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羽熙是鮮豔的,即使他的臥牀,也充滿了各種亮麗的顏色。很少有男子會讓自己的牀鋪奼紫嫣紅,給人的感覺,就那麼……情色。宛如他時刻都在準備着誘惑人的慾望。
但是,這份誘惑卻讓我害怕。莫要忘記,世上太多毒物都是豔麗的,他們就是用豔麗的色彩來吸引自己的食物,然後引入他們的範圍,將他們生吞活動剝,置於死地!
將目光再次集中在他那張已經蒼白的臉上,似乎,感覺好了許多。此時此刻,他變得樸素而真實。
再次沾上墨汁,沉思半天,要不要在墨汁里加上點蜂蜜?然後讓他被螞蟻爬滿全身?渾身一陣戰慄,我怎麼那麼邪惡,算了算了,我只是要羞辱他,又不是要毀滅他。
冉羽熙啊冉羽熙,我算是公私分明瞭。雖然我很恨你,但是,我驗地也算公正,你保養得那麼好,又是爲了誰?是爲了誘惑那些男人,還是女人?
他總是袒露衣衫,總是媚波橫流。卻在男人和女人都癡望於他時,冷冷一笑,將他們拋諸腦後。他這是在戲弄他們,他做着他們的生意,但是同時,他卻又在鄙視他們。
接下去是哪裡?是胸部。當初他得知我是女人,而毫不知羞恥地抓住我豐盈揉捏檢查的情景,再次浮現眼前,另我恨意頓生,我立刻用毛筆圈起他右邊的小乳,拉出一個箭頭。
可是,男人的應該怎麼評價?抽眉角。果然我是非專業人事,總不能像女人一樣,什麼豐盈充滿彈性吧,他有屁彈性!
撓頭,糾結落筆:顏色黯沉,難看,無光澤,非處子之身,深諳摩挲 第之事。
寫完自己都臉紅,摸上自己熱燙的臉,第一次做那麼出格的事,還好這是唯一的一次了。
深吸幾口氣,恢復冷靜,一個箭頭再指向他的心口,那裡一條繃帶斜拉過肩,遮住了他的、左側的胸膛,但是,那胸膛之下的心臟,我一事實上要做評價!
無情,黑心,求歡不求情,個人認爲對他心的評價是客觀的,這個人怎麼可能對身下的人有情?所需要的不過是身體上的慰藉和心靈上的填補。
他的性愛只是滿足一個男人的生理需求。
再往下,按了按他的腹部,嘿,原來 還真有肌肉。能沒有嗎?整天都”俯臥撐“,相信他全身的肌肉,都不錯。
於是就寫下:肌肉結實有力。
再往下,便是那腰間的繃帶。視野裡映入那隱隱的血跡,本想跳過,但想到那一晚他要強行佔有我,就恨得咬牙。
當即,我在繃帶上寫道:此人受傷會幸福,乃牀第中的受虐體質!
氣死我了!想到我捅他時,他的下身還!還!!想着就噁心,真是欠S。果然越是妖孽的男人,越是喜歡被虐!
“太好了!”忽然,腐神又頂着她的頭套跳了出來,:“秋苒,你終於找到一個M體制的人,叫清清楚楚進來S他!你想想,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和一個受傷的妖孽上演SM,多麼讓人心神盪漾~~~”
“滾!”我第一次打開了腐神,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跳出來,很多東西想想就可以了,真的圍觀,會留下心理陰影,會吐的!
出手摸了摸他的腰,有些硬,不是受的腰。就寫下:腰一般。發現從上到下,越來越帶上了個人的情緒,越來越不公正了。
撳開被子,想繼續往下,登時,我僵硬片刻把被子給他蓋回。這個騷包男人!真的不穿褲子!
我發誓,我沒打算驗他前面那個,因爲我沒他那麼下流無恥,但是,我會給他後面那個寫上評語。結果,這個淫丶蕩男人,真的不穿褲子。
抱住頭,這個王八蛋這個樣子了還能羞辱到我!
氣死我了!
牙籤,蝌蚪,根本看不見!我把我能想到的,可以污衊他的詞語全部寫在了他小腹上,於是,他的小腹,就被我密密麻麻寫滿!
