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出去後,老媽子們開始整理房間,一個抱孩子,另一個要來抱我,雪銘笑道:“我來吧。”
我虛弱地躺在雪銘懷中,幾十年的力氣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消耗乾淨。產牀整理乾淨後,雪銘輕輕放下我,孩子“嗯嗯”地輕叫起來,老媽子立刻放到我的身邊:“夫人,孩子要吃了。”
我有些失措,初爲人母都不知該怎麼做。而老媽子已經經驗豐富地給我解開衣衫:“夫人,老婆子我冒犯了。”說完,她粗糙的手就開始在我ru房上擠。幸好雲清在我七個月的時候,就通知我沒事按摩按摩ru房,以免受開乳之痛,所以在我八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乳汁可以在按摩後擠出。
老媽子沒擠兩下,乳黃色的初乳流了出來,她立刻將孩子放在乳丵頭邊,孩子本能地湊上小嘴,一口含住,吮吸起來。
“吃了!吃了!”雪銘新奇而激動地說。
老媽子笑了:“大官人,夫人就要拜託你照顧了。孩子一個時辰吃一次,換一次尿布。現在夫人就是進入月子了,不能受風,不能使力,所以夫人躺着喂孩子對她好。孩子骨頭也軟,躺着對她也好······”
雪銘不停地點頭,認真而緊張地聽着,似是生怕漏聽一點。老媽子還在那裡囑咐着,我幸福地看閉着眸吸乳丵頭的寶貝,長長的睫毛如同一排細細的小草,她怎麼這麼可愛?一種特殊的,從未有過的感覺滿溢胸口,化作了淚水,從眼角而落?難道這纔是真正的,幸福的眼淚?
這個新生命的到來,讓整個菊府都沉浸在喜悅喝幸福之中。也讓許多人被她純真的笑臉喝清澈的眼睛所感動,因此而改變。
雪銘拋下了所以事情,一心只抱孩子,公務交給清清楚楚,家事交給寒煙。當然,給寶貝取名着實讓他失眠了好幾夜,他也正好晚上提醒我給孩子餵奶。我們沒有請奶媽,這是我的決定。我想讓孩子喝我的奶水長大,而不是別人的。
老媽子們也建議不要多抱孩子,以免以後放不下,因爲孩子很“壞”知道抱着睡很舒服。可是,寶貝太可愛了,大家都喜歡抱她,尤其是雪銘,他還說:我就愛抱着她,一直抱着也願意!雪銘父愛的小宇宙因此而爆發,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而家事一下全部落到寒煙肩上,他更忙得不可開交,每天睜眼,他就要面對整個菊府的吃喝拉撒,晚上他還要給孩子做衣服,連刺繡都顧不上了。
羽熙把調教男公關的事丟給了劉瀾風,劉瀾風也樂得接這個差事。而他,就整日陪護在我的身邊,讓我有一個舒舒服服的月子。這樣,雪銘就可以在我身邊全心全意抱孩子,陪孩子玩。這時就發覺人多的好處。
待我有了些力氣,我趕緊抱過寶貝。但雪銘和羽熙都擔心我落下月子病,所以不讓我抱久。
還有無雙,可喜歡這個寶貝了,天天都來看她,在她睡覺的時候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連寶藏都不找了。
沒想到他變身後,還是如此,如同爲她“着迷”、他靜靜地蹲在她的小牀邊,目不轉睛地看她,她忽然醒了,對着他笑,他激動起來,立刻把他蓬鬆的大尾巴給她,寶貝喜歡地不得了。都讓雪銘吃醋了。
半個月的時候,雪銘還是沒想好給寶貝取什麼名字,不是取不出,而是他過於慎重,不過小名大家不約而同地叫做“笑笑”。因爲她出生時久開眼嬉笑。
幾天後,肖瀾和肖靜相約而來,還把秋秋和他一家大小帶了過來,我們終於跟秋秋一家團聚了。
肖靜和肖瀾看見笑笑爭相抱她,笑笑也很乖巧,誰抱對誰笑,可把這兩個女人樂壞了,肖靜立刻決定回去生一個,她夫郎多,不愁。可是肖瀾連男妃都沒娶呢。誰讓她有雪銘這麼優秀的大哥呢?文武百官的兒子們,沒有一個能及雪銘。所以才入不了她的眼。
除了來看我們的寶貝,她們還帶來一個摺子。說是鳩摩羅叫陣,點名讓我南風主去應戰。這個不看時機的傢伙,我回了封信去,說我正坐月子,沒空跟他打仗。
