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矩連自爆的時間都沒有,飲恨倒地,至死也不明白盟友爲何此時下手!萬耀明是個老油條,立即跪下求饒,“二聖,小的願降!”,管它火併是何而起,總之先求饒保命纔是王道。&樂&文&小說?{lw}{xs520}
“嗯!”兩把法劍齊齊斬下,萬耀明邊求饒,邊在掏遁符,二聖壓根就沒有饒他的打算,在殺王仁矩的同時,就存了斬殺萬耀明之意,斷乎不能留!倘若萬耀明在王仁矩被殺的同時,斷然自爆,會對二聖造成相當大的麻煩,畢竟合道也就比化真差一層而已,距離還如此之近。
但二聖對人性的瞭解,又是何等透徹,早就料定他絕不會自爆,拋開合道修士惜命的本性不說,他一定會以爲顧忌其自爆,不會在現場下狠手,加之又是跪下求饒,稍稍放鬆的心理多少有點,那時遁符激發,即可逃命,我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斬殺王仁矩的同時,立即動手,中途幾無停頓。
半空中的毛維祺和張君寶,傻眼了,內訌就在眼皮底下發生,還是兄弟加盟友關係,且有共同的敵人當前,都能背後下手?死的可是化真加合道,響噹噹的名頭,不轟動清靈大陸都不行。
“毛丹師、張君寶,你們勿驚!”,連殺兩人的王志興,臉色狠厲,一轉臉,卻恢復了平時冷漠的臉色,高聲向半空中的兩人示意。
“走吧,咱們去見新主子!”毛維祺看來對這一套見慣不驚,“毛維祺拜見二聖!”,“我王志興,夫人嶽華蓉,謹以本心發誓,除非毛維祺、張君寶背主投敵,否則終身不予加害。倘背此誓,不得飛昇。”,開口就對二人許下不死承諾,壓了驚再說。
“毛丹師,你先練制養神丸,我夫婦二人爲你把風。”,嶽華蓉催促他練丹,陣法起着對靈藥藥性的收斂作用,現在滅殺蠍羣和王萬二人再帶發誓,費了不少時間,練丹的時間少了許多,如何不急?
毛維祺回答一個是字,走向養神芝,小心翼翼刨出它來,根鬚儘量多的保留,君寶當他下手,也蹲在靈藥邊上,以手刨土,直至十餘尺深方纔住手。
丹爐是上等四方嵌綠松石丹爐,丹火是蟠虺火,比之自己的小白要低上一檔,不過在修真界也是排名前二十的火種,其它配料早已備好,稍加準備,即行練丹。
這是君寶頭次非教學觀摩別人練丹,以前都是別人看他練。按定下的練丹方案,有條不紊地開練。丹火時快時慢,來之前,毛維祺已給君寶說過他的練丹方案,丹方只是大方向,具體到細節,就是考功力之處了。
外行看不懂,內行才知那兒是難點要點。提純進行地相當不順利,天材地寶的材質決定有效成份較難提取,光這一步驟,便耗了不少真氣。剛纔兩人不參戰,也有保持真氣以備練丹之意,但多少也費了些力氣自保,現在光提純就用了不止一半的真氣,凝丹拉丹可怎辦?
勢成騎虎,硬着頭皮也得上。以目示意,君寶心領神會,從他儲物袋裡掏出大把的益氣類丹藥,喂服給毛維祺,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不到三分時間,臉色再度蒼白,服丹不濟事。
只得咬牙頂住,不能停呀,見狀不妙,君寶忙將自己的白雪硫磺精、白楠雷冰斷續膏喂服給他,這次多頂了幾分時間,離凝丹完成尚有一步之遙。
不要錢似的給他喂服各類補氣丹藥,至於有多大後遺症,顧不了。“噗”,隨着毛維祺拼命凝出一個大丹團,再也無力拉丹,口吐一口血,往邊上一癱,丹藥吃得太多,透支真氣又厲害,體內發生劇烈的衝突,如要繼續,有可能真氣逆轉,經脈盡廢!
