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覺到那黑影的移動,就在傾漓呼出口氣後,那對面的人影終於顯露出他面目。
周身被一團黑色的霧氣包裹,只露出半個腦袋,頭髮散亂的程度絕對要比亂成一團的毛線,向着傾漓的方向移動過來的同時竟是驀地張了張嘴。
朝着傾漓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後,那一團人影朝着傾漓身後看了看,就在一瞬那人影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一般,一雙眉眼頓時猛地動了動。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精靈,嘖嘖,火屬性的精靈。”清亮的聲音傳來,與之剛纔的聲音帶了幾分不同。
傾漓身後,火靈驀地聽到說話聲,當下朝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
“嗯?好熟悉的氣息。”驀地開口,火靈話落當下朝着傾漓的方向靠了過去。
“怎麼?你難道認識他?”臉上閃過一抹驚異,傾漓看向火靈的當下揉了揉眉心,能夠一眼就看出開火靈的身份,面前這個怪人倒也不會簡單。
皺了皺眉頭,火靈一臉嚴肅的打量過那對面之人後,轉過頭來對上傾漓道:“大爺我雖然不認識他,不過他身上的氣息倒是很熟悉,那好像是……”
“哈?你這小東西竟然不記得我了?果然讓人好心寒啊,好心寒。”對面牢房裡,男子說話間由着黑霧之中伸出一隻手來,此時捂在心口處,露出的半邊臉上,顯出一副哀傷的樣子。
“這個說話的方式還真是有點熟悉,只是到底是是誰呢?大爺我一時間真的想不起快來了,”摸了摸腦袋,會哦令大爺表示它真的想不起來面前之人是誰,只是在它的腦海裡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腦抽還是失憶了,竟然連聖主的聲音都不記得了?”
就在火靈摸着腦袋開口的同時,那由着半空之上,驀地傳來一道尖利的聲音。
傾漓猛地皺了皺眉,對面之人的聲音她不熟悉,但是這道聲音她可是熟悉的很,只是沒想到那小東西這麼快就醒了。
“咦?菉你醒了?”猛地一個轉身,火靈手臂一動,半空之上劃開一道空間入口,下一刻,那那一身綠色的樹靈一個閃身就躥了出來。
樹靈出現的當下,擡手間就朝着火靈的頭上敲了過去,冷哼了一聲,樹靈手揮爪子的同時一個閃身就朝着難對面的牢房飛身過去。
“菉,你說那個人是誰?”顯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火靈在半空的身子晃了晃,隨後一下躍到額肩膀上,拉了拉傾漓的頭髮。
“嘶,你想要找死麼?”猛地被火靈扯疼,傾漓擡手拍掉火靈的爪子,傾漓說話的同時眼神向着對面的樹靈所在的方向掃去。
“還是你足夠機靈聰明,竟然還沒有忘記我的聲音。”男子見道樹靈出現,勾了勾脣角後開口道。
“菉不敢忘記聖主,只是聖主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這一身打扮?”閃身過去,樹靈此時站在男子的面前,微微低頭。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霧,男子一雙眉眼微微一動,“這個嘛,我記得似乎是很久之前我被那個飛魚的小子算計,所以就一直待在這裡了,嗯,算一算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聖主,你……難道這麼多年都是在這裡度過的?”瞪大了雙眼,樹靈儼然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情,微低着的頭動了動,難身側的兩隻手掌也隨之握緊。
“聖主久遠前離開族地,難道就是因爲被困在這裡所以纔沒有回去?”一個竄身越過,火靈聽着對面兩隻的對話的當下也跟着衝了過去。
傾漓看着面前幾隻的動作,眉眼挑了挑,這麼說來前面這個人跟火靈他們是一族?那不就代表着面前的這個或許也根本不是人類。
撫了撫眉心,傾漓覺得她需要點時間來消化得到的消息。
“赩,你依舊是反應的這麼遲鈍,還真是多少年都沒有長進。”見到火靈出現,男子擡手朝着火靈的額上猛地一戳。
“聖主,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麼以着你的本事會本一直困在這裡?”將火靈擠到一旁,樹靈雖然才甦醒過來,卻是此時見到面前之人出現,也顧不得恢復的如何,身形疾閃,直接繞到男子跟前。
“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我被人算計了,就是這樣。”話落再次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霧,卻是男子這次的神色陡然冷了幾分。
“喂喂,風傾漓,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好像很熱鬧?”被冷落在一旁,慕長風此時瞪着一雙眼睛,奈何他所在的位置與對面離得實在太遠,此時也不過勉強可以看到傾漓的一個背影罷了。
聽到慕長風開口,傾漓回過身來,朝着慕長風的方向看過一眼道:“嗯,看來這邊正在上演一場獄中認親,你且等等,等我看清楚之後再給你說。”
“啥?獄中認個毛線的親啊?我們現在明明是應該想辦法出去纔對吧。”幾乎就要暴走,慕長風雙手狠狠地握住鐵欄,頓做一副哀怨暴怒狀。
傾漓站在一旁,此時倒是儼然一副看戲的姿態,擺了擺手又開口道:“都說了讓你先等一等,說不準待會兒我們就有辦法出去了。”
夜色正濃,冷風漸歇。
飛魚皇宮,此時卓雲霄的寢宮外,黑影躥過的當下竟是突然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威壓襲來,身形一頓,就在黑影思考的當下,那由着四周的方向,已然被由着四下竄出的守衛圍住。
“什麼人竟敢夜闖寢宮,給我拿下。”半空之中一道渾厚冷聲響起,傳入難被團團圍住的黑影耳中的當下,那四周的守衛已然向着黑影的位置圍了過來
“統領,人已經抓到了,可是要就地處決?”
緩步走來,暮成裘向着那回稟的侍衛擡了擡手,示意他暫且不要動作。
走到那黑影跟前,暮成裘猛地一揮衣袖,“在下很是好奇,湘黎姑娘作爲君後的隨行侍女出入寢宮爲何還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兩人上前,暮成裘擡手間,五指一握頓時將那面前的黑影遮在臉上的面巾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