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大人,你可是有在聽我說話,那個地方可是萬萬不能夠進去的,要知道之前有個侍衛誤入了那裡,接過直接被君上處死了。”
咧了咧嘴,男子說話間,朝着傾漓做出一副陰森的表情。
擺了擺手,傾漓清了清嗓子,“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去做麼?若是再出了什麼差錯可要小心……”
“是了,是了,小的這就去幹活了,馬不停蹄就去。”不等着傾漓說完,男子一個縱身由着傾漓跟前跑過,隨後直接朝着一旁跑去。
側身朝着剛纔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傾漓沒眼一動,當下就要向着那一方走去。
幽冥學院,此時的練習場之上,鉢弦一身白衣落下,眉眼一掃,“今日的天色不錯,可以讓一衆弟子們鍛鍊一下實戰經驗。”
“師兄說的是,正好現在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考覈的日子,不如就選在今日作爲考覈的日子可好。”
鉢弦身側,另一名學院老師開口說道。
“嗯,倒也不錯,那就這樣定下了。”點了點頭,鉢弦將視線收回的當下應聲道。
“只是,師兄可是想到了今年考覈的內容定爲什麼了?”
考覈的日子固然定下來容易,只是這考覈的內容卻是需要些時間來擬定的,“之前因爲溫……她的事情所以我們一衆老師還沒有來得及擬定考覈的內容,現在若是突然說要考覈的話,我們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要定什麼題目呢好。”
談話間,一旁另一位老師搭話道,只是在提到溫凝心的時候衆人皆是下意識的跳過不提。
輕嘆一聲,鉢弦看着身旁的幾位老師,驀地將手臂伸出,掌心攤開,由着掌心之中,一片墨綠色的樹葉赫然映入衆人眼中。
“沒想到在這個時節竟然還有如此顏色的葉子,師兄之意是?”
面上露出不解,鉢弦身旁衆人不由得皆是將視線匯聚到那一片樹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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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意思很簡單,這片樹葉乃是我在山巔之上意外帶回的,今年的考覈題目不如就用這個好了,能夠登上後山之巔並且帶回一片這種樹葉之人就可以通過考覈。”
鉢弦話落,將手中的樹葉凌空一拋,樹葉飛到半空之上的同時,竟是陡然變大,此時穩穩地立定在半空之中。
“好了,可以宣佈題目了。”手臂收回,鉢弦身形一動,知己恩向着高臺下走去。
練習場上,一衆學員看着那頭頂之上突然出現的巨大樹葉,皆是一驚。
練習場外,溫凝心腳步輕緩,此時站定在一旁的角落裡,看着那練習場上空的樹葉,不由得眉心一緊。
看來她的師父是想要用這個作爲考覈的題目。
身側的五指猛地收緊,溫凝心擡起手來,伸到面前,五指緩緩鬆開,那掌中之中,一片與半空之上由着相同顏色的葉子正穩穩地落在那裡。
“師父啊。”低語一聲,溫凝心身形一晃,猛地一個閃身躲到一旁。
“這種考覈題目根本就是校長在爲難我們嘛,我們怎麼可能登上後山,那麼高的地方,依照我們的根基簡直就是在登天。”
不遠處兩名學員走過,滿面的抱怨道。
“噓,既然這個題目是校長定的,那麼我們就算是拼了也要試一下,不然的話今年的考覈不能夠合格,我們豈不是要留級了。”
“說的也是,只是,如果溫學姐她在的話,我們就可以……”
“呸呸呸,快別說了,你現在提起她來是不想活了麼?”忙的打斷另一個人的話,這個時候一起溫凝心,那簡直就是在作死。
“你難道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事,這種人以後還是都不要提起的好。”
拉着身旁之人快步走開,兩人本就陰沉的臉上此時更是凝重了幾分。
就在兩人走後,那由着一旁的樹後,溫凝心陰沉着臉走出來,此時看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眉頭一挑。
幽冥學院後院,此時一處僻靜的別院之中。
一抹淡粉色的身影緩緩走來。
“師父,你找我?”身形走近,女子微一俯身問道。
別院之中,秦玉此時坐在前廳之中,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女子,驀地擡了擡眼。
“你的身體現在恢復的如何了?”眉眼掃過,秦玉一副關心道。
女子身形一動,走到秦玉跟前,此時將手臂伸出,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紅痕道:“身體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只是……”
“這道痕跡不必理會,左右又不會輕易被人看見,依照你之前的情況,能夠恢復一身的戰氣並且活下來已然是不易,你該是知足了。”
點了點頭,女子聽言將手臂收回,頓了頓又道:“晴羽知道師父爲了我費了不少的心思,只是晴羽卻是依舊不能夠甘心,風傾漓那丫頭實在該死。”
猛地咬緊了牙關,風晴羽說話間,一雙手掌狠命的握緊。
她之所以會堅持着活到現在,無非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要親手將被風傾漓奪走的一切都討回來。
“你想要怎麼做?”眼神一冷,秦玉說話間擡眼與風晴羽對上。
感受到自己師父眼中的寒意,風晴羽躊躇的當下,竟是陡然跪了下來,“師父之前說過在傲因大陸曾經見到過風傾漓,而且風傾漓還將自己的東西交由師父帶回,若是如此,按照她的性格必然會來到幽冥將自己的東西取回,那麼到時候……”
“到時候?若是她十年二十年都不曾出現在這裡呢?你還要繼續等下去麼?”