天啊,按原計劃君寶是做爲奮胎使用,毛維祺自信拼着多耗些真氣,能將練丹全程做完,萬不得已時,只在拉丹這個最後環節才讓君寶上,沒料到凝丹都如此吃力,還要拉丹出爐,是萬萬不可能了。
絕望的毛維祺,破罐子破摔,示意君寶頂上,多半出廢丹,到時就是個死字,臨死前讓師侄過下手癮,也是好的。二聖見毛維祺噴血倒下,就知情況不妙,查其脈膊,虛弱中透着強勁,但那強勁之真氣,本體承受不住,一時半會無法發揮出來,可謂前氣耗盡,後氣未生,中間的空檔期啥也幹不了,說難聽點,凡人都可在此時要了他的命。
不是講謙讓的時候,君寶立即頂上接力,凝出的大丹團,伴隨着毛維祺的倒下,亦在爐內向下墮,這個四方嵌綠松石丹爐比之赤甲爐的爐線光滑多了,使出真氣注入時,特別流暢,相當於開爛車很熟練,開好車自然沒問題。蟠虺火比之小白要弱些,兩個組合一對比,差不多就兩兩相抵。
前兩個步驟最耗真氣,君寶無論如何也無法單獨完成,幸喜毛師叔拼老命將它完成,自己只需專心致志完成最後一個步驟即可。不過就這拉丹,也不是輕易就能完成的,感覺真氣注入丹爐後,那塊大丹團僅僅向預定位置上浮一點,並未分崩析出。
輪到自己也要服丹助力了,先前毛維祺服丹不少,虛弱的本體伴隨內裡強悍的真氣流,丹田每運轉一個周天,才能將真氣流緩緩補入經脈,多餘的真氣流在體內肆無忌憚亂竄一氣,無法收納,弄得他生不如死,難受異常。
君寶的服丹容易多了,有寶珠可當儲水池,多餘的真氣可以暫存,隨時可調用,不存在毛維祺所遇到的無解難題,二聖看着君寶往嘴裡塞丹藥就像吃糖果一樣,比毛維祺多多了,看都不看一眼,就往裡灌,你不怕爆體嗎
有了丹藥補氣,自己才拉得動丹,修爲雖才金丹,但在近乎瘋狂地服丹後,修爲短時暴漲,直接邁過金丹、超玄珠,極限已達合道,看得出他也拿出最大本領,真氣鼓得全身大了一號,法衣撐不住身體,破裂開來,全身經脈將本體膨脹起來,四肢外帶胸腹,鼓筋暴綻,三色經脈鮮豔奪目。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沒聽說經脈還有顏色的,如果有,也應是透明,這小子的構造好奇特,能短暫提高法力的法術很多,但多半隻能提一個大級就到頂,象這般從金丹一層直跨合道,那是整整兩個大級,聞所未聞,想都不敢想!
即便這樣,真氣還是不夠用!令大夥更不可思議的要求從他嘴裡吼出,“二聖,手按我丹田,輸我真氣!”,王志興不敢遲疑,多的古怪也見過了,不缺這件。
王志興初時不敢一次往狠了地輸,試着從玄珠一層左右開始,氣一入他體,乎地一下沒影沒蹤,“二聖,再加大些。”,這點真氣不經用,在寶珠裡儲藏的真氣快用盡了,藥力提升的修爲,肯定不如實打實的外力輸送要好,放着兩大高手不用,豈非是暴殄天物!
輸送的真氣加大層級,已達合道五六層左右,此時拉丹應是真氣足夠,不過爲了多得些好處,君寶請求接着輸,有好東西不存起來,實在對不住自己。
王志興的興趣來了,要看你到底能接受多大的真氣量,再度加力,已達化真層級!澎湃的真氣,勢不可擋,君寶僅用其中一小部份去拉丹,多餘的部份存在寶珠裡,這是資源!
有了這充足的真氣後盾,拉丹順利多了,飛速旋轉丹團,打起丹決,控制順序。成形完整漂亮,最後猛然大喝一聲“出”,叮叮噹噹,那是丹藥碰撞丹爐內壁的響聲!
應該成功拉丹,用神識一看,四枚白淨的丹藥,閃着丹環,可以交差了。停止輸氣的王志興,盯着沒啥動靜的君寶,一時大夥都不說話。
打開丹爐,用盛丹盤接着,二聖一人一枚,現場服下,打坐吸收。君寶趕緊來看毛師叔,丹藥吃得太猛,這點時間還不足以消化。也怪君寶以己待人,以爲高手和自己一樣,吃這補氣類丹藥沒有太大限制,給毛師叔喂得太多,造成他難以招架的局面。
氣少了得補,氣多了得泄,問題是修真界只有補氣的丹藥,沒有泄氣的丹藥,難受至極的師叔,表情異常痛苦,服食補氣類丹藥太多,後勁上來。這種因藥效而生成之氣,如果量少,那沒問題,現下是量太大,又不敢用它來作其它事情,倘若硬要以它來練丹或對敵之類,必會真氣逆轉,經脈盡廢,成爲廢人。只能一點點消化,沒有別的辦法。
君寶請師叔運轉真氣,只管往他身體裡送就是,自己這個超大儲氣罐子,卻是海納百川,啥類型的真氣都敢吸、都敢存,不會發生真氣性質不同而相沖突,天然的消氣機!
