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引說着踩在凌無鄉肩膀兩隻腳猛地一顫,當即露出一臉欣喜的表情。
凌無鄉倒也不在意太引的反應如何,只是擡手間將某隻踩着自己肩膀跳舞的靈物拎了下來,隨後朝着自己的袖子裡一丟。
你老人家既然這麼愛跳,還是進到他袖子裡去跳個夠吧,千萬別在外頭給他丟人了。
凌無鄉臉上難得露出一點笑意,此時將太引送回到袖子裡,當下邁步向前走去。
遠處,拂天皇城的大門遙遙而立。
凌無鄉驀地停下身來,擡眼向着身前的方向看去。
被塞進袖子裡的太引大人一臉好奇的向着外頭擠了擠,只是任憑它如何動作,仍舊被那袖子束縛的死死的,竟是連一絲縫隙都不曾找到。
……
房間裡煙霧漸濃,連同一陣陣藥味撲面而來。
猛地,那墨色的丹爐之上一陣青煙散開,傾漓站定一旁,當下衣袖一揮,擡手間掌中想外快速一推,只聽得砰地一聲輕響過後,一陣濃煙瞬間暴漲開來。
“風姑娘,可是藥煉好了?”
驀地開口,宣兒此時已經由着角落裡挪動到了夜無涯的榻前。
此時視線由着夜無涯身上移動到身後的丹爐上去,宣兒眼中笑意更濃。
她在一旁等了許久,忍受着那一陣比一陣更濃的藥味,實在是對她的折磨,然而好在這折磨將要結束了。
猛地吸了口氣,宣兒說着便是由着榻前站起身來,隨即朝着傾漓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想要快些拿到可以治好夜無涯的丹藥,這樣她也就可以早些帶着夜無涯離開,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風傾漓絕對不是一般人物,若是離她太近保不準要出什麼問題。
宣兒的感覺自然是準的,傾漓此時已然對她產生了懷疑,因此下之前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她故意多放些味道重的藥草進去。
起來了作爲藥師自然早就聞習慣了那些藥味,卻是宣兒這樣不曾過多接觸丹藥之人自然是承受不住了。
隔着濃煙,傾漓挑眉朝着宣兒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傾漓將丹藥收好的功夫,宣兒已經跌跌撞撞的奔到了她面前。
屋子裡煙霧濃重,傾漓見此擡手將窗子揮開。
“把這個給他吃下去,每天兩顆,不出三五日應該就能醒過來。”
轉身看向宣兒,傾漓說話間將手中的丹藥遞過去。
宣兒見此忙的伸出手來將那瓷瓶拿到手中,隨即緊緊握住,順便向傾漓感謝了幾句。
傾漓面上淡淡的,見此只是淺笑點頭。
“風姑娘的傷勢可是好些了?我見着你這一整天都是用着密音開口,可是傷的很重?”
看着傾漓緊閉的嘴角,宣兒雖然並不在意傾漓如何,不過眼下她還要靠着傾漓幫她救人,自然不能夠顯得太過生疏。
“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倒是夜無涯的情況有些複雜,待會還需得用些其他藥才行,我去準備一下,你留在這裡照看他。”
擡手將丹爐收起,傾漓話落當即轉身向着門外走去。
見着傾漓離開,宣兒那捏着瓷瓶的手腕驀地鬆開了幾分,隨即她將那瓷瓶打開,一陣清淡的藥香頓時飄散出來。
那味道與剛纔煉丹時散出的氣味簡直是天差地別般的,宣兒吸了吸鼻子,當下轉身朝着夜無涯的方向走去。
……
出了房間,傾漓當下直奔向長空的住處。
見到傾漓出現,長空下意識的以爲她已經將事情辦妥了,當下便是衣袖一揮,就要朝着門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動作的同時,傾漓猛地伸出手來將他拉住。
“怎麼?又走不成了?”
見着傾漓拉住自己,長空頓時一愣,隨即開口問道。
傾漓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隨即示意長空進去再說。
“我覺得那個丫頭有問題。”
進到屋內,傾漓當下也不囉嗦,乾脆直接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傾漓話落,沒想到那站在她身後的長空竟是直接上前兩步,直接拿過傾漓面前的杯子道:“我還以爲你沒有發現,看來你也不是太笨。”
長空一臉得意,話落當下還不忘給自己倒了杯茶。
傾漓朝着長空白了一眼,幽幽道:“你也看出來她的不對勁?不過你是第一次見到宣兒,怎麼會察覺到的?”
傾漓好奇,她發覺到宣兒額不同乃是因爲她之前便與之認識,至於長空,難不成他竟是個能掐會算的?
見到傾漓的白眼,長空頓時抽了抽嘴角,隨即將手裡的杯子往傾漓的面前一按,“你還記得我進去的時候抓住過那女人不?
當時我把她當成了你,所以出手自然也就沒有防水,如果她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柔弱的話,在我抓住她的瞬間,她就應該本能的有所反應纔對。
然而她當時雖然大叫救命,身體上卻似沉穩的很,根本不像是一個恐懼的人該有的反應。”
長空說完直起身站好,又道:“我不敢肯定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有所圖謀,不過有她師姐的例子在前,你還是小心些的好。”
傾漓聽言點頭,她自然是要小心些的,只是現在她更在意溫凝心的去向。
按照溫凝心的個性斷然不會拋下夜無涯跟宣兒的,那麼現在她沒有出現是不是說明……
……
縹緲宗門,迴歸而來的凌傲絕並沒有如宗門內弟子想象的那般有所行動,相反的則是,這位宗主回來後不久便是匆忙離開宗門,下山去了。
宗門內此時主事皆是不在,雖然不至於產生混亂,卻是也不太平。
“你們竟然還有臉出來?當初宗主被囚怎的不見你們出手?”
宗門大殿外,兩隊弟子半路遇上,頓時劍拔**張。
“哼!你也有臉說我們,當時你們不也是站在一旁裝死麼?”對面的弟子豈能甘於被罵,當即還口道。
“呸!你還敢說,你們這羣見着凌無鄉得勢便緊隨其後,一副狗腿模樣看了真讓人噁心!”
擁護凌傲絕一方的弟子方纔說完,另一名弟子緊接着又道:“現在好了,宗主迴歸,你家那主子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虧得我們當初還那樣尊敬他,現在想想真特麼的是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