我知道鳩摩羅爲何突然出兵找我打仗,因爲她心裡有氣,還有就是他知道我贏了肖靜,所以挑起了挑戰欲。當然,更深一層的原因,就是他想見我,可是又拉不下面子來女兒國見我,於是,他想出了這個主意。恩恩,這樣的主意,也只有他鳩摩羅纔會想得出。
“秋苒,你看菊瀟雪這個名字怎樣?”雪銘捧着厚厚的女兒國大辭典,用心取名。他執意要在女兒的名字裡加入他這個雪字,“不好不好,太蕭索了,換一個。菊雪兒?不好,太簡單了……”
他太糾結了。我都沒發表意見,他就已經推翻了自己取出來的名字。平日過斷絕發的他,在女兒的名字上猶豫不決,這不,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
“雪銘,娃這個東西我不是很在意,不如跟你姓啊。”喔輕聲對他說。
“真的?!”雪銘激動的驚呼,我立刻“噓”他:“寶寶在睡覺呢,小聲點。”
“對對對,噓……“他笑呵呵的看向安睡的女兒,眸眸中滿溢幸福的甜蜜。在女兒國,允許孩子跟夫郎姓,可以說是對夫郎莫大的恩賜,就如在天丵朝,夫家允許孩子跟妻子姓,但這通常不會發生,外面的世界男權極重,對宗姓非常看重。
“那雪秋菊?”他又開始糾結了,“不好不好,雪菊?不好不好……”
我握住他手:“雪銘,無論名字裡是不是有菊和雪,他都是我們的女兒,不會變成寒煙的,或是羽熙的。所以別糾結了,我的姓和你的姓加在一起,很難取出好聽的名字。”
雪銘一時激動難言。自從有了女兒,他的臉上又多了一種表情,就是:激動。
爲了給女兒取出好聽的名字,他想聽取大家的意見。可是,他錯了,菊府裡哪有一正經人?羽熙說叫雪球,清清說叫雪子,楚楚還算比較正常,叫雪花。無雙更離譜,叫雪無雙,搞得好像寶寶是他跟雪銘生的,因爲他太喜歡寶寶了。
然後劉瀾風說叫雪白白,雲清說叫雪松,雪銘聽着很胸悶,一下子練就沉了。最後還是寒煙比較靠譜,說叫雪肌或是雪兒,簡單明瞭。他到底是雪銘的死黨,唯一一個把取名當正事的人。
雪銘覺得寒煙的建議很好,他自己好列出了雪漫,雪玲,雪殊等名字。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一個名字:雪芸,因爲他想紀念他的另一個身份:肖雲。
當他的名字起好後,南都的冊封也隨即而來,雪芸成爲當今女兒的乾女兒,賜封爲:白雪公主。這成爲寶貝滿月來,最大的禮物。
這個賜封,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我們都忙着照顧白雪的時候,鳩摩羅又來添亂了。
烏蘭江朝汛期過後,這個白癡開着船來了。他借了劉曦的地,把船開在了劉曦境內的烏蘭江上,然後叫陣。
我不得不應戰,但我沒帶兵,只開了一艘船,全家老小上了船,不像是去打仗,更像是去遊江。
一把太師椅放在船頭,對面,是鳩摩羅的船頭,他叉腰站在那裡,一臉陰沉,也不想來打仗,更像是討債。
我坐在太師椅上,身披斗篷,清清楚楚站在我的身後,烏蘭見今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你怎麼不帶兵?!”他吼了過來。
我淡定的地看他,吼過去:“鳩摩羅,你成熟點好不好。想見我就來見我,犯得着這樣嗎?”你說這樣累不累?非要大家扯開嗓子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眯起眼睛。
我繼續說:“我知道你對我當初騙你有氣,可是你也吞了我九千兩黃金了,你還想怎樣?”
“你知道我想怎樣?!”他忽然說,目光灼灼。
“哼。”我輕笑,“你知道那不可能!”
“你這個好色的女人,娶了那麼多男人,還……”他剛說到這裡,船艙內傳來羽熙的聲音:“夫人~~雪兒餓了~~~~”
我立刻一揚手,暫停:“對不起,我先去餵奶。”
“你!”鳩摩羅的表情抑鬱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