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守衛忙的轉身,直接朝着地牢的方向邁步而去。
後方,傾漓眉頭一動,看着那一羣守衛離開的方向,眼神一轉。
地牢?這麼多人去看守地牢,難道是之前她闖入禁地的事情鬧開了,所以這幽冥君上纔會突然派出這麼多的守衛來?
現在還不能夠確定,傾漓皺着眉頭,卻是恍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身形一動,當下緊跟着那剛纔的一隊守衛的身後而去。
“你跟着他們做什麼?”肩膀上,火靈看着傾漓的動作,當即好奇的問道。
驀地擡手敲了火靈的腦袋一下,示意火靈暫時不要說話。
一路尾隨而去,傾漓看着那一隊守衛在一處陰暗之地停下腳步。
“這麼陰森的地方,一定有問題。”趴在傾漓肩頭,火靈看着那面前的地方,當下翻了個白眼道。
朝着四下打量了一番,傾漓看着那守衛分成四隊,向着四個不同的方向分散開來,沒眼頓時動了動。
佈下這種把守,看樣子這地牢之中關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現在來看風家衆人在其中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
點了點頭,傾漓確定下目標,當下也不着急闖入,她現在正處於弱勢,得想個完全的辦法才行,不然的話,再貿然的進去,恐怕不僅是救不了風家衆人,還是把自己給搭進去。
耳邊冷風呼嘯,這邊傾漓已然陷入思考當中。
呆坐在傾漓肩上,火靈看着不遠處那一隊站定的守衛,眉眼一動的當下,竟是趁着傾漓不注意向着一旁的方向飛了過去。
秋風蕭瑟,盡添悲涼。
幽冥學院外,此時早已經等得心急的宣兒無奈向着牆邊挪了挪,又挪了挪。
踮起腳來,宣兒拼命的想要朝着牆內看去,奈何她能力有限,勉強也才能夠夠得到與牆面平行的高度。
“宣兒,你在做什麼?”
被夜無涯帶出學院,溫凝心此時身形還未來得及站穩,便是看着那對面正翹着腳朝着牆內看去的宣兒道。
驀地聽到高聲音,宣兒下意識的想要躲到一旁,卻是慌忙間纔要動作,身形當下一個不穩,整個人頓時朝着一旁的方向倒了下去。
落定在地面,溫凝心見此立馬從夜無涯懷裡跳脫出來,朝着宣兒倒下的地方飛身過去。
“怎麼不小心些?”伸手拉起摔在地上的宣兒,溫凝心眉頭一皺。
“師姐?師姐你平安出來了。”見到溫凝心出現,宣兒立即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轉過身來,乾脆撲倒溫凝心的懷裡。
“我好得很,會有什麼事,是你多心了。”拍了拍宣兒的後背,溫凝心難得露出這麼溫柔的一面。
身後的方向,夜無涯看着如此的溫凝心不由得咧了咧嘴。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能夠對他也這樣?
“師姐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來,宣兒還以爲師父他爲難你了,所以才……”
抽了抽鼻子,宣兒看着溫凝心無事,開口的當下猛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當下露出一抹笑意。
“好了,你們師姐妹兩個如果在這樣繼續說下去,恐怕就要天黑了。”朝着對面兩人的方向看了看,夜無涯眉頭皺了皺說道。
聽出夜無涯語氣之中似乎帶着幾分不悅,溫凝心回過身來,拉起宣兒就朝着夜無涯的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可以走了。”
一聲落下,溫凝心的個性本就不不喜歡說得太多,因此下每次面對夜無涯的時候總是用着最簡單的話來講自己想說的講出來。
似乎早已經習慣瞭如此,夜無涯當下動了動手腕,隨後拉着溫凝心語宣兒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學院外。
學院內,鉢弦看着溫凝心離開,一雙緊握着的拳頭緩緩地動了動。
“校長,有何吩咐?”
驀地一道黑影閃過,就在眨眼間,一人已然出現在鉢弦面前,此時附身問道。
“秦玉今日都在什麼地方?”
