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人面色微黑,穿着破舊寒酸,首飾全無,修爲也就築基二層,小女孩確是錦衣繡服,那雙滴溜溜轉的大眼睛,很是招人喜歡,她似乎對母親的焦慮有了感應,雙眸起霧,有哭泣的先兆。
“這位大姐,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幫你們一把,至於和那些修士所言,皆是作不得準的。”君寶正色,向這婦人解釋了自己的本意。
“你真的對我們母女沒有別的企圖?”婦人吃驚地問道,這修真界還真有做了好事不求回報的好人?她以爲這年輕人有特殊嗜好,飲用自己奶水怕就是他的目的,要不然光憑現在的模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值四千五百靈石,這價找漂亮的妓修都可找好幾個了。
“真的沒有別的企圖,我是妙真派的人,這次回宗有事要辦。這位大姐,你現在就可以帶你女兒回你的房間,哦,這憑證你收下。”君寶將補票憑證和罰款憑證遞給她。“沒別的事的話,我要出去逛逛上艙的拍賣會。”君寶說出逐客令,也是堅其心之意。“多謝你救命之恩,日後定有所報。”婦人深施萬福金安之禮,攜女出房。
她們一走,君寶也沒太在意,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代價不大,可對於這母女倆來說,那就是命運攸關之事,多行善事必有好報,不是不到,時候未到而已。
進珠又取了些中品靈石和上品靈石,準備到上艙去看看。房間門被敲響了,什麼人會來找我?君寶打開門來,那對母女去而復返。“還有什麼事情?”輪到君寶吃了一驚,“你們的麻煩已解決了,還有別的麻煩嗎?”君寶出言詢問。
“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他們已把我原來的房間收回,轉給了別人住,我們母女沒地可去,你能容我們在你的房間裡呆着嗎?”婦人已是淚如雨下,向陌生的男人求助,還是在別人已經幫過忙的基礎上,也只能厚着臉皮再來求助。
“媽的,收了老子的錢,還要收房,老子去找他們。”君寶聞言也相當生氣,老子花了4500靈石,連個房間都沒落着嗎?“你找他們沒用,艙內的秩序是由他們說了算,他們說,”婦人頓了頓,“反正我是你買來的,當然得住在你這兒。”婦人轉述了那些修士的話,君寶哭笑不得,這茬老子給忽略了,可別人不會忽略,細節呀!
給她再訂個房間,先不說還有沒有空房,自己先前的表演就被證明是假的,有心人把自己盯上的可能性就要大增,自己這重口味好色之徒的身份就演不下去了!
房間太小,只有16平,好在共同居住的時間不久,可以忍受。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這位大姐,你看這樣吧,你就呆在我這兒,到廣樂國也沒多遠,湊合着對付過去,你看怎樣?”君寶小心徵求她的意見,男女共居一室,怕她心有顧忌。
“也只能這樣了,不管怎麼說,我們母女都得謝謝你。”又要施禮作謝,君寶止住了她,摸出一千靈石,“是我的疏忽,這點靈石,你拿着花吧。”君寶突然想起這母女倆無錢補票,期待自己的房間沒有售出,矇混着白坐船到廣樂國,自己就算給她補了票,眼下也沒空房可供她住,再加自己先前出高價將她們贖出,任誰也認爲自己會把她們留在自己房裡,找收錢的修士去要回靈石,殊爲不智!修真界很多小人,他們就以探人隱私爲業,期待能敲詐幾個,不得不防範這類小人。
“這位大姐,現在再給你訂間房間不太現實,你就在這湊合着住幾個月,到了廣樂國,你再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放心,先前和那些傢伙說的話那是假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築基修士不需要睡覺,男女共處一室也就沒有了最大的顧忌。
“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我倒沒什麼,可這孩子有時不懂事,還請你多擔待些。”婦人也是無路可走,就賭這個男人的人品。“好,我是丹師,平時也不出去,你和這孩子就住裡邊的空間,我在門口就可以了。”君寶給她指定了位置,自己當把門將軍,以示無它之意。
君寶說了自己要到上艙去看看,讓她們先休息。將她們留在自己的房間裡,確實有些不方便,不過在艙上也沒進珠的急迫性,大不了到時請她們在門外等個幾分就行了。
來到上艙艙口,有把門的修士阻止了他,告之中等艙乘客是不能進上等艙的,想想也是晦氣,回去算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君寶用玉牌開啓房門,一進去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馬上退了出來。
小孩正依偎在婦人的懷裡,有滋有味地品嚐着口糧,婦人扭頭看着闖進來的君寶,沒有多大的反應。
隔了三柱香,君寶才敲門進來,對她表示歉意,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住,搞習慣了,乍一有人還真有些不適應。婦人低着頭,“小兄弟,這不怪你,我們母女倆暫且寄居於你的房間,倒是給你添麻煩了。”她沒怪罪君寶反給君寶脫罪,弄得君寶很不好意思,自己是正人君子好不好,沒有齷齪的想法的。
“大姐,下次你要喂小孩時,你給我打個招呼,我好迴避。”君寶說了自己迴避的前提,又將自己需要她迴避的情形說了,婦人也明白君寶這是無意之失,當然不會怪罪他。
這同居一房的日子過得很快,君寶沒事就練丹鞏固修爲,閒睱時逗逗小孩玩,這補氣丸、益氣丸這類的初級丹藥就當糖果送給她吃,小女孩看來平時也沒什麼朋友可交,對這和藹可親的叔叔,天然的有了親近感,君寶童心大發,不時陪着做些小遊戲,修士的特異能力本就多,玩些小魔術不在話下,逗得她是前仰後俯,樂不可支,賴在君寶懷裡不想走了。
婦人靜靜地注視着玩耍的兩人,表情開心了些,多日來陰霾的心情總算好了點,兩人的關係也在共同相處中越來越密切起來。
要裝好人裝一時容易,裝上一個月也沒問題,但這個男人應該沒裝。每次給小孩哺乳,一打招呼,他都立即停下手頭的工作,出門迴避。倒弄得自己很不好意思。喊過幾次後,乾脆就背對君寶哺乳好了,以免影響他的練丹工作。
這樣也對,人與人之間有了信任,很多不必要的動作就不用做了。君寶有時也請她背對自己,以方便自己進珠取物。不練丹時,君寶試着問了下她的來歷,婦人似有難隱之隱,吞吞吐吐,君寶也不強問,試問誰又沒個隱私呢?
