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看看?”
巨門之前,傾漓看着那巨門的縫隙此時已然開啓到了足夠一人通過的大小,當下忍不住向着空間裡的長空問道。
空間裡,長空此時淡然的向外看了看,隨即撇了撇嘴,道:“你這是在向我徵求意見?”
臉上笑意一閃,傾漓聽言當下點頭道:“當然,不然的話我做什麼要問你?”
“我如果說不讓你進去的話,你就真的會不進去?風傾漓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這樣的把戲你還是留着騙你的那隻吃貨靈**吧。”驀地抱緊了雙臂,長空明知道某人這樣問出口不過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態度如何,以方便她自己判斷其中的危險程度。
因此下直接冷着一張臉,絲毫不給傾漓看出破綻的機會。
傾漓見此不由得挑了挑眉,看來自己的打算已經被識破了,如此一來她倒也不需要再糾結什麼了。
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傾漓見此也不猶豫,當下邁開步子便是朝着那巨門內走去。
迎面上幽藍色的光芒越發的明亮起來。
就在傾漓邁步走進之時,那已經停下許久的嘶吼之聲竟是又一次的傳來。
忙的捂住耳朵,傾漓只覺得此時那陣嘶吼之聲越發的刺耳。
巨門內,那一股子血腥之氣仍舊濃重,不過好在傾漓剛纔在外頭已經服下了兩顆緩和的丹藥,此時聞着那血腥氣雖然依舊難聞,卻是已經不會再有噁心之感了。
幽藍色的光芒快速閃動,傾漓方纔走進去,只覺得身上披着的那件宮裝猛地重了幾分。
耳邊嘶吼之聲仍舊不斷傳來,伴隨着傾漓的靠近過去,那嘶吼之聲越發的清晰,而在那一陣清晰的嘶吼聲中,一道摻雜其中的人聲也逐漸的落入到了傾漓耳中。
“只要你肯爲我辦事,認我爲主,我便立馬帶你離開這裡,放你自由。”
聲音低沉之中帶了幾分厚重,傾漓仔細分辨聲音的同時不由得臉色一變。
是了,那聲音讓她覺得很是熟悉,似乎正是之前見到的那個老者的聲音。
紫長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由着前方傳來,傾漓此時聽得認真,竟是全然忽略了那嘶吼之聲的恐怖。
耳膜已然開始隱隱作痛,傾漓此時輕輕揉了揉耳朵,卻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去聽。
“風傾漓,你想變聾子麼?這樣下去不等你聽到人別說什麼,你就已經……”
長空此時堵住自己的耳朵,卻是在擡眼間見到傾漓的耳廓之中已然流出了點點鮮紅,這才急忙提醒道。
腦中,長空的密音傳離開,傾漓放下回過神來,揉着耳朵的指尖一動,果然沾染了一絲鮮紅,原來在她不覺間竟是已經被那嘶吼之聲給震的耳膜出血了。
忙的由着懷裡拿出丹藥來服下,然而就在傾漓服下丹藥的同時,那嘶吼之聲竟是猛地一停。
能夠聽得出那嘶吼之聲乃是靈獸發出的,方纔她聽得那紫長老似乎正在與誰交談,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與紫長老交談的便是方纔嘶吼的靈獸纔對。
“聲音怎麼突然停了,難道是你被人發現了?”長空驀地皺眉,自從他進入到這裡,便是能夠感覺到一陣極爲強大的威壓逼近,如此一來竟是連同他的靈力也被壓制住了一些。
“不對。”傾漓驀地搖頭,“與其說是我們被發現了,倒不如說那隻靈獸答應了紫長老的提出的條件了。”
“條件?什麼條件?”
並沒有聽到之前紫長老與那靈獸的談話,長空猛地皺眉,是他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不成?
“我聽得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那個人似乎想要放出被禁錮在這裡的靈獸。”
伴隨着傾漓話音落下,只見的那方纔還是閃爍不定的幽藍色光芒陡然一頓。
寒風吹起,空氣之中的血腥之氣越發濃重起來。
就在傾漓進入到巨門之內的同時,門內的某處陰森詭異的大殿之上。
紫長老挑眉看去,一雙眸子緊盯着面前那被困在陣法之中的巨大靈獸。
手中盛滿鮮血的容器打開,紫長老說話間將那盛了鮮血的容器朝着對面靈獸的面前舉了起來。
“宮家人的血腥味,我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聞到了。”
陣法之中,靈獸看着紫長老舉起的容器,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只要有足夠的宮家之人的鮮血便可以將你周身的陣法解開,而今我手中的鮮血足以如此,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立刻就放你出去。”
舉着容器的手臂一晃,紫長老說話間臉上驀地露出一抹陰冷笑意。
憑什麼海靈一族世代都要奉宮家人爲主?他偏不相信!
聞着容器之中不斷飄散而來的血腥氣息,那巨大的靈獸猛地身形一晃。
傾漓將自己剛纔聽到的談話向着長空轉述了一邊後,猛地便是感到空氣裡的血腥味竟是突然間淡了許多。
手臂收緊,傾漓當下擡眼向着面前那血腥氣傳來的方向看去。
然而就在她擡眼看去的瞬間,那由着面前的方向陡然間竟是升起一陣凜冽殺意。
不過是眨眼之間,那一陣極強的殺氣已然呼嘯而來。
大殿裡,靈獸的嘶吼之聲再次傳來,卻是這一次的顯然要比剛纔的還要刺耳滲人。
傾漓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卻是發覺這樣做似乎也並麼有什麼用處。
“怎麼辦?”空間裡,長空聽到那好似撕心裂肺的嘶吼之聲傳入耳中,此時儼然也要承受不住。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暫且忍着點,我就不相信那靈獸可以一直喊下去。”猛地咬牙,傾漓聽言只覺得耳中陣陣嗡鳴。
“忍?你若能忍便繼續忍着吧。”
身形一晃,長空一聲落下,當下一個竄身向後,竟是自顧自的逃到了空間深處。
傾漓看着逃得飛快的某隻,顧不上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那整個人猛地便是一晃。
伴隨着靈獸的吼聲傳出,傾漓腳下的地面竟也開始不住的顫動起來。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站起身來,傾漓猛地咬牙,她好不容易纔找到這裡來,現在竟然要承受着這樣的魔音穿耳,簡直是對她忍耐力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