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失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滄瀾城內,此時的王宮大殿之上,宮澤陡然間臉色一沉。
城南行宮,好端端的怎麼會失火,這太詭異了。
站在大殿下方的侍衛聽言驀地將頭低下去,才道:“據說是行宮藥田的院子裡突然起火,二殿下險些被殺死在藥田裡頭。”
“殿下他可有受傷?”猛的皺眉,宮澤在聽到宮尚險些被燒死的消息之時臉色陡然一變。
他已經將宮尚送到行宮去看守藥田了,本以爲那裡絕對是安全之地,卻是怎的會突然起火?
難道是與之前深淵那邊的異動有關?
不由得聯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宮澤心上莫名一緊,花落當下一張臉上的臉上已然由着陰沉變得鐵青。
下方,那侍衛見此猛的一顫,連帶着說話的聲音也隨之顫抖了幾分。
“二殿下他並沒有大礙,只是藥師說需要修養些日子,所以屬下特來向君王請令可是要將二殿下接回宮中修養。”
“既然沒有大事,那就留在行宮修養便可,至於回宮之事情,且等以後再說好了。”
心上收緊,宮澤此時知曉宮尚無事便也放心了些,至於傳宮尚回宮實在是早了些。
王城之中本就各股勢力正亂,現在深淵那邊又出了問題,正是多事之時,宮尚留在行宮那邊絕對要比回到王宮安全許多。
“準備一下,本王要去紫長老府上。”
猛的衣袖一翻,宮澤臉色一變,既然事態已然如此,他也絕對不能一個人獨自承擔。
侍從略帶茫然的看向自家君王,雖然不清楚爲何自家君王近來特別愛往紫長老的府上跑,不過既然君王有令,他們自然是不敢違背的。
向着殿外快速退出,侍從領命當即便去準備馬車去了。
半晌過後,當臉色鐵青的宮澤出現在紫長老府上之時,傾漓已然輕巧的破解了最外一層陣法。
“方纔那只是第一層,接下來應該還有三層左右,風傾漓你自己小心些。”
空間裡,長空抻長了脖子向着外頭看去,話落同時朝着嘴裡丟了一顆丹藥進去。
風傾漓煉製的丹藥就是好,他不過才吃了兩瓶,已然感覺到恢復了許多了。
看着自己煉製的丹藥被長空當成糖球一樣的往嘴裡丟,傾漓當下竟是也不氣。
不過是幾瓶丹藥而已,與她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相比之下長空給她的幫助纔是真的實際。
方纔的陣法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被破,還要多虧了長空的提醒。
天色漸沉,冷意更深。
傾漓邁步向前,眼中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
“爹,我們這樣真的能出去?”
清風襲來,暖陽灑下。
拂天皇宮,風恆父子兩個好容易尋得一個逃走的機會,此時由着偏殿小心翼翼的走出,藏在偏殿胖的角落裡。
慢慢的探出頭來,風恆聽言眉頭一皺,隨即擡手在風平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逃不逃的掉,待會跟進點,不然別指望老子管你。”
冷哼一聲,風恆話落當即一個竄身向前,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竟是已然出現在了偏殿前的一處假山之後。
風平看着自己父親那敏捷的動作,整個人頓時一愣。
合着他老人家前些日子說身體不適都在在裝病?
呼出口長氣,風平見此緊跟着身形一動,也朝着假山後方竄身而去。
偏殿之外,彼時衆多的守衛不知爲何竟是突然減少了大半。
風恆兩人更是發現那些一直緊盯着他們的暗衛也在**之間全都不見了。
雖然懷疑有詐,不過兩父子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別人詐他們兩個有什麼好處,當下便是也不多想,乾脆就這樣逃了出來。
“有人。”
就在風平落到假山後的一瞬,那早一步站定的風恆卻是猛的挑眉。
循聲看去,風平擡眼間就見得一道黑衣人影正朝着偏殿的方向邁步走來。
來人黑衣墨發,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上卻是生着一雙極亮的眸子。
風恆一眼看去便是猛的拉住了風平的衣袖。
“是長孫大人,只是他突然來這做什麼?”
“長孫流風?他若是去往偏殿的話我們逃走的事情豈不是要敗露了?”聽到風恆提起長孫流風,風平頓時有些慌了。
風恆見此自然也淡定不能,拉着風平衣袖的手掌一緊,當即道:“走,我們快些離開,許是還有機會。”
假山後頭,兩道人影快速閃過。
與此同時,正由着假山前走過的長孫流風眉頭短暫一皺之後竟繼續淡然的邁步向前。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放那兩父子離開了,不知接下來的事情……”
見到長孫流風出現,那之前走開的暗衛突然竄身躍出,站定到他跟前說道。
長孫流風聽言點了點頭,隨即擡手道:“叫人跟着他們父子兩,小心着不要被人發現。”
“還有,順便留意一下君風謠母女的動靜。”
“屬下明白。”暗衛聽言當下領命離開。
長孫流風站定原地,看着面前的偏殿大門,隨即回身看了眼方纔風恆父子離開的方向,眼中驀地閃過一抹異色。
……
由着拂天皇宮之中逃出,風恆此時扶着面前的牆壁,只覺得心跳終於平穩了些。
在他身前,風平臉色蒼白,此時已然跌坐到了牆角。
擡眼望天,風平猛的鬆了口氣,這才轉身看向自己父親,問道:“爹,我們接下來怎麼打算?”
他們這次算是成功的從皇宮逃出來了,只是現在想想本是守衛森嚴的拂天皇宮竟是真的讓他們如此輕鬆的就逃了出來?
不對,這事情越想越奇怪,簡直就好似別人計劃好了的事情,只等他們往裡頭鑽呢!
風平當下將自己的想法與風恆說了。
風恆聽言轉身的當下朝着風平瞥過一眼,似乎是終於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聰明瞭一回。
“還能怎麼辦,雖然已經出來了,不過暫時還是不要回星辰的好,爲父剛纔想起些事情,不如就先去辦這件事好了。”
風恆說着,扶着牆的手臂一鬆。
這些天以來他們可謂過着顛沛流離的日子,不過好在都沒有大礙,而且有些事情也該動身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