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熙!”我立刻對羽熙下令。
羽熙大步走到我案桌前方,袍袖一甩,雙手抱拳:“在!”非,凡論,壇印~~
“叫上瀾瀾,帶上清清,你與瀾瀾入宮接應雪銘,救出他和寒煙,讓清清在宮外接應你們。”
“是!”他轉身大步離去,寬鬆的衣袍宛如戰袍,鼓鼓生風。真給力,到關鍵時刻,我們菊園的人就是那麼團結。
“你剛纔真有女將風度。”殤塵給我換上溫熱的白開水,給他一直反感我懷孕喝茶。可是最近壓力大,不喝茶放鬆一下不行。久而久之,就上了癮。
我拉過他的手輕拍:“想當年我還是你的秘書,現在,應該算是個合格的CEO了吧。”
“恩,你越來越能幹了。”他蹲在我的椅旁,與我雙手交握,仰視我的臉龐,我們就像做在夕陽下的老夫妻,緬懷往事。我們都老啦,是心老了,經過兩世的蹉跎,我們更知道應該看淡什麼,應該珍惜什麼,來彌補上一世的缺憾。
“殤塵,我們定娃娃親好嗎?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我撫上圓滾滾的肚子,雲清說,這裡面是女孩。
殤塵看了看,溫柔的而笑:“好……”非,凡論,壇印~~
有人走了進來,他掀開時帶起了一陣風,我擡眸看去,是寒珏,而他看到殤塵蹲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時,卻扭頭要走。
“寒珏。”我立時叫住他,由於過於心急,而喚出了他的名字,他身體一怔,僵立了片刻。他始終沒有回頭,當他又要走時,殤塵起身喚住他的腳步:“王爺爺且慢,難道您不想知道在下的身份?”
寒珏再次停下腳步,他還不知道殤塵的身份,劉曦沒有告訴他。因爲他在與我們匯合時,看殤塵的眼神,依然陌生。
殤塵緩緩上前,寒珏放下了帳簾,轉身之時撇開眼眸不看我們:“你什麼身份,與本王何干?”他沉沉的話語裡,明顯帶着一絲怒氣。他爲何生氣,爲何發怒?或許,是因爲看到我和殤塵相互依偎的緣故。非,凡論,壇印~~
“王爺,您其實認識在下,之時時間久了,您忘記了。”殤塵上前一步,寒珏自己人啊地挪了一步,更加接近我的案桌一分。他擡眸細細打量殤塵,殤塵含笑繼續說道:“我……其實是一個死人。”
疑惑佈滿寒珏的雙眸,他似在回憶,回憶着過去。
殤塵頓了片刻,擡眸之時,視線與寒珏的相接:“我的墓,還是王爺您給督造的。”
立時,巨大的驚詫掠過寒珏的雙眸,他立時低下臉似是掩飾他的驚訝:“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也不記得了!”他竟是想奪路而逃。一旦他承認記得這件事,那就說明他已經恢復記憶,與我有關的那些記憶。殤塵……自然是與我有關的。
殤塵立刻再次攔住他的去路:“王爺今夜爲何而來?怎麼不說就要走?‘
寒珏頓住了腳步,背對我的臉龐。非,凡論,壇印~~
“王爺不記得在下不要緊,但別忘記正事,一些與秋苒有關的正事,“殤塵在逼他,逼他與我相認,我不明白殤塵的用意,因爲我不想逼寒珏,不想看他直面痛苦。
雖然我與很想馬上扣住他的肩膀,大聲地告訴他:不要在自欺欺人,不要再折磨自己,我不恨他,所以他不要再憎恨自己。可會死,我做不到,我怕他被我逼入懸崖,萬劫不復。
寒珏的背影顯得有些緊繃,他撫住了額頭,久久沒有出聲。我心疼的看着他,無力地說道:“王爺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撫上寶寶,肚子一陣一陣的抽痛。雙眉不由得皺起,這突如其來的痛有點像痛經。
殤塵發覺我的異樣,立刻回到我的身邊:‘秋苒,怎麼了?’