毛維祺看到王志興的輸氣在先,自己輸氣不會有問題,放心大膽,手按君寶丹田,潮水般真氣,源源不斷襲來,毛維祺感覺就像憋尿憋久了,一朝得泄,那個暢快勁就甭提了,爽得直打囉嗦!
君寶來者不拒,通通吸納,化真加合道之氣入體,留着慢慢消化,看能不能有所收穫!一時衆人各自打坐,忙着消化吸收。
一個時辰後,二聖結束了服丹過程,神識提升了一大步,效果令人十分滿意,可說此行非常圓滿。而君寶將輸來的真氣,緩緩放出,操控它們衝擊阻礙,試探能否打通經脈,能升級最好,升不了也沒大礙,就當給經脈清洗好了。
外來的畢竟是外來的,與本體自然產生的,還是有很大差異,真氣量很大,一時半會不敢全放出來,那樣做是找死!折騰許久,未能升級,僅僅將經脈擴充了容量而已。不過無所謂,這本就在意料之中。
“毛丹師、張君寶,你們爲本聖立了大功,這份賞賜斷然不能少。”王志興拋來一儲物袋,毛維祺接過,裡面全是特等玉髓和上等藥材,如何不喜?這一舉動,證明王志興不會再殺他們了。
先前預料二聖不殺自己,是因自己還有用,但丹成後會不會殺人滅口,就很難說,雖立有誓言,可他將自己關起來至死,便不算違反誓言,現下沒了這個擔憂,還得如此賞賜,壞事變好事。
“君寶,你很特殊,本聖之所以最後下定決心,剷除王仁矩,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本聖要收你爲徒,而他要同我爭。”他頓了頓,這個理由還不足以使兩人完全信服,要收二人爲他所用,就得防止二人離心背德,這年頭,君要擇臣,臣同樣也在擇君。
“本聖的清秘閣,比之王仁矩的上翔堂,實力上差一大截,日後將其它競爭者剷除掉,奪嫡成功,那也是他得正份,本聖只分點殘湯剩羹,委實不能甘心,不如奪其基業,爲我所用。此計早已定下,就待合適的時機。你二人正是本聖奪取其基業的最大助力,本聖說過話,有些是不算數的,但真心發過的誓言,則必會遵守。”,王志興聲音很難聽,但態度誠肯,且合情合理,不由得人不信。
“二聖,跟誰不是跟?上翔堂當初吸納我爲宗門丹師,手段比之二聖,可說卑鄙多了,現下老夫也沒得選擇,加入清秘閣是不二選擇,只是這上翔靈丹的解藥,老夫解除不了,怕是以後爲宗門出力時,力有不逮呀。”毛維祺順坡下驢,但他的毒丹後遺症,確實限制了其充分發揮實力。
“毛丹師,你看看這些剛從他儲物袋裡找的丹藥,有無適合你的解藥在裡邊?”王志興要收復兩個丹師之心,就得先讓毛維祺感知其誠意。
嶽華蓉拉君寶到一邊,頗爲玩味地看着他,笑容很迷人,君寶很不自在。“嶽聖,小可臉上沒長花吧?”,“你臉上不花,可心卻花得很喲!”,她的聲音同樣難聽,明明是善意的話,從她嘴裡吞出,十分讓人難受。
“我有四個女友,是花了一些,不過我本錢雄厚,人少不頂事。”,自己的很多情況,二聖一查就知,不如主動些,承認一些無法抵賴的事實,不影響大局。
“不止吧?”嶽華蓉欣賞他窘迫不安的模樣,調戲着這個小年輕人。
“還有幾個,二聖,這事您老人家就不需要查個水落石出吧,好難爲情呀。”摸不清二聖是何意圖,君寶納悶了,自己的私生活,她這麼關心,意欲何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