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循聲看去,當即朝着樹林的方向走了進去。
樹林裡,那丹師此時掛在一棵古樹之上,仰起頭來看向向着這方衝過來的衆人,不由得臉色鐵青。
“快,快將我放下來。”
丹師見着終於有人來就救自己,頓時沉着臉喊道。
衆人見着丹師一臉狼狽的模樣雖然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卻是仍舊強忍着笑意走上去將人由着古樹上頭救了下來。
被衆人合力救下,丹師本就鐵青的臉色此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自己方纔的那一副出醜的姿態已然被衆人看在眼中,他們現在雖然什麼都沒說,卻是難保背後不會將此時傳揚出去。
驀地清了清嗓子,丹師看着面前一衆低頭或是看向一旁的衆人,先是對於他們的識時務而感到滿意,隨即又看向衆人輕聲道:“咳咳,今日之事……”
“今日你是選拔之日,殿主門下又要添上幾名得力的之人,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事情發生。”
人羣裡,此時眼尖之人已然曉得丹師話中的意思,丹師並不是想要放過那個叫做風傾漓的弟子,而是磨不開自己的顏面,在爲自己找臺階下。
看透的人皆是沉默下來,不將事情點透,而看不透的人此時見着其他人不語,當下也就沉默了下來。
天晴雲淡,轉眼便是日落黃昏。
傾漓回到藥殿之中,此時還未走近道第四殿的大門,迎面的便是被守在殿門外的兩名弟子攔住。
“風傾漓,從今日起你便是搬到藥殿主殿去住吧。”
攔住傾漓的乃是兩名紫衣的女子,此時那站在左側的女子見到傾漓出現,當即用着極爲傲慢的語氣說道。
向來不喜在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說話,傾漓此時聽着那弟子開口,當即冷笑一聲。
身形向前,不等着那兩名弟子做出反應,傾漓已然一個飛身躍起,直接由着半空上躍了過去,進入到第四殿之中。
那守在門外的兩名弟子見此當即相互對視一眼,隨即露出一抹慌張的表情來。
“風傾漓,你竟然敢無視我們,這可是殿主的吩咐!”
殿主,殿主,傾漓今日已然將這兩個字聽到了無數次,此時聽到那弟子再次提起,頓時覺得心煩。
身形一動,傾漓落下身來的同時,則是快速的回身朝着身後那兩名弟子的方向看去。
“殿主,殿主,整日將步靈煙掛在嘴邊,虧得你們受得了!”
對步靈煙沒有絲毫的好感,傾漓此時方纔提到她便是覺得一陣反感,因此下看着那兩名弟子的當下越發覺得不爽了。
傾漓臉色陰沉,卻是那對面的兩名女弟子儼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靠近。
看向傾漓的當下不由得臉色一變,隨即露出一副兇惡之態來指着傾漓道:“殿主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弟子可以提起的,風傾漓,別以爲殿主氣你提報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要知道在這藥殿之中,唯有殿主方纔是真正的主宰。”
“主宰?呵,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你們口中所謂的主宰到底有什麼本事。”
儼然就要被殿中的弟子們煩死,傾漓此時看着那明顯是想要找茬的兩名弟子頓時毫不猶豫的閃身出手。
寒風襲來,合着天邊的斜陽,瞬間散發出一陣耀眼的霞光。
傾漓掌中晶紫色的戰氣揮出,不過是頃刻間便是已然落到了那兩名女弟子的身上。
寒意襲來,伴隨着冷風陣陣,那兩名弟子當即感到一陣刺骨錐心的痛感襲來。
忍不住哀嚎出聲,那兩名弟子猛地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着身體。
“啊!風傾漓你……”
額上一陣冷汗滲出,那方纔最先開口的弟子此時跌在地上,動作的同時一雙手臂則是緊緊地掐住了自己的肩膀。
刺骨的寒意沿着皮肉滲入到骨髓之中,那一種極致的痛感儼然超乎想象。
傾漓平日裡從來不曾對誰下過如此的狠手,饒是殺人也向來講求乾淨利落,而今日許是被殿中弟子逼出了一腔怒火,頃刻間便是全數發泄到了面前這兩名挑事的弟子身上去了。
眉頭輕挑,傾漓看着那地上的兩名弟子,當下也不停留,她既然已經出手就沒有停下來的必要。
步靈煙既然選中了她進入到主殿去,那麼就要擺出足夠的誠意,否則的話休想要讓她點頭。
猜不透步靈煙的意圖,不過傾漓已然隱約可以感覺到這件事情絕不會簡單,甚至說應該是與蕭脫不開干係。
轉身向着第四殿中自己的住處走去,傾漓聽着身後那兩名弟子傳來的哀嚎之聲,不由得眉頭一皺。
驀地手臂一揮,傾漓擡手間突然揮出一道戰氣。
晶紫色的光芒一閃,在掃過那兩名弟子身上的瞬間,便是聽得那兩名方纔還是不斷哀嚎出聲的弟子竟是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下次再惹到我,就要當心你們的性命了。”
冷哼一聲,傾漓話落起身向前,徑直的朝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第四殿之外,那兩名弟子好一會方纔緩和過來,小心的由着地上站起身來,隨即相互對望一眼。
“走,回去稟報殿主。”
一天之內接連發生幾起傷人事件,風傾漓的名字一瞬間在藥殿之中越發的響亮起來。
此時的主殿之上,步靈煙聽着弟子的描述,本是沉靜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陰冷。
“好一個膽大妄爲的丫頭,竟然敢在我藥殿之中如此放肆,當真是不將本殿主放在眼裡了麼!”
步靈煙臉色一沉,此時看向那下方站定的弟子,猛地衣袖一揮,“我倒要去看看這個風傾漓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將我藥殿鬧得如此雞犬不寧。”
冷風襲來,伴隨着步靈煙的動作陡然更加陰寒了幾分。
大殿下方,那弟子見着步靈煙動作,當即小心的跟在身後,只是就在他邁步向着殿外走去的同時,由着他的衣袖之中卻是驀地閃出一抹纖細如絲的戰氣來。
第四殿大殿,彼時蕭正捏着自己方纔煉製而成的丹藥仔細觀察着藥性,卻是不想面前驀地竟是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