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朋友!”
傾漓與慕長風幾乎是同時開口。
傾漓覺得自己與慕長風實際上連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都算不上,頂多也就是認識罷了。
然而不曾想慕長風這廝竟然敢在別人面前如此說。
未婚妻?妻你妹去吧!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人,傾漓話落當下直接朝着慕長風瞪過一眼。
然慕某人見此卻好似絲毫不在意一般,看向寅嘯的眼中帶着幾分得意
寅嘯自然是沒時間去理會面前兩個到底是個什麼關係的。
今日遇上風傾漓跟慕長風儼然是個意外。
他本是爲了雲衣之死的事情而來,不想現在竟是被他遇上了慕長風。
身爲長風大陸的皇族繼承人,慕長風此時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十分不妥的。
“你出現在這裡難道就不怕被殿主知道?”
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寅嘯此時看向慕長風,當即問道。
慕長風早就料到寅嘯會問起,當下不慌不忙的開口道:“我來此的事情你家殿主一早就知道了保不齊她現在已經知道我出現在這裡了呢。”
“不可能,若是殿主知道你在這裡的話必然會命人來對付你,你不要覺得殿主會因爲你的身份特殊而對你有所留情,相反的她若是知道了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對你下追殺令。”
寅嘯說着臉色一變,那趕緊似乎是真的在擔心慕長風的安危。
傾漓看着兩人交流,當下不用去問也能夠看得出兩個人的交情非同一般。
寒風襲來,捲起一陣涼意。
傾漓揉了揉眉心,看向慕長風的當下忍不住又道:“看來你在這裡很是危險,不如先離開的好。”
本是一句朋友間的忠告,哪曾想就在傾漓話落的瞬間,那站定在對面的寅嘯卻是驀地開口。
“風傾漓當真是你的未婚妻?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已然在心裡接受了傾漓乃是慕長風未婚妻的這個設定,寅嘯因此下只覺得傾漓剛纔的那一句提醒帶了滿滿的關心。
只是傾漓在聽到寅嘯說到未婚妻那三個字的瞬間,臉色陡然一沉。
“未婚妻?怎麼可能,我跟慕長風還沒熟到那個份上。”
傾漓咬牙,話落當下最好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WWW¸тt kдn¸¢ Ο
寅嘯看着傾漓反應,當即先是神色一僵,隨即當他看向一旁的慕長風之時,見着他臉上勾起的玩味笑意,當下算是明白了幾分。
合着這兩個人的關係不過是慕長風的一廂情願單相思罷了。
人家風傾漓那邊可是連一絲的迴應都沒有。
感受到寅嘯眼中的鄙視,慕長風不由得咧嘴一笑,隨即湊到傾漓跟前,“難得傾漓你竟是會關心我,不如你跟我一起離開可好?方纔我經過前殿的時候可是看到一羣人正打算找你麻煩呢,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歡麻煩的麼?”
似乎已然將傾漓的脾氣摸透,慕長風此時靠近傾漓跟前,話落當下還不忘直起身來與傾漓保持了些許的距離。
果然,就在慕長風說完的瞬間,本是看向一旁的傾漓突然回身,動作間掌中寒風一掃,頃刻便是朝着慕長風的身前揮了過去。
好在慕長風有些自知之明,早在傾漓轉身之前就退後到一邊,此時方纔輕鬆的躲開了傾漓揮出的掌風。
本就不曾打算真的對慕長風動手,傾漓此時看着慕長風一臉笑意不減,當下也不好真的與其翻臉,只好猛的呼出一口長氣。
“你剛纔說的什麼找我麻煩,前殿出了什麼事情了麼?”
全然不曉得自己此時成爲了主殿弟子中的衆矢之的。
傾漓眼神一動,向着慕長風問道。
……
前殿之中,只見得人潮涌動,竟是比任何時候都要熱鬧。
傾漓由着一旁走出,當即便是被幾名弟子圍住。
“風傾漓,當真是讓我們好找,快說,你剛纔去了哪裡?”
明明已然是深夜,卻是大殿之中,一衆主殿弟子竟是沒有絲毫睏意的出現在這裡。
按攔阻傾漓去路的同時,儼然有了想要動手的意思。
只是就在那幾名弟子話落的一瞬,傾漓猛的向前邁步,動作間如同疾風閃過一般。
不等着那幾名弟子反應過來,傾漓已然一個竄身向前,出現在了雲衣那倒在地上的屍體旁。
看着雲衣的屍體,傾漓不由得先是一愣,隨即皺緊眉頭朝着那傷口上看了看,最後冷哼一聲道:“你們認爲人是我殺的?”
那幾名最先圍上來的弟子見此當即又有了底氣,一個個邁步向前,站定在傾漓面前。
“你與雲衣有過節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並不打算給傾漓解釋的機會,那幾名弟子說着手臂一揮,當下竟是直接準備喚來暗衛來多付傾漓。
傾漓見此不由得又是一聲冷笑。
她還以爲這些個弟子有多能耐,沒想到也就只能有這樣的本事罷了。
知道自己的修爲不及,便是準備讓其他人動手,當真是讓人‘佩服’。
“咦?奇怪了,那些暗衛怎的還不出現?”
那方纔擡手的弟子見着那些暗衛竟是遲遲沒有現身,當即臉色一變。
傾漓向着那弟子的身前看了看,隨即露出一副鄙夷之色。
然就在傾漓看過去的瞬間,那由着衆人頭頂上的方向,猛的竟是落下幾道人影。
來人黑衣入墨,若不是此時殿中點着燈火,那些人必然會直接融入到夜色之中。
並不忙着解釋什麼,傾漓看着那幾名暗衛落下身來,當即眉頭一挑。
……
凌天藥殿,此時的主殿之中。
沈胤匆匆而來,竟是連同通報一聲也無便是朝着寢殿內室步靈煙的住處而去。
冷風襲來,驀地將沈胤身上沾染的血腥氣吹散幾分。
此時一個邁步來到步靈煙榻前,沈胤猛的俯身過去,貼靠在步靈煙耳邊道:“還請殿主幫沈胤的忙。”
“你們的證據就只是我與這個叫做雲衣的女人有過過節?”殿中,傾漓猛的皺眉,當真是可笑至極,這些人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竟是就要誣賴她殺人麼?
傾漓身前,那些從天而降的暗衛們站定身形,聽着傾漓開口的當下一雙雙冷眼不由得便是朝着一旁的弟子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