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人相視一笑,一瞬間連同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活躍起來了。
凌無鄉由着偏殿走出,擡眼間便見得這樣一幅場景,登時心底一熱。
傾漓極少露出這樣放鬆且毫無防備的笑容來,此時凌無鄉看在眼底不免高興的很。
暮色將起,夜色臨近,傾漓等人此時坐在王宮大殿之中,只等着出去辦事的扶衡回來.
“不過是去探查些消息,應該不至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纔對。”
高坐上,宮君嵐一雙眉眼緊盯着大殿門口的方向,話落當下一雙手臂不由得捏緊了衣袖。
這十幾年來多虧了扶衡對她的照拂,若是沒有扶衡在的話,恐怕她早已在進入深淵的第三天便隨傾漓她爹去了。
本是坐在一旁的傾漓聽言緩緩地將捏在手裡的杯子放下,一雙眸子不由得向着宮君嵐的方向看了過去。
扶衡與宮君嵐的關係不用細說,任誰都能夠看得出,傾漓自然也不是那種刻板的人,再者說若是扶衡當真能夠與宮君嵐有結果的話,她也應當是高興的。
如此想着,傾漓臉上驀地綻出一抹笑容來。
淡淡的眉眼之上隱約彎起一抹弧度,連同向上勾起的嘴角,沉穩之中帶着那麼些許的俏皮,瞬間讓人覺得新奇。
凌無鄉一雙眉眼緊盯着傾漓看去,不覺間竟是有些出神。
宮君嵐話音落下驀地便是感到一陣極爲安靜的氣氛擴散開來,當下擡眼向着傾漓兩人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傾漓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那一旁緊盯着傾漓的視線。
“你們都在,正好,我這裡有些消息要跟你們商量一下。“
就在大殿內三個人出神的同時,那由着大殿外頭,一身風塵的扶衡已然一個竄身走了進來。
驀地一聲傳來,三個人相繼回過神來,宮君嵐聽到扶衡的聲音傳來當下鬆了口氣,隨即又看着扶衡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頓時也就安心了。
“先生查到了什麼事情?”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傾漓見着扶衡歸來,轉身看口問道。
她跟凌無鄉雖然已經做好打算在兩天後離開,只是現在既然沒走,那麼對着海靈族中的事情大可以盡力幫些。
邁步上前,不過是眨眼功夫,扶衡已然來到了殿中央的位置站定。
本想着讓扶衡坐下來說話,不過還沒等到傾漓開口,扶衡已然捏着袖子開口道:“我今個去查之前引傾漓丫頭他們進入偏殿之人的事情,本以爲應該不難,不過這一趟卻是意外的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地方不對?”
……
由着國公府廢院走出,風恆父子兩個當下一刻也不想停留,徑直的便是向着風雷王城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那本是住在風雷王宮之中的君風謠母女也開始了動作。
“當真看到了風恆父子倆的蹤跡?”
君風謠手中握着一隻淡紫色的瓷瓶,此時看向那下方半跪着的侍衛,一臉冰冷的問道。
侍衛本是風雷王宮數一數二的暗衛,奈何之前被君風謠選中,中了某種特製的毒藥,這才無奈的爲面前這母子兩個命。
此時見着君風謠手中捏着一隻瓷瓶,看起來便像是盛放丹藥之類的器皿,侍衛面露喜色,當下十分乾脆的答道:“我這幾天一直留心着風恆父子,我在王宮之中做了多年的暗衛,即便是他們父子改變了模樣我也能夠清楚的辨認出來,他們從前幾日開始就秘密的潛回到了國公府的院子裡。”
“國公府?風家原本的府邸不是已經被毀了麼?他們這麼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就爲了回去那座廢宅?”
君風謠聽言驀地倆色一變,方纔的而平淡之色換做了一臉陰沉,隨即她猛地站起身來,看向那跪在自己面前的侍衛。
手臂伸出,君風謠指尖一動,直接按在了那侍衛的額上。
“可是知道他們回到院子裡去做什麼了?”
風恆向來是個狡詐的,那個老東西如此費心的大老遠的回到這裡,那就足以說明這其中必然藏着什麼秘密。
對風家衆人的恨意在心裡蔓延開來,君風謠只覺得一身的血氣都在不停地翻涌着,好似隨時都要從血管裡迸發出來一樣。
站在君風謠身側,風晴羽看着面前之人突然變得十分冰冷的氣息,忍不住的身形一顫。
她有些害怕,只是她不沒辦法逃開,君風謠雖然是她的親生孃親,卻是對她也不過是表面上很好罷了,背地裡簡直只是把她當成辦事的工具,然而她卻是無法反抗掙脫這樣的處境。
視線裡逐漸有些模糊,風晴羽猛地捏緊了手掌,無論如何她也一定要想辦法擺脫掉君風謠的控制才行。
就在風晴羽出神的同時,一旁那按着侍衛額頭的君風謠猛地收回手臂,隨即用着一雙好似看死物似的眸子打量了面前的侍衛一眼。
“翻土?風恆他們竟然在國公府的院子裡翻土,這還真是稀奇。”
一聲落下,君風謠也不等着那侍衛做出反應,手中握着的瓷瓶驀地輕輕一晃,“想要活命就去跟我將那父子兩個截住,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找什麼東西。”
侍衛聽言當即點頭,應下一聲之後忙的起身離開。
……
風雷王宮,風雷君王所在寢宮之中。
已然在這裡守了幾日的赤炎,猛地聽到一陣聲響由着內殿的方向傳來,當下由着軟椅上站起身來。
身形一閃,不過是轉眼的工夫已然出現在了內殿之中,此時看着那一臉淡然的站定一旁的奉丹,有些焦急的問道:“方纔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因着奉丹要爲自己父王解除體內的丹藥之毒,赤炎自然不放心其他把手,當下這幾天的時間裡皆是親自守在殿外,隨時聽候奉丹差遣。
好在奉丹並不喜歡這裡,當下也就向着儘早將事情解決後好離開,因此下自然也就不曾費心的折騰赤炎。
“你來的正好,我剛想要找你,你父王體內的餘毒已然清除的差不多了,只是他這神智能否恢復正常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