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可是有了什麼高興的事?”由着一旁跟過來,璇音看着自家君上面上露出幾分笑意,當下開口道。
“嗯?本君的樣子看起來很是高興麼?”驀地停下腳步,君風謠轉過身來向着璇音道。
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兩步,璇音驀地附身道:“屬下只是見着君上的起色好了許多,所以纔會斗膽問起。”
“你不必這麼緊張,在這皇宮之中你是最瞭解我的人,既然你已經看出本君的心情不錯,本君自然不會怪罪於你。”
理了理衣袖,君風謠擡眼看了看天色,頓了頓又道:“今日的天色不錯,跟本君去學院一趟吧。”
“君上要見鉢弦校長?”驀地擡頭,璇音面上帶着幾分驚異的看向自家君上問道。
她家君上之前才與幽冥學院的校長因爲意見不合而傷了和氣,現在突然又要去往學院,這意思是……
不等着璇音想完,君風謠卻是衣袖一揮,道:“本君何時說過要去見鉢弦那個老頑固。”
“這,是屬下多言了,屬下這就去準備。”不敢再多說,璇音最是瞭解自家君上的脾氣,當下退身下去,準備去了。
手腕擡起,君風謠看了看那手腕上的手鐲,眉眼一彎。
幽冥學院,此時的後山之上,一衆學員正拼着氣力向上攀登。
想要登上後山之巔,要的不僅是好的體力,還需要看其佔其根基的強弱,海拔每增加一分,那對於幽冥衆人的體制也就多了一分挑戰。
此時在半山之上,一些因爲着受不了光陽的照射而選擇中途退賽的學員比比皆是。
“快點,在堅持一下就可以到了。”一旁,女子回身拉着身後的另一名女子喊道。
“不行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死在這山上的。”猛地喘着粗氣,落在後方的女子擡眼看了看天空,當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好的體力,太奇怪了。”
坐在地上,女子擡眼看向那在身前依舊拉着自己之人,眼中滿是疑問。
將拉着面前之人的手臂鬆開,女子驀地呼了口氣道:“難道你想要通不過考覈?要知道若是過不了的話,你我都會被留級,難道你想要被人笑話麼?”
“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哀怨的叫了一聲,女子攤了攤手,她也不想要留級,但是她現在是真的走不動了。
“真的走不動了麼?”皺了皺眉,女子接着問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撒撒謊麼?我看你的今天的精神不錯,你還是自己先走吧,如果真的能通過了考覈的話,千萬別忘了我。”
朝着坐在地上之人看過一眼,女子身形一頓,下一刻,直接轉身朝着山上的方向而去。
“切,說走就走,還是不是朋友了。”
後方,女子撇了撇嘴。
“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弟子登上來麼?”山巔之上,鉢弦看了看天色,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們平日裡都習慣在平地上練習,突然讓他們在這麼高的地方,也是一種很大考驗,師兄還是再耐心等一會兒吧。”
“校長,據說已經有學生登上來了。”
就在話落的當下,那有着身後的方向,一人快步跑了過來,此時站定在鉢弦身後,高聲道。
“嗯?可知道是誰?”驀地回過身來,鉢弦臉上的神色一動,當下開口問道。
“好像是一班的沈星宜。”來人想了想這纔回答道。
“師兄,這個學生我記得,成績雖然不算是頂尖,但是資質不錯,想來進來應當是下了許多的功夫纔是。”
“那好,待會兒考覈結束,就讓那孩子道校長室來一趟,我倒要見一見這個學生。”面上閃過一抹笑意,鉢弦眼神掃過一旁的山壁之上,那今早上留下的裂痕依舊留在上面。
冷風襲來,帶來一股寒意刺骨。
跟在一旁的學院老師不由得皆是緊了緊身上的外袍。
幽冥學院,此時的後院之中。
秦玉驀地眉頭一動,驀地由着坐上站起身來。
一旁上,風晴羽看着自己師父的動作,當下問道:“師父,你這是……”
“噓,今日有貴客到了,你先到內室帶着,沒有我的指示,千萬不好出來。”
向着風晴羽叮囑幾句,秦玉站起身來的當下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這才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院子裡,君風謠今日前來自然不會太過張揚,因此下身邊只是帶着璇音等幾個貼身的侍女。
“君上原來是想要來這裡找……”
擡手示意璇音不要開口,君風謠此時站定在門外,不由得輕笑一聲,道:“秦玉你見到本君來此竟然都不出來迎接麼?”
