼,即使如此,那麼我拿着它自然也就沒什麼了。”
話音落下,傾漓手腕一動,便是將那伸出去的手臂收了回來。
侍從這才懊悔自己當初說的話,卻是見到傾漓將手臂收了回去,當下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侍從才一鬆氣的同時,那由着面前的方向一個東西竟是從着半空之上朝着他的方向落了下來。
下意識的擡手去借,侍從轉過身來,將那東西接到手中方纔感覺到不對,低頭看去,那此時正躺在他掌心的東西不是那剛纔還被傾漓拿在手裡的毛球還會是什麼?
“啊!”
一聲大喊傳出,侍從看着那躺在手裡的毛球,一瞬間好似炸了毛一般的,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藥師你爲何要把此物交給我啊?”幾乎是帶着哭腔開口,那侍從將一雙手臂伸的老遠,當下一臉哀求樣的看向傾漓。
他現在雖然想要把手上的東西丟掉,但是奈何雙腿和手臂都好似被凍住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身子不停地顫抖着,侍從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毛球立馬將一雙眼睛緊緊地閉上。
他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的話就不會被吃了,不會被吃了。
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侍從此時的一副樣子看在傾漓眼中那儼然就是滑稽極了。
挑了挑眉,傾漓看着那面前侍從一副害怕的樣子,卻是猛地神色一冷,兩步走到侍從跟前,傾漓冷哼一聲,道:“現在告訴我是誰讓你告訴我關於這裡的假消息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幫你一把,把這小東西拿走。”
早在還沒有進入到這片谷地的時候傾漓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按照面前侍從所說的,這一片谷地乃是一處十分僻靜卻又安全的很的地帶,只是她從沿路上的哪一些生長的植物身上就已經看出了不對。
這裡多生長着一些尖銳植物,而且又有着種類繁多的藥材,若是說這裡是一片淨土,那倒不如說把人關進獅籠來的更安全些。
野獸出沒她尚可以應付得來,但是看着這裡的環境,若是出沒在這裡,那又豈止是野獸那麼簡單,若是她沒有猜錯,這裡生存着的高階靈獸絕對不知一兩種。
她若是當真聽信面前之人話而貿然進去,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自找死路!
“怎麼樣?可是想好了?”
不打算再耽誤時間,她初到這裡,不可能會惹上什麼仇家,哪怕是之前與凌無鄉的手下看不對眼,依照他的個性也就對不會在身邊留下這種會如此陰險算計別人的手下。
如此看來,那麼這次想要她性命之人的來頭那就只有在御府上去找了。
緊閉着眼睛,那侍從聽到傾漓問起,顯然被嚇了一跳,緊閉着的雙眼猛地睜開,侍從看向傾漓的當下,哆嗦着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可能會來過這裡的。”
雖然僵着身體,卻是絲毫不影響侍從說話。
傾漓眉頭一動,她雖然一身戰氣全無,卻是這下毒與無形的本事還算沒有丟了去,剛纔她趁着那侍從不注意的時候將一些碰到便可以讓人渾身僵硬的撒在了那毛球的身上,如此一來,在她將毛球丟到侍從身上的時候,自然也就將藥粉傳了過去。
“我是沒來過這裡,不過你也不要把人當傻子來看待,我是藥師,對於一個常年與藥草打交道的人,你認爲我會分不清楚各種藥草的生長環境?”
將頭一仰,傾漓側身看向侍從的同時五指一動,手腕一擡,不過是眨眼間,一顆丹藥已然由着傾漓的衣袖之中拿出。
“你想要做什麼?”
看着傾漓拿出丹藥來,那侍從頓時更是慌張,只是此時他絲毫動彈不得,哪裡還有能力反抗。
一雙眼睛大睜着,侍從看着傾漓將那手中的丹藥向着自己的嘴邊靠近,立馬將嘴巴緊緊地閉上。
指尖一挑,傾漓朝着那侍從看顧一眼,隨後將手中的丹藥往着半空一扔,身形一動,傾漓轉身到侍從身後,一個手刀落下,直接劈在那侍從的後頸上。
猛地感到一陣疼痛,侍從忍不住便是張開了嘴,而就在他張嘴的瞬間,那半空上的丹藥已然穩穩地落入到了他的口中。
“啊,墨藥師你給我吃了什麼?”一瞬間緊張的要死,侍從看着傾漓的動作,向着剛被自己吞下腹中的丹藥,再也堅持不住,猛地呼出幾口長氣候,忙的又開口道:“我說,我告訴你是誰致使我這麼做的。”
向着身後的方向退了兩步,傾漓擡眼看了看那被侍從拿在手裡的毛球,暗紅色的絨毛緩緩浮動,不過是眨眼間,那浮動的速度卻是越發的加快了。
曉得,這是那毛球正在召喚附近的同伴來,傾漓當下眉眼一沉,向着身前侍從道:“快說。”
她本就時間不多,現在又招惹了這麼一隻小東西,若是弄不好的話被它召喚來更多的同伴,他們可能真的就要葬身在這裡了。
看向侍從眸光一冷,傾漓話落當下,擡手間揮出一道白煙。
白煙過後,那侍從猛地竟是能夠活動起來,規感覺到身體恢復正常,侍從趕忙將手上的毛球丟到一旁,奔到傾漓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