“嗯……”忽然,一聲帶着舒服的輕呤,從筆下而出,我瞬間渾身僵硬。不是昏迷了嗎?怎麼還能出聲?
我僵硬地朝他看去,他正揚着脣角,閉着雙眸,似是享受地微笑。
我寫得腰痠背痛,他卻顯得那麼享受?!
憤然見,我一筆桿戳在他的小腹上,立時,他雙眉微皺,卻發出了一聲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恩~~~”
“你這個淫丶蕩的男人!”我終於忍不住站直身罵他。
他也終於睜開了雙眸,滿眼寵溺的笑看我:“喜兒,你想我了?”
“鬼才想你!”似乎發現他不能動,我放了點心。估計清清楚楚見他昏迷,就只點了他的穴。
“喜兒,如果你用手指摸我,我會更興奮~~~”他因爲受傷而微微幹部啞的聲音,卻依然帶着醉人的聲調。
不行,我不能又被他操控了自己的情緒,我要冷靜,要鎮定。於是,我揚脣一笑,手轉毛筆:“少當家,今天我心情好,來給你驗個身,估個價。”
“哦?那你可要公正了,莫要因爲恨我而隱瞞事實。”他透着媚的視線掃向自己的下身,似是知道我將他的已經徹底摸黑“我真想看看你是怎麼評價它的。”
醉悠悠的聲音帶着無限的魅惑,他勾引你,搔撓你,擾亂人的思緒,抓住你的心神,輕而舉地吸引你的目光,然後將你壓在身下,爲所欲爲。
定力!我相信我的定力!畢竟我從小看着男人長大,所以,相對於別人,我還是有我的定力,只要他別再發出那種騷貓叫的聲!
“喜兒,有些地方,你要試過才能做出一個公正的評價。看,他已經爲你準備好了~~”
“下丶賤!”我當即脫了一隻襪子就塞到他嘴裡,他笑眯了狐狸眼,乍然間,他的臉上竟是充盈了鮮活血色,宛如我只要站在倉惶 央前,就能讓他活力充沛。
再次點上墨,不去看他那充滿勾引的眼神,往下而去。赫然間,渾身僵硬,一頂小帳篷撐滿了整個視線!
這個淫丶蕩騷包的男人!明明都不能動了,這裡居然還能立起來!那升起的小東西就像是向我豎起了中指,譏諷我,嘲笑,羞辱我!
好!既然你要公正,我就給你公正!
我在那一堆牙籤,豆苗的評價之後,加上了新的批註:但伸縮自如 ,時時備戰。沒錯吧,恩!很正確!
“嗯~~~”又是那個悶騷的聲音,但是,已經發展成了類似叫牀的聲音。
額頭髮緊,差點折斷手中的毛筆。憤然將他整個人翻了個身,看你還叫!
“;恩~”這一聲,似是悶哼。估計我比較粗魯的動作牽動了他的傷口。
被單因爲翻身而徹底滑落,露出了他潔白光澤的屁屁。
正要擡筆之時,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我起身看向身後,竟是雪銘匆匆掀開了紗帳。創收目露焦急,似是要阻止什麼。
“雪銘?有人來了?”我立刻問他。
他竟是一時僵立,因爲他看到了牀上赤裸的冉羽熙。
我順着他的目光,便看到了冉羽熙漂亮高聳的臀部,立刻解釋:“我沒脫他褲子,他自己沒穿。”
僵硬片刻的雪銘似是回過了神,收回目光放下了手上的紗帳,走到我的身邊:“沒有人來,我只是在外面聽到……他……一些……奇怪的……聲音……”雪銘一邊說,一邊撇開了臉,尷尬使他耳根漸漸發紅。
我當即眉角直抽,都是冉羽熙鬧的!
“恩~~”就在這時,那個死妖男又發出那種欲仙欲死的聲音,立時,我和雪銘都尷尬不已,紛紛撇開臉,不再目視對方。
他故意的!顯然是故意的!咬牙!真恨不得找個肌肉男現在就菊爆了這個妖孽的男人!