看着面前弟子,秦玉驀地從坐上站起身來,此時走到風晴羽的跟前,俯下身來問道。
“師父,我相信她不會等到那麼久的。”
眼中滿是肯定,風晴羽雖然對傾漓瞭解不多,但是傾漓的性格她卻是看得清楚,那一種不會讓其他人佔到自己半分便宜的性格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東西流落到別人的手中。
“你對她如此有信心?”
“晴羽不是對她有信心,而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我相信風傾漓她用不了多久一定會出現。”
“站起來吧,我會幫你留心的,只是在她出現在幽冥之前,你都要怪怪的聽爲師的話,不要隨便走動纔是。”
伸手將風晴羽扶起來,秦玉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她心中與風晴羽想的卻是意外地一致,風傾漓,按照她的個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在幽冥再見了。
幽冥皇宮之中,傾漓向着一旁的禁地走去的當下,竟是猛地感到背後一涼,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嘖嘖,難道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不成?”眉頭挑了挑,傾漓猛地呼了口氣,當下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幽冥皇宮,寢宮內殿之中,君風謠邁步走近的當下,卻是猛地皺了皺眉。
“嗯?”神色一變,君風謠邁步向前,此時站定在內殿之中,挑眉看着那出現在面前之人。
“君上這麼快回來,這就說明風家之人並沒有如你所想象的那般容易對付。”低沉的聲音響起,內殿之中,一人穿着一身絳紫色蟒袍,轉過身來的當下,向着君風謠開口說道。
向前走近幾步,君風謠看着那站在對面之人,驀地轉身道:“風家之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嘴硬許多,我已經試過了很多種的方法,但是他們始終都不願意說出那個孩子到底是誰。”
“既然他們不肯鬆口,君上何不考慮從其他的方面下手,似乎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接過也未可知。”
“其他的方面?你指的是。”
眼中眸光一閃,君風謠聽言頓時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風家這麼多年來只有三個孩子,而君上的孩子卻是個女孩,所以君上大可在這剩下的兩個孩子着手,想來一定要比從風平口中得知要來的容易許多。”
男子話落,身形一轉,卻是隻是露出半個正臉來。
“國師不愧是本君的助力,我這就命人去風拂天查找那連個孩子的下落,想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她們的下落了。”
面上轉憂爲喜,君風謠坐到一旁,手臂擡起的當下由着一旁拿過一個杯子來。
“國師可是要嘗一嘗本君這裡的新茶?”舉起杯子,君風謠面露喜色,就連着說話的語氣也比之剛纔柔和了許多。
身形未動,男子眼神向着君風謠的身上打量過去,卻是驀地神色一變。
“君上的好意我且心領了,不過我倒是好奇,君上手上戴着的手鐲是從何而來?”
眼神緊盯着君風謠手腕上的鐲子,男子一雙墨色的眸子,此時越發的深沉起來。
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君風謠看了看手上的手鐲,隨後笑道:“這個嘛,是秦玉從傲因帶回來的,據她所說,這個鐲子的材質跟國師所的靈石的材質很是相似,巧的是就連着效果似乎都很是接近。”
“哦?竟然還有如此之事,這倒是讓我越發的好奇,這個手鐲是何人之物了。”
“國師若是好奇,改日本君可以去向秦玉問一問,想來她一定能夠清楚這鐲子的來歷。”
幽冥學院,後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