離廣樂國越來越近,婦人也放開了些,她告訴君寶,自己姓何,道侶姓王,現下道侶失蹤,仇家不會放過她們,這不無處可投,想去投廣樂派的親戚,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廣樂派可是鄭汝懷當長老的門派,君寶試探着問她認不認識鄭汝懷,婦人驚喜不已,說及鄭汝懷就是自己的姑父!我的天,那不就是說老子殺了她表哥還是表弟鄭毓池,跟她還多少有仇囉。
萍水相逢,就不告訴她這些了,就當自己是同安門的弟子,姓於好了。臨下船時,君寶又給了一千靈石當路費,婦人感謝不已,熱情邀請君寶日後有睱時去廣樂派作客,君寶打着哈哈答應了,我能去嗎,鄭汝懷還不把自己給活撕了?
在停船坪下得船來,君寶是加速向闊別了近十年的妙真派趕去,歸心似箭,那愉悅心情難以言表,這也算衣錦還鄉吧,沿途的風光看着讓人神清氣爽,想起自己四個女友等着自己,嘿嘿,你懂的。
這日在途中休息完畢,正待上路,遠處高空中一艘飛船風馳電掣趕來,與自己搭乘的商用飛船不一樣,體積只有其千分之一都不到,但速度卻快了許多,並且還是向自己這個方向加速衝來。
本着小心無大錯的原則,君寶閃身躲在岩石後邊,進珠躲避。才進珠不過數分,這飛船即在自己先前站立的位置停了下來,上邊下來的居然是那個姓何的女人,抱着小孩,對另外一箇中年男修說道“姑父,於師弟說他要回妙真派,咱們也不用這麼急趕過來道謝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去妙真派啊。”婦人非常不解,道謝需要這麼急嗎?
在珠內的君寶確如五雷轟頂,這男人就是鄭汝懷,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他還猜不出來自己和鄭毓池的死有關,那他就是大笨蛋了,自已無論在妙真派還是同安門,他都奈何不了自己,只有在路上截殺才可神不知鬼不覺,確實要着急過來給自己“道謝”,錯個這村就沒這店了。
“靜雯,姑父我這不是急着要找恩人嗎?等他回到妙真派再去找他,只怕他不肯見我,你欠他的人情,我會好好報答他的,我也欠了他不少,也得好好補償下他。”鄭汝懷咬牙切齒,兇像畢露,到這時,不需要再對何靜雯隱瞞什麼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從她那兒套出了真實情況,他立馬就明白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張君寶,還它媽改姓於,你怎麼不改姓鄭呢?
何靜雯看着原形畢露的姑父,大吃一驚,“他真的是好人,姑父,你這是要做什麼?”“做什麼?報仇!你表弟毓池,就是他殺的,你說我能不好好報答他嗎?”鄭汝懷邊說邊向君寶藏身處搜索而來,“狗賊,拿命來,想躲,你能躲到那裡去?你它孃的不是很囂張嗎,練丹大比第一名,很了不起啊,出來,老子給你個痛快,不然,剝皮抽髓!”
戰鬥型金丹的實力肯定不是丹藥型金丹可比的,今日已不能善了,跑是跑不過他的,打也打不過,怎麼辦?
何靜雯大急,“姑父,你騙我,我不會幫你指認的。”鄭汝懷哈哈大笑“這個不必指認,賊子現在可是名人了,我看過練丹大比時的錄像石,上面可有高清晰的人頭像,想要認錯都難。”
鄭汝懷離自已藏身處已非常近了,不能再猶豫,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