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人全都離開,凌無鄉驀地揮手將身後的殿門緊緊地關上。
向前邁近兩步,凌無鄉眼神一動,手中純白色戰氣凝聚,當下就朝着那頭頂上的方向揮了過去。
“是誰允許你們在這裡裝神弄鬼!”冷喝一聲,伴隨着那一道戰氣的揮出,那由着凌無鄉頭頂上的方向,一陣好似玻璃碎裂的聲音頓時一陣陣的傳來。
結界,一切不過是別人佈下的結界。
凌無鄉眉眼帶怒,此時朝着那頭頂上的方向猛地就是一伸手。
半空之上,就在那結界碎裂的當下,一道白色的人影驀地降落下來。
凌無鄉手臂一動,直接將那落下之人的手臂抓住,隨後猛地向下一扯。
砰地一聲。
那白衣人頓時被凌無鄉拉到了跟前。
“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毫不留情的出手,此時又毫不表情的開口。
凌無鄉周身的寒氣散出,就連着那掉落下來的白衣人也隨之打了個寒顫。
陰森詭異,暗無邊際。
傾漓由着地牢的入口進入,此時伸手摸着兩旁的石壁,那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好黑,好暗。”耳邊,火靈大爺的聲音傳來。
傾漓伸出手來朝着四下摸索的同時也開始感覺着周圍的動靜。
“好奇怪。”驀地開口,傾漓話落直接站定在原地,沒有再向前挪動半步。
“什麼奇怪?”轉過身倆,火靈伸出手來拉了拉傾漓的領子,這纔開口問道。
眉眼一動,傾漓將火靈那拉着自己領子的爪子拍掉,“這裡外面守衛的那麼森嚴,卻是裡面除了黑暗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異常,這難道不奇怪麼?”
眼看着自己已經在這裡走了這麼久,卻是除了無盡的黑暗,其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件事情若是在其他地方倒是可以,但若是在這裡,這個所謂的幽冥皇城的地牢之中,也未免太過奇怪了。
經由傾漓這麼一說,火靈頓時也反應過來。
“那你的意思是,這裡頭有古怪?”
一說到古怪,火靈頓時想到一系列很是恐怖陰森的東西,身形一動,當下朝着傾漓的方向更是靠近了幾分。
感覺着身旁小東西的動作,傾漓當下也不在意,邁起步來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一路直走,傾漓越走越快,卻是驚奇的發現這個通道似乎是一個直通的道路,因爲她手掌不時地會在身旁兩側的石壁上摸去,卻是一直沒有發現任何的岔路。
“咳咳……咳咳……”
片刻之後,那由着前方不遠處,一陣咳嗽的聲音驀地傳來,傾漓動了動耳朵,竟是覺得這陣咳嗽聲一陣的熟悉。
身形一頓,傾漓站穩身形,驀地竟是閉起眼睛來。
“嗯?你做什麼?”好奇的看着身旁的傾漓,在這種黑暗的地方,傾漓雖然看不清楚四下,卻是火靈作爲精靈一族,想要將四下看個清楚實在是在容易不過,眨了眨眼睛,火靈看着直接閉起眼睛來的傾漓,頓時摸了摸腦袋。
這個女人這是又要做什麼?好端端的閉上眼睛做什麼,難道還嫌這裡不夠黑?
伸出手來朝着火靈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傾漓緊閉着雙眼。
她在思考,在觀察。
這裡不簡單,雖然還沒有確切的答案,但是她的心裡就是這麼感覺的。
危險,不安,傾漓在閉上眼睛的瞬間,這些個怪異的感覺一股腦的都襲了上來。
看着傾漓的動作,火靈當即理解了傾漓的意思,一個竄身站定在傾漓跟前,就那麼安靜的站着。
睫毛微微的動了動,好一會,傾漓那垂在身側的兩隻手臂緩緩地擡了起來。
指尖輕動,一道晶紫的戰氣頓時由着指尖之上匯聚起來。
不由多說,就在那指尖戰氣匯聚的同時,傾漓猛地睜眼,隨後快速的將手上的戰氣朝着面前的一個方向揮了過去。
“啪啦。”
一道極爲清脆的響聲落下,黑暗一片的通道里,頓時燃起了點點的燭火。
“這是?哈,原來我們剛纔進了術法的圈套裡。”驀地眨了眨眼,火靈看着四下裡陡然一變的風景,頓時明白了過來。
難怪傾漓要閉上眼睛,原來是想要靜下心來找到這陣法的脆弱之處。
不由得點了點頭,火靈頓時覺得他家傾漓實在是越來越讓人喜歡,這本是,嘖嘖,真不是蓋的。
不去理會一旁用着一臉傻笑看着自己的火靈,傾漓此時藉着那石壁兩旁的點滴光亮,算是將自己所在的地方環境看了個大概。
山石爲壁,陰森古樸,迎面吹來的陣陣冷風表示從這裡往前並不是一個封閉的地方。
“走,我們去救人。”朝着一旁的火靈招了招手,傾漓看着面前的通道,猛地吸了口氣,隨後腳尖一點,便是朝着那通道盡頭的方向飛身過去。
既然有了燭火引路,那麼她也就不必再那麼小心翼翼的走了,時間不多,她已經不能夠再耽誤下去。
通道盡頭,傾漓一個躍身站穩,隨後看向那面前的一道青石大門。
“應該就在這後面了。”眼神一動,傾漓眉頭一挑,當下着手向着那青石大門走近了過去。
仔細的觀察,傾漓由上到下,從左到右,終於是確定好那石門之上沒有絲毫的不對頭的地方。
鬆了口氣,傾漓看着面前石門的當下,緩緩地伸出手臂來,朝着那青石門推了過去。
吱。
就在傾漓推動那石門的當下,由着石門之上驀地發出已達到緩慢的聲音,伴隨着這道聲音的落下,那面前的石門也隨之慢慢的移動開。
幽冥皇宮,寢宮大殿之上,君風謠面上閃過一抹笑意,隨後驀地從坐上站起身來,當下朝着寢宮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旁,璇音看着自家君上的動作,眉頭一動,卻是當下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走出寢宮,君風謠眼底的笑意一閃,邁步轉身間就要向着一旁的別院寢宮走去。
看出自家君上動作的方向,璇音當即明白了幾分,緊跟其後,璇音示意那守在一旁的侍女不要動作,只有她一個人跟在君風謠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