我握緊他的手:“不知道,肚子有點痛。”
立時,寒珏轉身朝我看來,雙眼中深深的擔憂,我朝他看去,看到他眸內的關切,我會心而笑,只是笑容因爲我皺眉,估計不怎麼好看。
“我去叫洛雲清。”幻覺看罷急急而去。
“他還是很關心你。”殤塵在我身邊感嘆。我握緊他的手,抽痛地有點厲害:“你還說,你幹嘛逼他,你是想讓我再娶一個,還是讓他發瘋!!‘
“是想讓他放下,過自己的日子……”非,凡論,壇印~~
“不行的!他的性格跟北宮駿琦一模一樣,我怕逼他太緊,那根弦會斷。嘶,怎麼這麼痛,不會是陣痛吧。“
“別胡說、”殤塵有點生氣,“陣痛是現在出現的嗎?我先看看。”他把上我的心脈,一邊搭脈一邊嘆氣,”哎,主要婦產科不是我的強項,子啊巫醫一族裡,婦產科是女性巫醫學的。“
“嘶——小家戶還踢我。“忽然,肚皮凸了出來,殤塵一驚:”這丫頭還真夠偶活力的。“
我輕揉凸起的地方,那裡平了下去:“你猜剛纔是腳還是手?“
殤塵搖搖頭:“這個還是等洛雲清來吧。”
“我來也。”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洛雲清姍姍而來,他暗道身後緊跟着憂急的寒珏,殤塵急道:“你怎麼纔來,你知道這不是我的強項。”非,凡論,壇印~~
洛雲清不疾不徐,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的氣色,搭了搭脈,然後雙手放到我的肚子上輕撫,似是我們那裡的撫觸,他一邊輕撫,一邊平平道:“秋苒,六個月後之後又是危險期,即便你才六個月,也不可掉以輕心。你不可太過操勞,也不能過於激動,剛纔應該是你情緒激動,而引起的血脈加速,動了胎氣,所以說,做人要淡定,行走大師沒有教導過你嗎?‘
“……”雖然被洛雲清說的無語,可是在他輕輕撫觸中,抽痛正在慢慢消失,恢復了平靜。擡眸之時,卻看到了寒珏自責的臉龐。寒珏,你怎麼又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這樣太了,太累了。
在洛雲清教殤塵如何撫觸時,寒珏悄然離去,我沒有攔阻他,他需要一個人平靜,我也是。我們,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
這個小插曲我讓洛雲清不要告訴任何人,也剛好寒珏去找他時沒有撞見其他人,因爲我不想讓那個大家擔心,讓他們分心。
清清回來後,羽熙就和劉瀾風帶上他連夜啓程。營救主子,清清自然義無反顧。殤塵和洛雲清負責照顧我,他們一個算式我的私人陪護,一個是我的私人醫生。而負責保護我的無雙,自然是我的私人保鏢。
第二天,蒲玉打獵歸來,將打到的野雞交給洛雲清,雲清就給我燉了鍋雞湯。因爲野雞性熱,所以他還加入了許多藥材來調和。非,凡論,壇印~~
這算是對我的特殊照顧。軍營裡,只有小部分士兵知道我的存在。畢竟這是天亣朝的兵,讓他們知道這次出兵是一個女人“掛帥”會影響軍心。
蒲玉對無雙很好奇,因爲他有一頭紅髮。他有事沒事就找無雙切磋,無雙正好也覺得無聊,雲清整日爲我燉完雞湯,燉補品,爐子不能缺人,火候也要看住。而無雙另一個朋友:阿騷,也跟隨羽熙出任務,別看阿騷是頭驢,跑起來卻是奇快。所以留下無雙一人整天喊悶,他就是那麼一個坐不住的人,所以蒲玉找他切磋,他還樂得奉陪。
第三天,探子來報,肖靜抵達鳳目關。我的心立時陷入難以言語的緊張,時不時做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肖靜來了,她就在那裡,鳳目關裡,與我隔來了百尺。
她來了,她讓我的心就好像見到初戀情人一般激動跳動,呵,肖靜,你真是唯一一個讓那個我“心跳加速”的女人。
此時此刻,我卻有些不自信了。
我真的能贏過她嗎?
我真的能在她面前保持鎮定嗎?
我真的能讓她在我這裡大吃一驚嗎?
我能!我可以!
肖靜到了鳳目關之後,也是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似是也與我們一樣:以靜制動。可是我們是演戲,她是看戲。有時演戲不急,看戲的卻急於情節的發展。這與一個作者寫書寫的不疾不徐,但讀者卻急着看後面的結局一個道理。
所以,她在第二天派出了一個探子,遠遠地窺視我們的動向,可惜,那探子沒能靠近我們一分,就被蒲玉一箭射回,箭傷帶着寒珏給肖靜的書信:請她赴宴。
鴻門宴哪,就看你肖靜敢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