話音剛落,那面前的房門竟是驀地自動打開。
房間裡,秦玉微閉的眼睛睜開,隨後露出一抹笑意,道:“君山怎會突然來此,實在是讓秦玉有些惶恐。”
話落起身,秦玉由着坐上站起身來,當下緩步向着門口走來。
站定在門口,秦玉驀地側身,向着君風謠做出個請的姿勢,“君上既然來了,總不好站在外面說話。”
出了禁地之中,傾漓此時回身朝着禁地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又將受傷的手掌擡到面前。
“這傷來的怪異,而那禁地之中的藤蔓更是詭異。”
想了想開口,傾漓眉眼一動。
由着半空之上落下來,火靈看着傾漓手上的傷口,眼神一動,“你的傷真的沒事麼?”
傾漓手上,那剛纔受傷的地方,暗紅色的依舊向外流出,四下裡一陣陣血腥氣不斷的擴散開來。
“這些小傷會有什麼事,待會找個地方,拿些傷藥來上一下就好了。”
不想讓火靈擔心,傾漓將面上的沉色收起,轉而向着火靈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
“真的沒事?”雖然看着傾漓面色如常,但是火靈大爺聞着空氣之中的那股子越發濃重的血腥味,依舊不放心道。
“當然不會有事,難道你還不放心我的能力?”伸手捏了捏火靈的臉蛋,傾漓面上露出一抹笑意之後,竟是驀地臉色一沉,隨後身形一動,直接拉着火靈向着一旁走去。
“奇怪,剛纔明明看到這邊有人,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人了。”就在傾漓帶着火靈離開的瞬間,那有着一旁的方向驀地走來兩名侍衛,此時站定在傾漓剛纔的位置,眉頭皺了皺。
“興許是你看錯了,這個地方奇怪得很,不可能有誰會跑到這裡來送死的,你一定是看錯了。”
伸手在一旁侍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另一名侍衛悠悠開口道。
“怎麼可能,我的眼力什麼時候出錯過,咦?你看,這地上的不會是血跡吧?”
驀地朝着腳下的方向看去,那侍衛擡腳間竟是真的看到那落在一旁的幾滴血跡。
“還真的是,這麼說來你沒看錯。”確認無誤,兩名守衛頓時對視一眼。
“糟了,被發現了。”
躲在一旁,火靈聽着身前兩人的對話,吐了吐舌頭道。
伸手在火靈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傾漓看着眼前兩名侍衛的動作,當下開始打量起四下的環境來。
幽冥學院後院的別院之中,君風謠進到屋內坐下,此時挑眉看向一旁的秦玉。
“君上如此看着我,可是與什麼事情要說?”
見到君風謠如此看向自己,秦玉當今眼神一轉,開口問道。
“你倒是一向說話直接。”視線收回,君風謠動了動手腕,隨後將腕上的手鐲露出來問道:“本君今日前來,其實是想要問你這隻手鐲到底是何人之物?”
“君上怎麼會突然對這件事有興趣?”神色一頓,秦玉顯然沒有料想到君風謠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暗暗神色一變。
“本君只是突然升起了一絲好奇之心,想要知道這件東西的來歷罷了。”
“這件東西的來歷其實我不太清楚,若是想要知道的話,那還需要去問一問將這件東西交給我之人。”
眼神微動,秦玉回答的當下,身子不由得向着身後的椅背靠了靠。
“哦?那麼又是何人將此物交給你的呢?”眼中帶着幾分光彩,君風謠似乎對於手上的這隻鐲子很是喜愛,說話間竟是不住的伸手摸了摸。
“君上,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秦玉之前已然與您說過了,這隻手鐲乃是在傲因之時,一位參加武決的選手交給我的。”
驀地直了直身子,秦玉眼神一轉,不由得朝着君風謠的方向看了看。
“是麼?怎麼本君好像不大記得了。”
揉了揉眉心,君風謠說話間眼神向着身後的璇音掃了過去。
“君上,真是如此,之前君上在得到這裡手鐲的時候就已經問起過了。”
察覺到君風謠的眼神,璇音當下俯身附到君風謠耳邊開口道。
“看來倒是真的是我記錯了。”面上笑意泛起,君風謠驀地手腕一動。
幽冥學院,考覈過後,此時的校長室之中。
鉢弦一個坐在一旁,眼神微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校長找我?”邁步進來,沈星宜理了理衣袖,這才恭敬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