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驀地皺緊,傾漓看着面前之人,隨後腳下一閃。
繞到慕長風背後,傾漓側身,擡腳,當下朝着慕長風屁股上踹了過去。
“哎呀。”
一聲落下,慕長風觸不及防間被傾由着背後踹了一腳,此時一個不穩,直接栽倒在地上。
慕伯趕過來的時候,正巧見到自家少主倒在地上,顯然還沒有見過你如此狼狽的慕長風,當即石化在了當場。
“少主,你這是……”
緩過神來,慕伯向着慕長風看過一眼後,立馬朝着他的方向跑了過去。
伏在地上,慕長風眼珠動了動,又動了動,想他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丟過臉,更何況是兩次丟臉都丟在一個人身上。
按在地上的五指猛地收緊,周身冷氣散出的當下猛地就是一個閃身躍起。
隨後趕來,慕伯看着自家少主伏在地上的樣子,雖然想笑,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忍住,要是連他都忍不住笑出聲的話,那麼他家少主一定會患上抑鬱症的。
“少主啊,你沒……”
事字還未出口,地面上,慕長風猛地起身的當下兩隻腳在半空之上打了個旋,卻是才伸到一半就被什麼擋住,心中怒火升起,當下哪裡還股得了其他,一個用力踢過去,隨後便是伴隨着一聲老者慘叫與砰地一聲巨響傳來。
“啊,慕伯,慕伯,是什麼人打傷你,啊啊啊,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起身的慕長風看着倒在牆角的慕伯,眼神不由得一直,當下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
站在一旁,傾漓看着這主僕兩人的表演只覺得就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身形向前,傾漓走到慕伯的跟前,附身擡手拿出一顆丹藥來塞進慕伯嘴裡。
“你在這裡大喊大叫的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冷聲開口,傾漓回身示意慕長風站到一邊,隨後回到屋內拿出一杯水來遞道慕長風手上。
“把這杯水餵給他喝下去,待會就會醒過來了。”
將水杯放到慕長風手上,傾漓當即轉身,她還有事情要忙,沒時間在這裡陪着這個逗比氣質爆表的人胡鬧。
看了看手裡的水杯,慕長風緩過神來的當下朝着傾漓的方向看去。
“你要是敢把本公子的糗事說了出去,就算是追遍五境大陸,我也會要了你的命!”
語氣之中已然帶着幾分陰狠,只是現在的這份陰狠之氣聽到傾漓耳中,只會讓她更加覺得好笑,脣角下一泛起,傾漓終是忍不住笑意,在邁進屋內的前一刻笑出聲來。
公館別院,慕長風住處之中。
“少主,你已經笑了兩個時辰了,再笑下去可是要抽筋的。”慕伯揉着自己被慕長風踢傷的右臉,一副含糊不清的說道。
“啊哈哈……我有在笑嗎?有嗎?”摸了摸下巴,慕長風說話的同時身子一晃,直接就朝着一旁倒了過去。
趕忙上前去接住,慕伯感嘆着自己這麼一把年紀了怎麼就想不開非要陪着自家少主來這種地方,現在倒是好了,那個什麼武決還沒開始人就已經瘋了。
“師兄,你在這裡坐了一天難道不悶麼?”院子裡,凌無鄉將躺椅靠在樹下,此時躺在上面,微閉的眼眸倒是顯出幾分悠閒之氣。
驀地睜了睜眼,凌無鄉擡手拂落在臉上的落葉,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凜無月道:“只有無聊的人才會一直覺得無聊,你師兄我從來不是個無聊的人。”
“師兄你,你是想說我是個無聊的人咯?”指着自己凜無月眉頭一皺。
“我可沒有說過,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己的理解罷了。”
臉上笑意一閃,凌無鄉當即起身,身形一轉,直接越過凜無月的身旁,朝着院外走去。
雲動風起,寒意落下。
傾漓將銀狐的傷藥換好,轉身間正要出門,卻是驀地感到一股威壓西來,氣息一轉,揮手間一道戰氣凝結在手。
反身一握,一張紙條已然抓在手中,“要找我何必這麼費事。”
輕嘆一聲,傾漓將手中紙條打開,看過後便是隨手丟到半空,戰氣未散指尖一動,紙條瞬間化作粉塵散落四下。
“哦?我找你有多費事?”
門外,驀地一道聲起,傾漓聞聲氣息一滯。
推門進入,凌無鄉一身月華不變,只是面上依舊帶着那一張面具,此時見到傾漓,眉眼一挑,微一淺笑道:“原來你早知道我會來,所以在這裡等着我?”
暗暗翻了個白眼,傾漓看着突然出現之人,只覺得這個人的臉皮變得越發的厚了。
“我又不通曉預知之術,怎麼會知道你什麼時候要來?”
轉過身去,傾漓直接在一旁坐下。
神色一變,凌無鄉看着傾漓的背影,當下一個躍身,閃到傾漓對面坐下,“那你剛纔說的要找你的又是什麼人?”
不肯就此罷休,凌無鄉剛纔在門外明明聽到傾漓開口,若是她等的人不是自己,那麼這個人倒是讓他有些期待了。
“說出你來的目的吧,我沒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陪你閒聊。”話音落下,傾漓握在手裡的杯子一轉,直接朝着凌無鄉丟了過去。
擡手接住,凌無鄉看向傾漓的同時,不由得苦笑一聲,他不過是來這裡看看她的近況如何,沒想到倒成了不受歡迎的了。
“我來找你不一定是要有事,你對別人似乎總是帶着一種防備之心,如此一來實在是容易讓人心寒。”
“心寒與否與我無關,如果你想說你因爲我而感到心寒的話,那麼註定要心寒一輩子了。”臉色微沉,傾漓開口的同時眼神朝着旁邊轉了轉。
“那麼是我打擾了。”站起身來,凌無鄉擡手將手裡的杯子放下,隨後腳下一動,直接閃身離開。
“無絕之事你自己小心,若是與我對上,我未必會對你放水。”
門外一聲飄來,傾漓撇了撇嘴,自顧自的喝茶。
“嘴硬的女人容易受傷。”由着一旁冒出頭來,火靈看着傾漓的面色陰沉,當下開口道。
將手裡的杯子放下,傾漓擡眼間才發現原來自己拿的是一個空的杯子,當下輕咳兩聲,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知性了?難道我之前看錯了,其實你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