挑眉看口,鉢弦眼神頓時一冷。
“她今日似乎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別院。”來人想了想答道。
“一整天都沒有離開別院?這倒是不符合她的性格,那麼可是有人來訪?”秦玉與鉢弦乃是同門師兄妹,雖然兩人的想來面和心不合,卻是鉢弦對於這個師妹的脾氣還是瞭解一些的,秦玉向來喜歡熱鬧的地方,若是讓她一整日都呆在一處,恐怕也只有在修行的時候才行。
“來訪的話,今日只有在君上來過,只是兩人到底談了些什麼,弟子因爲擔心被君上身邊的侍女發現,所以並沒有敢靠近去聽。”
“君上來此?”聽到此處,鉢弦的神色竟是驀地緩和了幾分,話落起身,看向那面前之人道:“你先下去吧。”
秋日冷風,陣陣襲來。
幽冥學院,別院外,驀地竟是一陣詭異冷風襲來。
伴隨着詭異的冷風落下,那由着半空之上緩緩落下一道身影。
鉢弦邁步而來,此時直奔別院而去。
“師妹,明知道我到了爲何還不做聲?”身形閃入,鉢弦此時邁步向着別院內秦玉的房間走去。
耳邊風聲真真,鉢弦站定在門外的當下,頓時手腕一揮,一道戰氣襲過,頓時將那面前的房門推開。
房門打開,房間誒,秦玉此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鉢弦。
“秦玉?”
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不對,鉢弦開口間語氣不由得擡高了幾分。
端坐在椅子上,秦玉聽言依舊是紋絲不動,此時那一副樣子儼然好似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
心上一緊,鉢弦見此腳下一動,立即向着屋內閃身進去。
房間裡,秦玉坐在椅子上,此時睜着一雙無光的眼睛,呆愣的看向前方。
鉢弦走到跟前,擡起手來子啊秦玉的肩上推了推,卻是這邊鉢弦才一觸碰到秦玉的肩膀,那面前之人猛地就是一晃,緊接着便是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這是……”臉色陡然一變,鉢弦看着秦玉變成如此一副樣子,心上一陣驚異。
“竟然有如此詭異的術法。”輕嘆一聲,鉢弦看着秦玉的表現,當下已然斷定出她必然是受了某種術法的控制纔會如此。
眉頭微微一動,將倒在一旁的秦玉扶起來,鉢弦當下身形一轉,向着內室走了進去。
竄身進入內飾,鉢絃動作間向着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想到就連那個丫頭也不見了。”
早就知道秦玉將一名外界之人帶入幽冥,只是鉢弦一直想要知道秦玉到底打着什麼算盤這纔沒有戳穿,卻是不想,現在竟然連那個丫頭也不見了。
遍尋無果,鉢弦當即腳下一動,閃身離開。
皇城地牢外,傾漓驀地動了動眼球,剛纔思考的認真,現在竟然感到有些困了。
暗暗打了個哈欠,傾漓眼神再次朝着那面前的守衛看去,正前方的方向,十幾名守衛此時正端正的站在那裡。
“小東西,你說他們……咦?”驀地發現火靈沒有在自己的肩上,傾漓當下眉頭一皺,當下側身朝着四下掃去。
“那小東西到哪裡去了?”四處都找不到火靈的蹤影,傾漓心上着急,回身朝着那守衛的方向看過一眼後,當即朝着一旁飛身過去。
這個作死的火靈,竟然給她在這個時候玩失蹤,實在是作死啊,作死。
心裡暗罵着火靈作死,傾漓腳下快速閃動,開始四下找尋火靈的蹤影。
“我們現在去哪?”離開幽冥學院,此時的幽冥大街之上,夜無涯帶着溫凝心語宣兒站定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裡開口問道。
想了想,溫凝心擡頭看了眼天色後,這纔開口道:“現在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其他的事情等我們安頓下來再說。”
“如此也好,走,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來再說。”
打定主意,幾個人一路向着客棧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後,安頓下來的三人此時聚在一間屋子裡,宣兒將傾漓交給溫凝心的丹藥拿出,遞道溫凝心的面前。
“師姐,看你的面色很不好,是不是舊傷發作了?”
看着溫凝心依舊蒼白的面色,宣兒當即一陣的擔心。
“我沒事,不過是今日去了趟後山,想來可能是有些累了。”
擺了擺手,溫凝心接過宣兒遞過來的丹藥,當即服了下去,這才安慰道。
她的傷勢她自己清楚的很,之前傾漓已然交代過她萬不要動用戰氣,只是今日的情況有些特殊,她不得已纔會動了戰氣。
“那個,怎麼一直不見風傾漓,難道她跟我一樣,與你們走散了?”坐在一旁,夜無涯看着對面兩人,只覺得周身一陣的不舒服,正巧他今日一天都沒有見到傾漓,當下也就順便問一問。
聽到夜無涯問起,溫凝心這纔將視線由着宣兒身上移開,轉過身來,向着夜無涯道:“風傾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我麼之前約定好了,等着事情有些進展之後再做匯合。”
“風傾漓的事情?這麼說來她去了幽冥皇宮?”神色一驚,夜無涯此時將幽冥這種詭異的環境與守備森嚴的皇宮結合起來,不由得額角滲出幾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